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知道闞志義能平安回來,但是能知道跟能回來還是不一樣的。畢竟很多事情因為她的出現改變了軌跡,所以徽瑜心裡其實也沒有太多的底氣的。
徽瑜接到訊息後,就讓鍾大信給來孫掌櫃送了訊息過去。讓他沉住心,把鋪子看好。孫掌櫃也帶了口信,讓東家放心云云。
知道孫掌櫃是個靠得住的,徽瑜倒也沒有多擔心,不過闞志義很快就能回來,徽瑜還是開心了好幾日。
春天花開草盛,徽瑜的馬場也在口外建了起來,當真是有一種人間四月處處晴天,人生如此美膩的夢幻感。
郭彤的婚事定了下來,因為路途太遠,所以不可能在京裡出嫁,只能是先趕到浙江地界上,在郭家置辦的宅子裡出嫁。只是嫁妝一項這路上的運送就是相當大的工作量,再加上陪嫁的丫頭陪房還有送嫁的一眾人等,所以要提前一個多月從京裡出發。
徽瑜特意備了禮物前去探望,兩人坐在郭彤的閨中還真有種說不出來的淒涼感。
“前兩天肅王妃遣人來了,她人未到,但是送來了給我的禮物。”郭彤給徽瑜親手斟了茶低聲說道。
徽瑜看著郭彤的神色,瞧著並不像是十分開心的樣子,心裡就有些好奇,“這是好事,她現在身子重了不好親自前來也是應當。”
“是啊。”郭彤淡淡一笑,這一走就是千山萬水,再相見不知何年,她其實是希望章玉瓊能過來的,但是來的只有禮物,心裡那種失落可想而知,兩人打小的交情。如果換做是她,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她也要走一遭的。
到底是不一樣了,只是這話她卻不能在徽瑜面前講,難免落個小心眼的印象。
徽瑜看著郭彤淡淡的,心裡也能明白幾分,不過她跟郭彤之間的交情到底比不上郭彤跟張玉瓊這麼多年的姐妹,所以不好說什麼只得撿著些有趣的說了一會兒,然後就起身告辭,道:“等你出行那日我就不能來了,一路保重。”
“你也保重。”郭彤握著徽瑜的手眼眶紅紅的,想起已經是肅王妃的章玉瓊就說道:“一入皇門身不由己,到時候多為自己想想,別總想著別人。所以我縱然心裡覺得不舒服,可是也能體諒玉瓊的無奈。你我相交時日雖短,卻格外投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我卻有一對,很幸運的事情。”
徽瑜就知道郭彤這娃不會想不開的,心裡翻個白眼,嘴上卻說道:“是啊,人這輩子說長也長,說短也短,也許山水輪流轉,不定那一ri你我還能有再見之日。”
“保重!”
“保重!”
還沒從郭彤即將遠嫁的陰影中緩過來,徽瑜就聽到了夏書卉跟宋浚婚約已定的訊息。說起來年前就開始傳出這事兒,現在才真的定下來,這隔了幾乎半年的時光真是夠墨跡的,兩家都不是省油的燈,折騰唄。
因為去年選秀的秀女大多都以及笄,所以落選之後的秀女回家自嫁,翻過年開春以來各種婚約就沒聽過。先是夏書卉跟安平候府,然後就聽到了宋玉芙跟錦榮伯府的婚事。宋玉芙是安平侯夫人所生的長女,沒想到許了順義伯府的世子梁銘,那豈不是跟大皇子有了轉折親?梁銘是大皇子的親表弟,宋玉芙嫁給了梁銘,可是宋浚又娶了二皇子一系的夏書卉,這關係可真是夠亂的。
秦柔嘉跟楚婧這兩大國公府的嫡長女終於也塵埃落定,秦柔嘉定的是令國公府的嫡長子楚鳳白,那就是成為了楚婧的嫡親嫂子。
楚婧說的是信國公府的嫡長子夏善長,成為了夏冰玉的親嫂子。
梁怡定的是錦榮伯府的長子佟溫,又搭上了貴妃系。
夏冰玉的庶妹夏青芙定的是錦榮伯府的二子佟聚,也是搭上了貴妃系。
這麼混亂的關係,徽瑜都覺得自己不拿張紙記下來,一時半會兒都記不住。
其實說起來也是情有可原,京裡顯赫的家族就那麼幾個,庶出的也就算了,但是嫡出的不管哪一家都不會輕易地許了人家,必然是較量幾番之後才能定下。
只是這蛋疼的關係……
算了,盤根糾結這幾個字就是這麼來的。
這麼多的婚事基本上都定在今年,定國公府自然是來往人家都要喝杯喜酒,而且基本上都要是雙份,因為跟男方女方的關係都不錯,女家添了箱,男家喝喜酒,大筆的銀子嘩嘩的往外流啊。
要說徽瑜還真有賺錢的命,就在各家婚事才定下沒多久,闞志義帶著大批的海外精品風塵僕僕的歸來,一時間來了不走頓成搶購重地。定國公府花多少錢跟掙多少錢都跟徽瑜沒關係,但是因為這股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