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有幾個。
徽瑜終於記起古蒼這個人為什麼這麼熟悉了,他就是原文中姬夫晏埋在軍中的臂膀,所以後來邢玉郎跟邢睿之才會在戰場上送命。既然徽瑜已經知道這一點,那麼古蒼這個人必須除掉,但是現在她不知道邢玉郎對古蒼是什麼看法,畢竟原文中古蒼能夠一直潛伏到要了邢玉郎的命,可見此人心機之深,受邢玉郎之看重,徽瑜說這個話也是擔著風險的。
所以,此時邢玉郎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些古怪,她也能理解,剩下的就是忐忑不安了。
屋子裡忽然就變得安靜下來,兩個人都不說話,徽瑜隱隱的就感覺到了壓力。就像是兩軍開戰之前的對陣,氣勢上的決鬥一般。
“你說古家是個禍患,可有依據?”刑玉郎打破了這個沉默,“你應該之前都沒跟古家的人有什麼交集。”
一句話就把徽瑜的底掀了個明明白白。
徽瑜之前就已經想到自己說出這句話,肯定會受到質疑,已經有了準備的她自然不會被問倒。
“外祖父說的沒錯,我跟古家是沒什麼交集。”徽瑜緩緩的說道,聽到這裡一頓,抬頭對視著邢玉郎,那雙眼睛清澈見底卻又像是深不見底的漩渦,“我曾聽夏家的姑娘偶然提及古家。”
邢玉郎的神色就是一沉,“夏家啊。”
“是,夏家。”
“好,我知道了。”
徽瑜聞言就笑了笑,夏家姐妹當然沒有跟她提及過古家,但是原文中古蒼的確是姬夫晏的人。而夏家跟姬夫晏已經死死的綁在一條船上,所以徽瑜不用說別的只要提一句夏家,邢玉郎自然就明白了。
若不是來往親密,夏家姐妹怎麼會提到古家?
只要邢玉郎一旦起了疑心,細細追查下去,總能查到蛛絲馬跡。徽瑜能保證古蒼的確是姬夫晏的人,所以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而且,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姬亓玉路上被襲擊的事情也許就能講得通了。誰能在距離邊關不遠的地方調動人手實行暗殺?在刑玉郎的眼皮子底下,還能不被他察覺,第一首先這個人要是邢玉郎信任的人,第二,這個人有自己獨自調兵的權利。
徽瑜之前先提了一句姬亓玉受傷,後面才點出古家,也是隱隱的告訴邢玉郎這兩件事情之間的關係。還有一點,古家這麼快就知道訊息董二夫人跟董徽瑜到了石墩口,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懷疑的事情。如果古家跟夏家有什麼私底下的來往,一切都講得通了。
之前關於姬亓玉受傷的事情,徽瑜的確是沒想出誰是幕後黑手,但是古蒼這個人名一出現,現在又想起原文的內容,很多事情不用解釋也能明白過來。
徽瑜既然把該做的事情,該說的事情都講了,就沒必要坐在這裡了,正要起身告辭,卻聽到對面的外祖父突然笑了一聲,她忍不住的抬頭看他,就看到邢玉郎的一雙眼睛帶著幾分凌厲跟威勢,那直直的眼神連徽瑜都有些承受不住。
“這次四皇子受傷被襲,對古蒼我已經起了疑心,只是沒想到你也能想到。丫頭啊,你今年過了年才十二,出了什麼事情讓你變成……這般?”邢玉郎似乎不想聽到徽瑜的答案,接續說道:“從你開始給我寫信,尋常的聊天中透露出京都的形勢變化,我就隱隱覺得你這丫頭不簡單。到後來果然如同我想的一樣,膽大,心細,而且眼光極準,辦事果斷。若是生為男兒身,將來必定能成就一番事業。可是,你是個女娃娃。”
四皇子受傷,所以邢玉郎已經暗中調查,然後對古蒼有了疑心。原文中四皇子根本就沒有四皇子代替皇上到邊關慰軍的情節,所以自然就沒有四皇子受傷,然後古蒼暴露的戲碼。但是隨著徽瑜的穿越,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也就因此連帶著邢玉郎對古蒼懷疑。徽瑜心裡現在說不上什麼感覺,只是隱隱覺得自己的穿越,反而能讓古蒼提前暴露,從這一點也能看出原文古蒼隱藏有多深,而她的外祖父到底有多麼厲害。
“是,所以徽瑜的日子不好過。”她是什麼樣的徽瑜本就沒打算隱瞞,所以刑玉郎的話她不否認反而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人,沒有依靠的時候,就得自己放明白點,之前那場病差點要了我命,我若還是不知道長進,又豈能怨天尤人?”徽瑜故意把話題引到自己才穿越來原主生病的事上,這件事情徽瑜沒有撒謊,董婉母女的確動了手腳,而且原主真的不在了。
邢玉郎皺眉,很顯然對自己的女婿是十分不滿的,不過當著孩子的面又不能詆譭其生父,因此他不能正面回答,只是說道:“再過幾年等你出嫁的時候,你哥哥也能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