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大哥不會那麼笨,跟他們硬打硬,他只會假道伐虢。”
上官浩有些不解,什麼叫假道伐虢。還想再問,白若離的卻站起了身子,溫揉的撫著他的腹部,深吸一口氣,好奇的拿著跟小兵討來的針線,自己琢磨著怎麼縫補衣裳,想給未出世的女兒,親自做一件。
上官浩看到白若離不會針線活,慢慢走近,甜笑一聲,慢慢的教著白若離如何縫做衣裳。既然顧輕寒說會幫他退了吳王與齊王,他相信,顧輕寒不會騙他的。不知從何時開始,自己竟然如此相信顧輕寒的話了。
上官浩肯教他,又教得那麼細心,白若離自然高興。
暗暗想著,他先做一件給女兒,到時候再親手做一件給顧輕寒。
一個睡覺,兩個學習縫補,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三天過去了。
三天後,外面響起緊急的號角集合聲。
白若離手上的動作一頓,面上閃過一抹沉重。
躺在床上睡覺的顧輕寒,忽然張開凌厲冷冽的眸子,手托住床板,凌空旋轉一圈,站了起來,與白若離雙目對視,兩人眼裡都出現一道不好的訊息。
上官浩慌了,有些囉嗦的道,“怎……怎麼了?”難道是大哥有難了?
顧輕寒與白若離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掀開帳篷的一角,朝著外面看了過去。
外面,到處都是人山人海,黑壓壓的大軍,有齊王的,有吳王的,還有一隊大軍,顧輕寒不知道是什麼人,但大概知道,這又是哪一路的潘王吧。
因為站在最頂上,是三個人並立,她認得出其中兩個是吳王與齊王,而能與他們並肩而立的,除了另外兩位潘王外,還有誰有這個資格。
齊王與吳王這麼快就冰釋了,這倒出乎她的意料了,他以為還要再過兩天……
上官浩自然也看到了,臉色一白,這黑壓壓的大軍,比之他們剛來的時候,還要多。
還有……還有站在他們旁邊的那個人是誰,其他潘王嗎?這麼多人,大哥怎麼鬥得過。
只見外面響起洪亮的聲音,聲音之大,讓他們這裡隱約也能夠聽得見。
齊王衝著底下所有人大聲道,“兄弟們,將士們,那個上官雲朗狗賊,使用反間計,冤枉本王通風報信,害死吳王手下兩萬兵馬,使吳王損失大批良將,你們說,他該不該殺。”
“該殺,該殺……該殺……”底下響起一片震呼的聲音,這些聲音個個都充滿憤恨。
“就因為這個反間計,害得本王與吳王互相殘殺,死傷我們眾多兄弟,大家說,該不該殺。”
“該殺,該殺……”
吳王也是恨得緊攥拳頭,看著底下的三軍,沉聲道,“上官雲朗那混球,放火燒了齊王的糧草,卻冤枉我們放的,害得我們互相殘殺,死傷過半,你們說,他們該不該殺。”
“該殺……該殺……”這道聲音比剛剛那道聲音還要響亮。
就因為糧草被燒,他們全部都要餓肚子,還損失這麼多兄弟,將他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吳王看到士氣高漲,眾人憤怒,心裡滿意他們的反應,繼續義憤填膺的道,“好在,鄭王及時趕到,告知,探子回報,曾經見上官雲朗那混球的手下,穿著裴國的軍服,放火燒了糧草,竟然還跑到本王的軍營,換上本王手下將士衣服,混入軍營,使得齊王以為本王命人假裝上官雲朗的人,放火燒了他的糧草,以此陷害上官雲朗。”
底下的人越聽越氣憤,就因為這一招,害得他們死了那麼多的兄弟。
上官浩瞭然,原來如此。想不到她的計謀竟然這麼深,以前他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上官浩抬頭看著顧輕寒,突然覺得,這一刻,她光芒萬丈,驚才絕豔。又發現,其實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挺開心的,好像,只要有她在,他就不用去擔心其他了,那是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也好在,軍師管學義,聰明機智,找出一個個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隻是一個誤會。”
“看來這個管學義,還有幾分本事嘛。”顧輕寒似乎喃喃自語道。
白若離也點了點頭,算是贊同顧輕寒說的話。
外面,又響起義憤填膺的話,“上官雲朗如此陷害我們,害我們死去那麼多兄弟,這個仇,難道我們不報嗎?”
“當然要報,死去了好幾萬兄弟,這筆血海深仇若是不報,我們枉為人。”士兵中有一個人站了出來,大聲的道。
這一站出來,所有人也跟著站了出來,大聲的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