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還要看定國公府怎麼辦,咱們不要動,至少明面上不能動。定國公府跟靖王府才是正經八百的姻親,咱們動的快反而落人話柄,你先讓人給南方那邊連上線,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說。”
“是,兒子這就去辦。那表妹那裡要不要跟她說一聲,免得她著急。”
“你當徽瑜丫頭是個好欺負的,瞧著吧,彭亮惹起的麻煩,只怕他女兒要倒黴了。”
邢睿之默,他老爹幸災樂禍的口氣算是怎麼回事?就這麼認定徽瑜會做什麼,是不是有點太有信心了,“爹,表妹能做什麼?你也把她想的太小心眼了。”
邢大舅看了一眼兒子,教他一個乖,“你就看著吧,你表妹,呵呵,你祖父都誇獎的人,能是個忍氣吞聲的?不過我也好奇,徽瑜丫頭怎麼做才能出這口氣。”
老爹,你這樣看熱鬧的真的好麼?邢睿之真是好生無語,不過也沒時間跟老爹糾纏,索性辦他自己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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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瑜坐在王府裡等,等到邢睿之派人來傳的話一顆心才微微鎮定了些,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還真是姬夫晏那邊搞的鬼。縱然是心裡已經猜到,但是結果真的出現,總還是有一絲僥倖的,現在這絲僥倖也完全沒了。
徽瑜知道,姬亓玉在鹽務上的風頭太盛,這才導致了今天的禍事。可是這件事情姬亓玉並沒有做錯,錯的只是他沒有親孃護著,沒有後盾撐著,才能讓別人這般的輕賤。
火從心頭起,她董徽瑜從來都不是忍氣吞聲的人!
姬亓玉還未回來,徽瑜想也知道只怕這會兒在宮裡正挨訓呢。皇帝那尿性就算不用猜的都知道,出了事情肯定有人要背黑鍋,姬夫晏都把人選給皇帝選好了,肯定會就坡下驢,一家子混蛋!
可這事兒,沒完!
原主董徽瑜就算是在書中是個惡毒女配,可是至少還有她的家人護著她。可是姬亓玉有什麼?
徽瑜惱怒過後,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這麼切身感受到姬亓玉的悲哀。當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世上無所依仗的時候,他能依靠的也就只剩下他自己一個。所以姬亓玉在眾人的眼睛裡才會那麼冰冷無情,才會那麼獨來獨往,才會那麼寂寞孤獨。
若說以前徽瑜是打算把姬亓玉當做頂頭上司來敬著哄著,可這一刻卻有了種自己也說不明白的疼惜,並因為這點情緒讓她的怒火越來越盛。
要玩是吧?她奉陪到底。
姬亓玉還未回府,徽瑜就坐上了馬車出了門。因為姬亓玉在宮中*未歸的事情被控制在極小的範圍內,就算是府裡的兩位側妃都未必能知道,所以徽瑜一早出門也並未引起大家的關注。畢竟正妃出門誰還能攔著去,也沒這個規矩。
徽瑜並未會定國公府,如果回了定國公府,必然會被寧王府或者是信國公府的人知道,徽瑜不想這個時候再生枝節把董家在這個時候給拖下去。誰知道徽瑜走到了半路卻被人攔住了馬車,攔人的正是董家的人,徽瑜就只好半路拐去了定國公府。
沒想到在定國公府腰間她的居然會是董婉。
“大姐姐。”徽瑜還是很吃驚的,“你怎麼會在這裡?”
董婉面色有些暗沉,看到徽瑜進來就揮揮手讓丫頭退下,關好了房門,這才拉著徽瑜進了裡間。剛坐下就聽到董婉重重的嘆口氣,徽瑜瞧著她伸手按按眉頭,就聽她說道:“我來是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趕緊的讓靖王把南邊的事情撒手吧,不然後患無窮。”
沒想到董婉居然是通風報信的,徽瑜心裡就有幾分複雜,她怎麼想也沒想到給她通風報信的會是董婉。
許是看到了徽瑜驚訝的神態,董婉也能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就淡淡的說道:“你有什麼好驚訝的,這事兒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個毛線!出嫁從夫,董婉把丈夫的秘密說給孃家人聽,而且還是同樣嫁出去的徽瑜,更不要說徽瑜嫁的人是董婉丈夫的敵人,哪裡正常了?
看著徽瑜還有些難以置信,董婉苦笑一聲,“我做側妃如同人如刀俎我為魚肉,我能倚仗的就只有孃家,孃家好我才能好。”
徽瑜還是不信,寧王是皇上器重的兒子,將來登上皇位的可能性最大,董婉不會傻得跟寧王的敵人合作。
看著徽瑜還是不說話,董婉知道自己若是不說實話徽瑜是不會表態的,只得又嘆口氣,“你還是那般的謹慎小心,我說實話吧,第一我方才說的沒有假話,我能倚仗的只有孃家,你知道夏冰玉作為正妃壓在我頭上可不是一座山,加上信國公府能把人給壓塌了。第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