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玉佩,眼裡閃了幾閃,無論是否要奪得姑蘇城,但是那塊鳳凰玉佩必須要得到。
姑蘇城主將鳳凰玉佩與眾多珍寶放在一起當作嫁妝,想必是不知道玉佩的重要性,但是她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知道,這塊玉佩還是要趕緊拿到手才好。
轉頭,看了一眼路逸軒。
還未開始說話,路逸軒就倒退一步,緊張的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我不想去參加什麼比武招親,我還不想成家,即便您身份尊貴,也不成這樣脅迫我。”
顧輕寒笑了笑,拍了拍她緊張的肩膀,揚起一抹慈藹的微笑,“路逸軒啊,你這麼多年來,一直忠心耿耿,為國為民,操勞政事,我呢,一直都很感激你的。”
路逸軒不著痕跡的避開她的爪子,“這是我應該做的,不敢讓小姐感激。”
“可是呢,你為我這萬里江山,萬千臣民,到如今二十有幾了,仍未娶夫,我甚是痛心吶,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所以呢,今天本小姐大發慈悲,允許你去參加比武招親,把姑蘇公子娶回來。”
路逸軒哭笑不得,是拿她奪取玉佩,奪取姑蘇城吧,講得那麼冠冕堂皇的,連連擺手道,“我,可以不去嗎?”
“可以啊。”
未等路逸軒一喜後,顧輕寒又丟下一句,“不去的話,現在就給我回家種菜去。”
上官浩撲哧一笑,待意識到自己發出聲後,急忙止住笑聲,假裝輕咳一下,掩飾尷尬,不敢去看路逸軒傻眼的表情。
“上官寶貝兒,走,為妻今天帶你去大吃一餐。”說罷,拉著上官浩往酒樓而去,輕飄飄的落下一句,“要是拿不到第一,也給我回家種菜去。”
路逸軒哭笑不得,早知道這種結果,她今天就不該過去喚住顧輕寒。
望著密密麻麻,磨拳擦拳的眾人,長嘆一口氣。
現在怎麼辦?真的要打嗎?這麼多人,打到天黑也打不完啊。
難道她真的要跟這麼多人,爭奪第一嗎?
心裡升起一抹無力感,拔腿想離去,又想到顧輕寒那句,要是拿不到第一,也給我回家種田去。
種菜……種田……
路逸軒無語問蒼天,頹然的看著還在打鬥中的武士。
下輩子,她一定不要當官了,就算當官也不要當這個女皇的官,太憋屈了有木有。
整個姑蘇城的年輕一輩的,幾乎都去看比武招親了,年長的,也跑過去湊熱鬧,雖然姑蘇城還是挺熱鬧的,卻沒有城主府上的那條街道熱鬧。
顧輕寒帶著上官浩隨意逛了一下,返身又帶他到剛剛那個捏泥娃娃的老人的攤位上去,花了十文錢,請老人再捏一個一模一樣的娃娃給上官浩。
興致一來,又到附近的字畫攤買了一些筆墨紙硯,刷刷幾筆,將白若離,楚逸,段鴻羽,以及路逸軒古公公念溪都畫了下來,讓老人按著影象上的人還有上官浩的樣子,再每人捏一個。
上官浩驚訝的看著顧輕寒,陛下什麼時候畫功變得這麼好了?
看著老人一個一個細心的捏著,顧輕寒腦中浮現一個清冷如竹,淡然如菊的貌美男子,猶豫了片刻,將衛青陽的容貌也畫了下來,讓老人再捏一個。
一場捏泥人下來,就廢去了不少時間。捏好後,顧輕寒看著各種泥娃娃的表情動作,不由笑了笑。寶貝似的將泥人收好。
上官浩拿著他自己的泥人,與一對夫妻牽著一個小孩,揚著燦爛的笑臉的泥娃娃,綻放了他純淨的笑容,喜滋滋的跟著顧輕寒去酒樓吃飯。
看到上官浩的笑容,顧輕寒有些恍神。
他純淨的笑容,清澈的眼睛,以及他乾淨的面容,無論她有多累,有多難受,多痛苦,只要能夠看一眼上官浩,所有的壓力煩惱就會消失怠盡。
他就像一塊璞玉,晶瑩剔透,完美無暇,沒有骯髒的心計,沒有深沉的思想,有的只是爽朗,清純。
其實上官浩很好滿足,他要的東西也很簡單,無非就是親情,無非就是一些不值分文的小玩意兒。
他受的苦太多,導致現在性格靦腆害羞,誠惶誠恐。
想到剛認識他時,他一看到自己就驚恐害怕,而今,雖然還會害怕她,卻沒有以前那麼嚴重了,現在還能跟她說話,跟她單獨相處,改變已經很大了。
如果繼續下去,或許,他有一天,真的會接受她。
一步步的,帶著上官浩進入酒樓,兩人不知道的是,在一個拐腳處,一個白衣英姿女子,手拿著一個泥人娃娃,樣式跟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