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嘴上卻說道:“王爺改口味了,怎麼都是酸的,這頓飯吃下來牙都要倒了。再加幾個青菜吧,一道翡翠蒸白玉,一道魚香茄子,再加上一道海帶牛肉湯怎麼樣?”
看著徽瑜臉色極其正經的跟他討論晚上吃什麼,姬亓玉鬱悶了,看著徽瑜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好說別的,只能順著她說起飯菜來。等到把晚飯吃什麼定下來,姬亓玉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笑著說道:“不生氣了?”
“我沒生氣。”徽瑜立刻解釋,“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啊,我可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王爺別誤會。”
姬亓玉看著徽瑜的神色不似作假,難道真的是自己想錯了?過了一會兒姬亓玉覺得有些鬱悶,看著徽瑜說道:“我去書房,你歇歇吧。”
姬亓玉走了徽瑜也鬆了口氣,裝賢良也是個技術活,剛才看著姬亓玉的神色有些不對頭,可是自己夠大方了吧,他怎麼還生氣?
想了想不管了,徽瑜覺得自己今天在這方面用腦過度了,她還是歇歇腦子吧。
姬亓玉走了,雪琪就來請罪了,跪在那裡請徽瑜處罰。
徽瑜看著她,“無規矩不成方圓,既然你犯了錯,自己去外面跪著吧。”規矩都是鍾媽媽定好的,跪多長時間也都有定例的。徽瑜不處罰犯了錯的雪琪,明兒個下面的小丫頭就幹陽奉陰違,這個口子不能破,不過雪琪能主動來認罰徽瑜還是鬆口氣的,她可不想自己的丫頭真的變成一個眼中無人的人,到時候就該給自己招禍了。
正院裡甬路上雪琪跪得筆直,滿院子的丫頭婆子大氣也不敢出,腳步匆匆忙自己的差事。雪琪犯了什麼錯,鍾媽媽已經說得一清二楚了,特意敲打了眾人,就算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頭犯了錯,那也是要按著規矩罰了,若是有心存僥倖的,現在就可以去別的院子當差云云。
跪足了兩個時辰,雪瑩是架著雪琪回的房間,屋子裡熱水都備好了,用熱毛巾給她敷了膝蓋,又用藥油把淤青搓開,疼的雪琪咬著牙臉都白了,眼眶裡淚珠直滾。
雪瑩看著他這樣子就說道:“這藥是王妃給的,也是王妃讓我來給你敷腿,不然要是放著不管,今年冬天你就能疼的怕不起來*。”
雪琪之前都沒落淚,這會兒倒是哭了,“是我給王妃丟人了。”
“你心裡明白就行,這樣也好,藉著你這件事情也能讓那些不安分的心裡都明白,在正院當差可不是過家家。”雪瑩給雪琪抹上藥,就說道:“這幾日王妃說了不讓你當差了,好好養著,養好了再過去。”
“等我好了給王妃磕頭。”
“也就是咱們是跟著王妃過來的,這事兒擱在哪個主子身上不打個半死。”
“我知道,當時放衛側妃過去的時候,我就準備好了挨板子。”
“可王妃沒捨得,只罰了你跪,主子的情你要記在心裡才是。”
“我又不傻。”
“行,我要去當差了,你歇著吧。我撥了個小丫頭伺候你,有什麼事情你使喚她就行,自己別隨便下*,自己的身體你自己當心。”
雪瑩說完就趕緊出去了,雪琪望著房頂眼淚呼啦啦的落下來。她就是看不慣兩個側妃專門噁心人,憑什麼?
這世上的人有千萬種手段與人作對,可就是有那麼些人踩著規矩的邊緣油走。不做違規的事情,可是辦出來的事兒就是讓人心裡發堵,又不能處置。王妃能視而不見,可她見不得王妃受委屈。跪兩個時辰算什麼,若還有那不長眼的,她還跟她們沒完!
雪琪挨罰的事情,衛側妃很快就得到訊息了,當時手裡正捧著一盞熱茶,一驚之下差點打翻茶盞,就這樣手背上都被灑了些熱茶水,燙的生疼生疼。
“側妃……”唐媽媽趕緊的拿了帕子擦拭,又讓憐花端了冷水來,好一通忙活。
“媽媽,你說王妃這是什麼意思?”衛側妃心裡有些忐忑不安,王妃這麼大張旗鼓的罰自己身邊的丫頭,是不是在警告她?
“您別多想,那丫頭明知道王妃逛園子都要封起來,偏偏今兒個您過去的時候沒攔,肯定是為著這個,跟您沒關係。”唐媽媽是衛側妃的奶孃,打小看著長大的,又跟著做陪房來了王府,自然是極忠心的。
“媽媽,今天你沒看見,我看見王爺笑了,我以為王爺不會笑,可他只對著王妃笑。”衛側妃說著眼眶就紅了,手裡的帕子捏得緊緊的。
憐花一看立刻退出去了守在門口,看著憐枝端著茶過來,手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安靜的動作,壓低聲音說道:“唐媽媽跟側妃在說話呢,先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