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的男子,與現實生活的白若離一模一樣,連一個動作,一個微笑,一個眼神都一模一樣,彷彿那畫中人,就是白若離的第二個翻版。
若是隻看畫中的人,眾人甚至都不相信,那只是一個畫中人,那應該是真實存在於這個世間的。
而讓眾人大吃一驚的,除了這個人像白若離,正主要是,這個畫像,好像躍然紙上, 好像要掙出畫像,跳躍出來。
她們從來不知道,原來做畫也可以這樣做,這條個線條似乎輕輕塗上去,可那立體感卻讓她們大為震撼。
這,這真的畫像嗎?為什麼她們感覺這比真人還要真。
仔細一看白若離,跟畫像中的那個人,分明就是同一個嘛,連同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一模一樣。
白若離有些恍神,他知道,這是第一次見顧輕寒的時候的畫面,這些梨花也不是真正的蓮花,只是他運功而出的利刃罷了。
只是他竟不知,他當時的睥子就如此慈悲溫和嗎?他記得,他當時明明裝得很好,明明很冷漠……還是,當初那第一眼,她就看透他了,這是她第一眼對他的印像嗎?
轉身看著顧輕寒,見顧輕寒正對著他溫聲淺笑,似乎知道他的想法,顧輕寒輕輕點一個頭。
突然向他走近,拉起他暖和的纖手。
白若離只感覺,顧輕寒的手有種莫名讓人心安的感覺,只要她在身邊,他就什麼都不需要去怕。
“無論是死是活,我都會陪著你的。”
白若離身子一震,眸子閃出一抹霧氣。
他知道的,在寒山的時候,他就知道的,顧輕寒為他,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
秋老頭看得眼角溼潤,好感人啊。可是這些人要殺這個女人怎麼辦?他要不要幫忙?
何方連連搖頭,嘴裡不斷的嚷道,“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她只是用炭火 畫的,怎麼可能畫得如此逼真。”
顧輕寒聽到她的喃喃自語,不由在心裡鄙視,這是三維立體的素描,你自然不懂,你要是懂了,我還在這裡混什麼。
許久,眾人還是沒有回過神來,秋長老一把將畫軸捲了起來,寶貝似的藏在懷裡,這麼完全無暇的畫,此時不拿,更待何時。
白若離上前一步,止住秋長的動作,“秋爺爺,這幅畫像可以送給我嗎?”
秋長老縮了縮身子,把手中的畫軸藏好來。這可是他回來谷中最好玩的一件事了,怎麼能夠讓給他呢。
抬頭,看著白若離愛戀的目光,秋長老砸了砸嘴巴,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手中的畫卷攤到白若離身上。
“小若離,這幅畫你可別弄沒了啊,到時候你叫那個丫頭,也幫我畫個千八百張啊,這樣我就可以掛在牆上,天天欣賞了。”
顧輕寒翻了翻白眼,千八百張,虧他說得出口,你妹的,畫到死都畫不完,何況還是給你這個老不死的畫。
一把將白若離拉到自己身邊,溫聲低喝,“以後不許跟這個老頭走在一起,別到時候跟他學壞了。”
白若離有些不自然的遠離她幾句,這裡人那麼多,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古國的人,又會怎樣想他。
“怎麼樣,誰勝了。”顧輕寒漫不經心的問道。
眾人皆不說話,雖然何方畫得極好,可是顧輕寒畫得更神,並且畫的還是真人,不僅人如其畫,就連每一根線條都勾勒得讓如沐佛光。
這幅畫超越作畫的界限,那立體的想躍然出紙上的人,可不是區區一幅山水圖就可以比擬得了的。、
雖然何方畫得也極好,但是比起顧輕寒還是差多了。
一個死物,一個活物,不用說都知道哪個贏了。
眾人都不吭聲,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更甚至有幾個嘴巴動一下,想反駁,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起來,這差的不是一點兩點,而是差太多啦,她們去反駁。
秋長老見眾人都不說話,不由嘿嘿一笑,“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麼這一場,流國的納蘭傾勝出了。”
春長老跟夏長老微微一變,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臉很是不滿。
何方臉色變了又變,嘴巴動了幾次,都說不出話,最後臉色陰沉的拂袖離去,只不過走的時候,衝著顧輕寒陰森的瞪了一眼。
顧輕寒一聲冷吭,並沒有將她放在心裡。
“第二關比什麼。”顧輕寒很直接的問道。
春長老壓下心裡的火氣,看了一眼夏長老,以及站在人群中的幾個壯年女子,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