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餘,真是越活越湖塗了。
“陛下,臣不同意,臣身為臣子,就有義務保護陛下的安全,臣不同意陛下下水。”
顧輕寒動了動腳,想將帝師踹出去,卻不曾想,帝師雖然老邁,身上的力氣卻不小,踹了幾次,都未能將她踹開。
“陛下,若真要下河,就踩著臣的屍體下去吧,陛下為了蒼生黎民,但是流國還有更多的黎民百姓需要陛下。”
顧輕寒臉色徹底黑了,敢情是咒她死啊,特麼的,這個老不死的,越來越煩人了。
“暗白,將帝師拉開,給朕看好了,朕沒死之前,絕對不可以讓她死,朕要是死了,你讓帝師給朕陪葬。”呀呸的,什麼死不死的,她還想再活幾十年呢,自己也跟著她糊塗了。
帝師被暗白強行拉開後,顧輕寒才對所有暗衛侍衛道,“你們誰也不許下來,在上面好好的待著,如果一柱香後,朕還沒有起來,你們再到底下找朕,知道嗎?”
“是,陛下。”整齊統—,中氣十足的震天喊聲響徹天跡。
深呼吸一口氣,看著波光湧動的水,撇去心頭的排斥感,縱身紮了進去。
耳邊似乎還聽到了帝師不斷喊著,“陛下,不要啊,陛下……千萬不要啊。”
妹的,鬼哭鬼吼的叫什麼,哭喪嗎?她還沒死呢,再哭下去,她才真的要一命嗚呼了,被氣的,被詛咒得一命嗚呼的。
冷,冷得她瑟縮了一下,連忙放開雙手,蹬開雙腿,遊行起來。
瘟疫是從水裡傳出來的,那麼瘟疫的源頭,肯定就在這河裡。
瘟疫都是從東城,以及南城開始爆發的,也就是說,河水是在南城,東城的上游。
下沉,繼續下沉。
不管這次瘟疫是怎麼爆發的,如果沒有飄浮在上空,那麼就只有在水底了。
上空她命人查過了,什麼都沒有。所以這次,顧輕寒直指水底。
她在打賭,賭著有這三次玉佩護體,她不會受到瘟疫的感染。
不然,進了這水底,馬上就感染瘟疫,病發而亡。
撩過水草,翻過石頭,放下雜念,細細的查詢起來,不放過任何一個位置。
就這樣一路查詢,找了近一柱香時間,找得她冷汗直冒,全身無力,還是未能找到。
再次冒頭,看到帝師被暗白綁在樹旁,所有的人,都擔憂的看著她,尤其是帝師,眼裡滿是不贊同,不斷的搖著頭。
好在,她被睹住了嘴巴,說不出話來,不然又是一堆的反對意見。
這就是身為女皇的悲涼,你接受著天下百姓的擁戴,你就得對她們做事,即便你再不想當這個女皇,再不想去做某一件事,還是得硬著頭皮去做。
咬咬牙,再度紮了進去。
身子下沉,下沉……
一路朝著帝都方向游去,四神四掃。
突然,顧輕寒餘光看到毛融融的東西。
這撮毛很不起眼,夾雜在一堆的水草裡面,如果不是她剛剛撩開太多的水草,根本發現不了。
拿出懷中的一塊玉佩,放在手心,一塊叼在嘴裡,一塊依然放在懷裡,一路朝著那撮毛茸茸的東西而去。
她不敢拿她自己的生命冒險,只能借玉佩護身,擋住瘟疫。
五米,三米,二米……
終於游過來到這些水草旁邊。
游過來後,顧輕寒清楚的看到這是一撮動物的皮毛,白色的,很漂亮。
但是她看不出是什麼動物,因為這撮毛只是露出一點點,其餘的被水草,以及石頭擋住了。
河水緩緩流淌,搖曳著尾巴,純白的尾巴,根根豎立起來,顯得耀眼奪目。
顧輕寒已經可以確定,這次瘟疫的源頭就是這撮白色皮毛的動物。
因為她手中玉佩,正在吸納一陣陣的黑霧,黑霧很濃,玉佩吸收得很快,眨眼間,就變成濃黑色。
伸手拿出懷裡的另一塊玉佩,只見原本的黃鳳凰玉佩,更加烏黑,根本看不清裡面還有黃色的痕跡。
蹙眉,這到底是什麼動物,殺傷力也太強了吧。
用玉佩拂開水草。
這一拂開,整隻動物幾乎一覽無疑的展現在她面前。
“嘔……嘔……”
顧輕寒瞪大瞳孔,連忙逃開,嘔吐起來,這一吐,讓她喝了幾口水。
連忙往上游起。
“澎”
頭扎出水面,“嘔……”
顧輕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