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乾淨。與之前那次一樣的步驟,需要再進行六七次,等她的守宮砂只剩下一顆血色紅痣,她才算真正痊癒。
每三天,她都會被樂正雨岑灌下一小包粉末,然後被冷銘柏點了睡穴暈過去。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上下神清氣爽,除了守宮砂上又添上心的傷口,和舊傷的微微刺痛混在一起,是微妙的觸感。東#方小說#網 。LNO。
“那一定很痛吧?有留下疤痕嗎?”她輕柔地問,柔軟的手心正貼著他的脊背。她剛從他的口中聽說他小時候捱打的事情。或許他背上的傷已經不疼了,可聽他這麼提起,她的心倒是疼疼的。
“從小被打慣了,早就不痛了,也沒留疤。好歹我也是我娘用命換來的,爹不會下手太狠,只是想訓誡我罷了。”他安慰地拍了拍她的頭頂,心裡暖洋洋的。她的手開始有了溫度,不似之前那般冰涼,透過四月末薄薄的衣衫,傳到了他的脊背之上,是一記撫慰過往傷痕的良藥。
“看得出來,大將軍很愛你……”她幽幽地說道,想起了先帝、她的父皇。她甚至從不曾見過他,也不曾喚過他一聲爹親。她只是恨他,恨他賜死了母妃,將這整個世界最關心最愛她的人從她的身邊奪走。她永遠也不會原諒這樣的父親,就算他已經歸天,她還是無法從對他的恨中釋懷。
冷銘柏敏感地抓住了她的情緒。從小到大,他從不曾認為父親喜歡他。幼年的記憶,充斥著父親幾乎六親不認的教誨和一個個犯了錯被餓飯而飢腸轆轆的夜晚。可以說,對於父親,他是尊敬的,也是畏懼的。他自怨自艾地認為,他是個無法得到父愛的孩子,所以他曾冷血,他曾暴戾,他曾淡漠。然而,當他得知她的父親是如何待她時,他發現自己的童年真的好幸福!至少,他的父親沒有忽略他的存在。如果那些責難對於他而言,是洪水猛獸。那麼,她的願望僅僅是希望擁有這些洪水猛獸罷了。
人最怕的,不是被至親怨恨,而是像她那樣,被至親忽視、遺忘。
這樣的她,讓他好想將她摟在懷裡,拍拍她的腦瓜子,將肩膀借給她,讓她將全身的重量交給他,將所有的負擔全部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