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朱伯這樣的高人,或許能夠幫得上忙,不料還是沒有辦法啊!
望著少女失望的臉龐,朱伯安慰道:“公主不必擔心,冷家少爺自然有辦法解了公主身上的寒毒,公主要相信他才是。”
阮顏點點頭。母妃曾說,男人是不可信的。可是,她卻堅信著那個男人,將她的一切,交給那個男人來保管。她相信他,也相信他不
會讓她失望。
“老朽現在擔心的,若是還未找到解藥之前,寒毒便已開始發作,公主該如何熬過去呢?”
阮顏指了指頭上的鳳舞,答道:“這紅玉髮簪,是阮顏的寶物。有了它,便可以幫助阮顏抵抗體內的寒毒了。”
朱伯一驚,湊近仔細一看,吃了一驚。'東^方小說&網 。Lno。'
“公主……公主這支鳳舞,是從何而來?”
“前輩知道這玉簪名叫‘鳳舞’?!”阮顏也吃了一驚。難道店家口中的高人,是朱伯嗎?
“老朽只是聽說,相傳在雲南的玉龍雪山上,長著一種千年雪蓮。雪蓮吸收天地精氣,極陰極寒。但萬物總是相生相剋,這雪蓮生長
的附近,必定可以尋到一種紅色的玉石。只要是這玉石出現的地方,即便是萬丈高山天寒地凍,它的周圍,也不會積雪,反而生出一
片綠洲。人們把這紅色的玉石取名為‘火煉’,而由它所製成的物什,不管是什麼,都叫做‘鳳舞’,便是取了鳳凰浴火重生的意境
。”
阮顏聽過這一席話,立刻明白了。
看來,一切的答案,果真隱藏在母妃的故鄉——雲南!
“可是公主恕老朽直言,公主身上的寒毒,想必並非雪蓮所致吧?”朱伯問道。
“前輩所言極是,聽……聽銘柏說,阮顏身上的毒是苗人的蠱毒……”
在“銘柏”二字出口的瞬間,阮顏還是猶豫了。但見這周圍沒有其他人,便叫了出口,可臉上還是無法掩飾地一紅。
朱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卻也不在意她的嬌羞,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這支鳳舞,恐怕只能治標不治本了。萬物相生相剋,公主
體內的蠱毒,雖是和雪蓮同屬涼性,卻始終是與雪蓮不同的。所以,真正能夠根除這蠱毒的,絕對不會是與雪蓮相剋的鳳舞。雖然可
以暫時將毒性壓下去,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等到公主體內的寒毒開始規律性地發作,恐怕這鳳舞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阮顏心中一緊。原本以為,有這鳳舞相伴,即便寒毒發作,也不怕手足無措。可聽朱伯這麼一分析,卻也極其有道理。
“那前輩您有什麼辦法嗎?”她問道。朱伯這麼說,是不是他的心中,已有了應對之策呢?
“不能借助物力,那就只能藉助人力了。若是發作之時,用純陽的內力強行壓下去,雖然是個笨辦法,卻反倒很有效也說不定。”
阮顏心中又是一緊。朱伯的意思是說,讓冷銘柏幫忙嗎?
她還沒有忘記,發現她身上藏有寒毒的那天晚上,他曾用自己的內力來引寒毒出來。只不過是簡單地引出來罷了,他已經氣喘吁吁地
上氣不接下氣。要是再讓他耗費內力,幫她壓制體內發作的寒毒,豈不是會要了他的命?!
“前輩,阮顏不能讓他冒這麼大的風險……”
“傻丫頭,誰說讓冷少爺出手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朱伯笑著道道。冷銘柏那小子倒是好福氣,這小丫頭寧願自己凍死,也不願
讓他冒一絲風險!
“可是前輩……”阮顏不解了。這一路上,只有她和冷銘柏二人而已。除了冷銘柏,誰還會為自己擔這苦差?
“公主要是不嫌棄,老朽自當為公主效力。”朱伯答道。
阮顏吃了一驚,忙搖手拒絕道:“前輩萬萬不可!今日承蒙前輩出手相救,阮顏已經心懷感激,不敢再勞煩前輩了。而且此番遠去雲
南,一路必定舟車勞頓。前輩的心意,阮顏心領了。”
朱伯嘆了口氣,說道:“公主真的不必客氣。說實話,老朽為人做了大半輩子的奴僕,突然武功暴露,想必周家上下從此必定對我禮
遇有加。所以這周府,是定然不能再住下去了。既然都是要離開,不如隨公主上路。一方面減輕冷少爺的負擔,保護公主周全,還可
以去南方遊山玩水一趟,又何樂而不為呢?還是說,公主是嫌我這老骨頭跟著,擾了您和冷少爺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