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時無言。
“長老,按照我們古國的規定,犯錯者,處以火刑,宗主雖然貴為宗主,但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他是知法犯法,請大長老處死宗主跟這個女人。”何方抱拳,對著春長老堅定的道。
春長老腳步倒退一步,面色有些慘白。
若離是她一手帶大的,她如何狠心燒死他。
眾位族民也是默然。
從內心裡,她們是敬愛這位宗主的,可如今他卻懷了仇人的孽種,這族裡,處以火刑都不足為過。
可是真的要燒死他們嗎?
何方看著眾人眼裡的猶豫,義正嚴詞的站出出來,“難道就因為他是宗主,就可以放過他了嗎?身為宗主,更應該以身作則,可是他呢,不僅跟外人私定終身,還懷了仇人的孽種,玷汙我們古國,這樣的人,如何能夠留著。即便留著,也是我們的恥辱。我們這麼辛苦為什麼,我們的歷代先輩都以復國以已任,付出了多少,犧牲了多少,我們這麼多年,風雨無阻的練功又是為了什麼?都是為了殺盡流國皇室,都是為了復國。可是,我們尊敬的宗主,卻抹殺了這一切,抹殺了我們數百年的努力,他是我們的恥辱,也是先輩們的恥辱 ,這樣的人,如何能夠匡復我們古國。”
“古國有規定,只要違規的人,就處以火刑,任何人都不例外,難道你們都想偏袒他嗎?難道等宗主百年過後,我們要去效忠仇人之女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們這幾百年來的努力又是為了什麼?給別做嫁衣嗎?”
眾人身子齊齊一震,對啊,如果留著她們,難道要她們以後效忠仇人嗎?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們的母親,奶奶,太奶奶,太太奶奶,無數人的努力,到了她們這輩,不可能就這麼糊塗的抹殺了她們的努力。
何方見眾人臉色有些鬆動,連忙又繼續道,“宗主知法犯法,必須處以火刑,但是他也是我們皇家唯一的後裔,如果他願意打掉這個孩子,我們可以考慮放過他,但是這個暴君,既然來了,就絕無讓她再活著離開了,這是上天有眼,讓這個女暴君,落在我們手上。 ”
聽到何方的這句話,眾人只覺得有理。
這個暴君必須要殺的,這是無需置疑的,但是宗主的話,真要燒死他,他們也不捨,可他犯的罪太深了。
先不提燒不燒死,但那個孽種必需打掉。
“不知眾位的意見如何,不知長老的意見如何?”
眾人連連叫好,春長老也是穩了穩心神,這樣最好,她就怕族人一怒,當真要燒死若離。
“可以,先燒死那個女人,再打掉那個孽種,便饒你一命,宗主,這是我們能幫的最大讓步了,請您謹慎選擇啊。”春長老話中有話,示意白若離慎重選擇。
白若離一笑,伸手摸了摸腹中的孩子,看都不看她們一眼,“想殺我孩子,你還不如連我一塊殺了,孩子跟輕寒沒了,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
眾人臉色又是大變,這是執迷不悟嗎?
顧輕寒撐著身子,撐著起身,握住白若離的手,忍不住將他的擁在懷中。
“長老,何方請求處死宗主,我們古國不能留著這樣一塊髒汙來了玷汙我們古國,玷汙我們先人。”
春長老沉吟不語。
何方逼近一步,“春長老身為大長老,乃是古國最高,最正義的長老,難道春長老袒護了宗主一次,還要袒護兩次嗎?大家也都看到了,非我們不敢放過他,而是他自己執迷不悟,難不成,我們真的要讓宗主生下仇人的孩子,再把我們幾百年的努力奪走嗎?”
秋長老慢了半拍,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怒氣衝衝的走過去,揪起何方的耳朵,吼道,“你這個龜孫子,誰給你這個膽子來胡言亂語的,若離從小在谷中長大,心思單純,一時犯錯勸一下不就好了,至於喊打喊殺的嗎,你是不是想逼死小若離,自己當宗主嗎,啊,啊,啊……你說是不是。”
何方疼得眼晴冒淚,想掙扎出來,奈何秋長老的力道太猛,她想掙扎出來,也掙扎不出。
秋長老揪了後還不解氣,揚手“啪啪啪”在她臉上連扇十幾巴掌。你個龜孫子,居然敢燒死他的小若離,誰敢燒他,我先燒了他,滾你什麼違規,什麼國法,族法,誰敢動若離,老子先動了誰。
“砰。”秋長老一腳踹在何方屁股上,將她踹得倒飛出去,四仰八叉。
挺身,護在白若離身前,指著眾人道,“今天,誰想燒了小若離,就先從我秋老身上踏過去,除非我血濺百花谷,否則,只要有我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