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益跟自己的利益起衝突的時候,董婉肯定會站在自己兒子那一邊,這一點就算是任何人都不會做出第二種選擇。就是徽瑜自己,也會選擇自己的孩子。
今兒個董允誠都能根據自己平常的行事風格,算計到自己一定會回定國公府,他日會不會根據自己的性子算計別的?
這一點就連徽瑜自己都不敢肯定的說,董允誠不會!
畢竟董家有兩個王爺女婿,一個親生的,一個隔房的,誰還看不出親疏遠近。
所以徽瑜這會兒心裡還想著皇后娘娘的意思要怎麼轉達才好,如果她直接說了,他們會不會懷疑皇后娘娘有讓寧王府內訌的心思,進而讓他們改變主意不讓董婉跟幕後人此時翻臉?
雖然徽瑜不敢十成十的肯定幕後人是夏冰玉,但是也有至少六成的把握。
怎麼告訴定國公父子皇后娘娘的意思,徽瑜反而覺得有些棘手了。
看著徽瑜一直沉默不語,大老爺就開口問道:“瑜丫頭,你進宮後可曾有什麼訊息?”
徽瑜就做出一副誠懇的樣子,絲毫都沒考慮就說道:“我進宮後鳳棲宮請安的人都散了,不過聽說夏昭儀聽到大姐姐母子出事的訊息後直接暈了,至於旁人我就不知道了。”
夏昭儀暈了?
大老爺嗤笑一聲,“也不知道做戲給誰看呢。”
徽瑜聽著大老爺對夏昭儀的鄙視,卻不肯在嘴上多說一句,只是說起別的,“這件事情是寧王府的私事,我是董家的女兒倒是無妨,但是靖王府卻不能摻和進來。”
聽著徽瑜的話,大老爺落在徽瑜身上的眼神就微微一變,“瑜丫頭這是什麼意思?”
徽瑜就笑了,看著大老爺說道:“大伯父,您說我能有什麼意思。我跟大姐姐是姐妹,她出事我搭把手這是姐妹情分。可是大伯父也知道,因為南方海運的事情,不管是信國公府還是寧王爺都對我家王爺頗有怨言,要是王爺這個時候出面,指不定會出什麼流言。在這樣的時候,王爺還是要跟這件事情劃清界限的好。說句不好聽的,要是王爺想要摘清楚自己,便是連我這個王妃都不好在這個時候跟孃家多往來。還不是因為海運的事情鬧得,這件事情王爺純屬倒黴,皇上吩咐下來的差事,王爺還能抗旨?信國公府自己做的那齷齪事被揭發,又跟王爺有什麼關係?可是他們就是把我家王爺視為眼中釘,簡直就是愚蠢。更何況我從宮裡出來先回了王府,王爺知道我要回孃家還讓我給大伯父跟大哥哥捎句話,讓你們別太沖動,有些事情心裡知道就行,未必就要現在做個了斷。王爺本來要跟著來的,是我給擋了,大伯父跟大哥哥要是責怪就怪我吧。”
“你這孩子,我怎麼會怪你,王爺能做到這一點我們也很感激了。”大老爺長嘆口氣,本來朝中還算平靜,但是南方海運的事情就像是平靜的湖面投進了巨石一般,處處都是暗湧,就連他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應付,更不要說手裡沒什麼實權,背後無人撐腰的靖王想要兜住這一攤子爛事了。
“多謝大伯父體諒。”徽瑜面帶感激,就帶著抱怨的口氣說道:“鹽務的事情我家王爺費了多少心,用了多少力,耗費了幾年功夫才整頓出來,結果給別人摘了果子。現在海運的事情,誰不知道這件事情難辦,人人躲著不肯得罪人,可是皇上又把這差事仍給了王爺,想著都讓人覺得心寒。寧王本就是皇上最喜愛的皇子,這要是我家王爺摻和寧王府的事情……呵呵,還不知道皇上會怎麼看呢。大伯父跟大哥哥能諒解,我跟王爺都是感激的。”
“靖王爺不容易。”大老爺顯然是感受頗深,南方海運的事情信國公府做的十分的隱秘,市面上金銀被搜刮的事兒不是沒有人察覺,只是沒有人會想到會是信國公府跟寧王做的手腳,更沒想到這批金銀都去了南方。這件事情被揭出來的時候,多少人都吃了一驚,就連皇上這麼*愛寧王都訓斥了信國公發落了他。要不是信國公一口咬定這件事情寧王不知情,說不定皇上盛怒之下,連寧王都要吃掛落。
這件事情相當棘手,這件差事就連他都要躲著,章首輔這個老狐狸直接就稱病不上朝,昭國公跟令國公一個摔了馬腳崴了腫的饅頭大,另一個家裡老封君病重在*前當孝子,大老爺也想找個藉口溜之大吉的時候,皇上直接欽點了靖王出馬。大約皇上也看出來了,這般朝臣個個都不想接這差事,做皇帝的又不能逼著朝臣去幹,明君的稱號豈不是笑話?大約靖王之前鹽務做的很不錯,皇上只得又把靖王提溜出來了。
滿朝文武都給靖王點根蠟。
徽瑜聽著這話眼眶就紅了,捏著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