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流國有這樣的左相,真是流國的福氣。
轉過身,就看到楚逸帶著一個自制的一個面罩,帶上手套,蹲在一個老人旁邊。
“老人家,你是怎麼染上瘟疫的。”楚逸柔聲問道。
“不,不知道……”老人身上長滿紅疹,虛弱的道。
“那你在染上瘟疫前吃了什麼,或者有沒有碰過什麼東西?”
“沒碰什麼東西,就喝了一碗稀粥,咳詠……”
“這樣呀,那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呢?”
“腦袋很沉,想吐,身上很癢。”說著老人就想去抓癢,楚逸連忙將他的手按下。
“老人家,您不能抓,您要是抓的話,瘟疫會護散得更加厲害的,您就先忍著,只要忍過了一陣,就不會癢了,您放心,這瘟疫也不是沒法治的,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求生的意志。”
老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老人家,您除了暈眩,嘔吐,以及騷癢外,有沒有感覺,視線也跟著模糊了,看到的東西都是重影。”楚逸一邊說著,一邊從藥箱裡拿出銀針,在老人的身上紮起來。
“有……好多重影。”
“那,老人家,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兒了。”楚逸收回銀針。
“好像,好像不那麼癢了,好像也不疼了。”老人一喜,一股熱淚溢位來。
“大夫,求求您,求求我的孫女兒好不好,她也染上瘟疫了。”老人掙扎著將倒在一邊痛苦悶哼的女孩拉了過來。
“老人家,你別動,我現在幫她施針。”說罷,拿起銀針,一針一針的她身上紮下去。
楚逸的臉色很平靜,卻一絲不苟,極為細心,眼裡都是染上瘟疫的女孩。
帝師一驚,面色一喜,轉身對著顧輕寒道,“陛下,這位是……?”
“太醫院新院正。”
啊……是他……
帝師想起來了,之前陛下提了一個男子,還是一個侍人,做太醫院的院正,滿朝文武百官,皆不贊同,因為這些事,還與陛下展開了拉鋸戰,但陛下堅持,最後她們也無法。
她記得,她當初還反對來著,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弱男子居然有這麼高的醫術。
全國招來的大夫,以及太醫院的太醫,凡是進了瘟疫所在的地方,幾乎都染上瘟疫病逝了。
研究了許久,也未能研究得出到底得了什麼病,想不到這個人一來,就可以求得了這場瘟疫。
眼看著,她拔起女孩身上銀針後,女孩就睜開了眼睛,甜甜喊了一聲,“爺爺。”
雖然女孩的聲音還是虛弱無力,但精神比起剛剛,好了幾十倍。
帝師一個興趣,衝到楚逸旁邊,拽住他的衣袖,有些激動的道,“楚大夫,是不是這場瘟疫有救了?”
楚逸低頭,看著她拽著的手,眼神一閃,思緒飄飛,心底劃過一抹惆悵,壓下心底洶湧澎湃,起伏不定的心,淡淡道,“帝師大人,您身份尊貴,奴剛剛碰過她們,還是鬆手吧,萬一染上瘟疫就不好了。”
帝師連忙鬆開他的手,她居然給忘記了,她剛剛碰到過染疫的人。
楚逸心底苦澀,看著她退開的手,有留戀,有思念,有痛苦,各種情緒噴灑,眼眶一紅,壓下即將落下的淚水。
他以為,他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帝師了,想不到,竟會在這瘟疫遍地的地方見面。更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帝師還是沒能發現他的身份。
難道,他在帝師的心裡,就是一個舞姬嗎?
難道,他進宮這麼多年,帝師都渾然未覺嗎?
“楚逸,怎麼樣,有得治嗎?”顧輕寒上前一步問道。
低下頭,不敢讓人看到他的眼睛,裝作整理藥箱,“陛下,奴侍,只能暫時幫她們止痛,無法根治,想要根治,必須找出源頭,才能對症下藥。”
聽到楚逸的話,帝師跟顧輕寒都失望的嘆了一口氣。
“但是,奴侍可以試著配藥,延緩他們發病的時間。”楚逸臨了又補充一句。
“真的?”時間就是生命,源頭肯定能找得出來,就是時間問題罷了,如果楚逸能夠延緩他們發病的時間,那就太好了。
“奴侍可以試一試。”依舊淡淡的說道,他的臉上,即淡漠,又溫和,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屬於哪一種人。
“現在是在宮外,不必自稱奴侍,自稱我就好了。”
“嗯……”楚逸點點頭,接著蹲下,開始詢問他們的病情,並且記錄下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