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痛。
當初他在流國,苦苦等他來接他,可他沒有等到,反而等來一碗墜胎藥,心灰意冷之下,便讓小林子把書信都扔了。
想到失去的孩子,再想到終身都無法懷孕,心裡一陣難過。此時看到最親的人同,心中委屈,忍不住抱住上官雲朗,撲倒在他身上,尋找一絲安慰,眼淚悄然落下。
若是當初他的身體能夠好一些,能夠跟他一起走,會不會,他的孩子就可以保住了。
不知道該說上官雲朗走得太不是時候,還是他發現懷孕的時候,太晚,又或者,是那個孩子福薄,所以才會有這一劫的。
陡然低沉悲傷的氣息,讓上官雲朗也是一怔,拍了拍上官浩的後背。
當初他回到朝中後,各路潘王作戰,根本走不開,只能先抗敵,因而違背了誓言,遲遲沒有去接他。而他寫出去的信,卻久久沒有得到回覆,當時他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從軍營中,緊急調動人手去查,結果卻被查出,上官貴君在他走後,曾經侍寢過,並懷身懷六甲,但可惜的是,女皇嫌他不夠資格,被女皇一碗墮胎藥親手打掉了。
當時他聽到訊息後,氣炸了肺,恨不得馬上飛奔到流國,可是大軍壓境,根本去不得,只能派人去接他回國,可這個時候卻被告知,上官浩與流國的女皇一起微服私訪的,找不到上官浩。
這些日子以來,無不在擔心上官浩,此時見他雖然無恙,卻又這般傷心委屈,忍不住一陣心疼。
當初去裴國的一幕幕浮現在他的眼中,孤苦伶仃與小林子相依為命,食不裹腹,飢寒交迫,嚐遍冷眼,備受折磨,加重病垂死,都無人搭理,身上的肌膚,除了臉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到處都是傷口,流濃流血,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這一輩子,他永遠都無法忘記那一幕,那是怎樣的一種哀涼,才會如此絕望。
在他走後,古公公卻把對他的怨氣,盡數發在他身上,浩兒心地善良,又沒有武功可以傍身,在流國更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可想而知被欺負成什麼樣。
抬頭,憤恨的瞪著顧輕寒。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是她把他弟弟折磨成這樣的,握緊拳頭,將拳頭攥得嘎吱嘎吱作響,輕輕推開上官浩,一拳就衝著顧輕寒的面門打了過去。
不等顧輕寒還手,白若離就上前一步,用自己的手掌擋住上官雲朗的拳頭,笑得風清雲淡,溫文爾雅,“久聞戰神上官雲朗義薄雲天,錚錚俠骨,難道就是如此待客的嗎?”
這一拳用了多少力道,上官雲朗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便不死,也得殘。
可這個男子卻能輕而易舉的攔下他的拳頭,不得不讓他驚訝。許是英雄相惜,又許是想要一較高下,上官雲朗加重力道,往白若離方向再次掄去,較量起了內力。
嘴上卻笑得爽朗,“哈哈哈,貴管來臨,上官雲朗自然歡迎。”一使力,用了八分的力量。
可這八分力道過去,白若離依舊笑得風清雲淡,溫文爾雅,似乎只是在跟他握了一個拳頭。而他無論加多少力道,白若離皆只比他多一分,兩者看起來不相上下,其實他已經輸了。
上官雲朗再次心驚,雖然這個男子蒙著臉,看不出樣貌,但周身的氣質,武功皆是世上難得一見的人,怎麼會跟納蘭傾在一起,他又是什麼人,武功竟然這般高強。
不再保留,全部力道使出,全部使出後,白若離依舊比他多一分力道,身體紋風不動,謫仙飄逸,宛如一個神人,出塵脫俗,高貴不可侵犯。
顧輕寒左手架住右手,用右手,摸了摸下巴,看著白若離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寵溺。
她自然不怕上官雲朗能夠傷了白若離。上官雲朗武功確實不錯,但他精在行兵打仗上,若論單打獨鬥,都不是她的對手,又怎麼可能會是白若離的對手呢。
上官雲朗緩緩鬆開拳頭,讚賞的看著白若離,朗笑道,“這位公子真是好身手,上官雲朗甘敗下風。”
“雲王客氣了,若不是雲王禮讓在先,在下也無法僥倖贏得雲王。”白若離恭敬的行了一禮。
聽到白若離的話,上官雲朗不由更加欣賞白若離,這完全是給他臺階下,讓他不至於下屬面前丟了臉面。
此人身上有著一種溫和正義的能量,只要跟他在一起,都能感受得到一股善良,他的氣質跟浩兒很像,都是一心向善的人。不知不覺間,對他竟有一種親切感。
雲王底下的將士,自然相信白若離說的話,在他們心中,雲王永遠都是戰神,是無敵的。都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