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入族譜,就算是生了孩子且還是兒子能上族譜的也只有貴妾。但是王室側妃卻不一樣,進門便能錄入玉蝶,祠堂祭拜也有一席之地,所以若是董婉剩下王爺的長子,這威脅可足夠大的。
徽瑜見到董婉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只見她沒胖多少,人還有些憔悴。縱然是上了妝遮了遮,也能看出有些糟糕。
“大姐姐。”徽瑜打量著她頗為吃驚。
董婉笑了笑,讓幾人都坐下,又看著身後的丫頭拿來的大包袱,忙笑著讓人開啟來,拿出來一看臉上都帶了幾分光彩,“這手藝可真是好,定是三妹妹跟表妹的手筆,你又偷懶了吧?”
“我出的料子。”徽瑜就順著董婉的話往下說,知道董婉這可時候不開口說別的可能有顧忌,“我自己針線活不好,可不願意給外甥穿上丟人去。”
這句玩笑話讓屋子裡的氣氛都變得和緩起來,紫鴛紫竹帶著小丫頭送上茶點來,然後這才帶著大家都退了下去。
等到屋子裡沒人了,董婉這才看著三人說道:“別擔心,我挺好的。就是最近沒休息好,這才有些憔悴。”
徽瑜看著董婉,“你別騙我,我知道肯定不是這樣。”董婉是什麼人?就算是為了孩子也不可能休息不好的,那就是有人不想讓她休息好。
“你看你跟個鬥雞眼一樣,這脾氣一點也沒改,將來嫁了人有你受的。”董婉輕嘆一聲,嫁了人才知道這裡面的艱辛,有些事情當真是噁心的你連告狀都覺得說不出口。
“她為難你了?”徽瑜覺得這事兒肯定跟夏冰玉有關。
董緋菱跟薛茹娘對視一眼,這個時候不好多話,只能坐在一邊聽。
董婉伸手點點徽瑜的頭,“這話也能亂說?我們王妃最是賢良大度,怎麼會為難我?”
徽瑜呵呵一笑,董婉現在說話都是拐著彎的,難道說是隔牆有耳?想到這裡猛地站起身來,放輕腳步慢慢走到簾子前,猛地一把把簾子給掀了開來,就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臉帶著驚愕的神情凝視著自己,顯然沒想到徽瑜居然會這麼做。
徽瑜擰眉,梳了婦人頭肯定不是丫頭,可是瞧著怎麼有幾分熟悉。而且居然敢在董婉的屋子裡公然偷聽,誰給她的膽子?
徽瑜立刻壓下心裡的驚懼,面帶怒氣的對著這女子說道:“你去讓泡茶的丫頭換一壺來,這誰泡的茶手藝這麼差也能在側妃跟前伺候?”
那女子擠出一笑容,忙說道:“奴婢這就去,這就去,二姑娘別生氣。泡茶的是新換的小丫頭,想必手藝還沒練好。”
“新換的丫頭?”徽瑜就蹙眉,“以前大姐姐跟前泡茶的不都是那個叫蘭萱的丫頭,主子來了也不伺候,居然敢偷懶?”
“蘭萱被趕出去了,當差出了錯,能留條命都是主子寬容。二姑娘不知道這是些事兒,您消消火,奴婢這就給您泡茶去。”
看著那丫頭跑了,徽瑜轉身走了回來,看著董婉,“這丫頭瞧著有些面熟。”
“原是我身邊的二等丫頭,叫蘭夢的那個,你還記得嗎?”董婉看著徽瑜搗亂一點也沒生氣,反而笑的歡快了些。
徽瑜想起那丫頭已經梳起了婦人頭,面色微變,看著董婉說道:“她……她……”
“早說了我們王妃是賢良人,生怕王爺在我這裡沒人伺候,想著送個丫頭過來,哪裡能讓王妃費心,我就把蘭夢開了臉。”董婉撫著肚子微微笑,“可惜啊,這人心易變。”
董緋菱跟薛茹娘臉色也變了,兩人擔憂的看著董婉,董緋菱就道:“她是姐姐的丫頭,難道還敢背叛姐姐不成?”
“就算是我的丫頭,如今做了王爺的通房……”董婉就苦笑一聲。
“那蘭萱?”徽瑜覺得關鍵在這裡。
“被賣了出去,安了個背主爬*的罪名,然後頂上來的就是蘭夢。”
徽瑜面色一黑,聽著董婉的意思,肯定是蘭夢早就跟夏冰玉投了誠,這才暗害了蘭萱,然後她就爬了上來。如今蘭夢在姬夫晏跟前露了臉,又有夏冰玉撐腰,蘭夢自己要是小心點,董婉拿不到把柄還真沒有辦法處置她。
難怪瞧著董婉神色不好,有這麼個東西在跟前整日噁心著,自然是賭心加防備。
“你怎麼沒跟家裡說一聲?”
董婉聞言看著徽瑜,“沒什麼好說的,誰家還沒有點噁心事,要是事事都跟家裡說,給家裡添亂不說,這邊是王府家裡也不好插手,跟著難過罷了。”
“難道還沒有個辦法懲治她了?她的身契不是在你手裡嗎?怎麼還敢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