過了,這個關東山沒有戀童癖,你又何必對他的碰觸如此介懷?”
“一方父母官,竟然如此齷齪卑鄙愚昧無能,每一條都夠他去死一百次了!”
紗簾動了一下,朱龍出現在燈光下,看著薛採的眼底,有著淡淡的唏噓:“官場向來如此,你從小見的難道還少麼?”
薛採望著地上的衣服,脾氣發過了,就平靜下來了:“小時候不懂,只覺得那些官員們都不過是裝飾用的人肉背景,偌大的宮廷讓我一人出盡風頭。現在才知他們對著皇帝和職位比他們高的是一個樣子,對著百姓下人又是另一個樣子。如果說對著皇上的那一面表現出的不過是平庸拍馬和乏善可陳,那麼對著百姓的一面,就是真真正正的醜陋骯髒了。”
朱龍靜靜地望著他,久久,才說道:“在上位者,一般是看不到這一面的。你只有走下來了,才看得見。所以,主人,其實,你還是幸運的。”
薛採眉頭一蹙,繼而舒展開來,轉移話題道:“我交代你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幸不辱命。”
“嗯……這是我接手白澤以來的第一場仗,我一定要……贏給他看。”
朱龍的目光閃爍了幾下,低聲道:“公子在天上看見了,一定會很欣慰的。”
薛採想起一事,問道:“他下葬了嗎?”
“後天未時,五松山。”
薛採的眼神,一下子寂寥了起來。
而當薛採與朱龍在臥室中談論此事的時候,關於江都第四日所發生的事情還沒有回饋到帝都,因此,在聽紫衣人說了前三日的狀況後,昭尹便宣佈散了。
姜沉魚退出百言堂時,昭尹忽然叫住她:“沉魚,你……替朕走一趟吧。”
“是。去哪兒?”
昭尹沉默片刻,才道:“淇奧侯府。”
姜沉魚吃了一驚。
昭尹解釋道:“淇奧侯定於後天未時下葬,我已請了言睿全程主持。但你也知道,姬嬰他……只剩下了一個頭顱……所以,我要你明日去一趟淇奧侯府,看看有什麼可以跟他一起下葬的東西,多放一些,好讓他此去天上,不要太過寂寞。”
姜沉魚還沒說話,昭尹又道:“這事本該姬忽去做,但她自從得知弟弟的噩耗後就病倒了。而姬氏一族的宗家,也沒有更親的了。其他人去我也不放心,所以,沉魚……”
他的話沒有說完,姜沉魚已屈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