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眸子,被驚恐害怕所代替,臉上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無助卑微。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好疼……我的肚子好疼。”
“來人,快去請太醫,給朕將所有太醫都請過來。”一把抱著上官浩攬月閣的內室走運,將上官浩放床上。
“你撐著點,別害怕,太醫馬上就到了。”
上官浩無聲的落淚,死死捂著在肚子,甚至能夠感覺到下身一股熱流流下。
孩子,他的孩子,會不會掉……
孩子,你要撐著,你一定要撐下去,有人來救我們了,你一定要撐下去。
“太醫,太醫怎麼還沒到。”剛到攬月閣的古公公就被顧輕寒暴吼的聲音嚇住。
“陛下,剛剛奴才在攬月閣的時候,已經通知下人,火速趕往太醫院請人了”
一身如衣如雪的楚逸,變成了一身白衣如血,絲絲點點的血跡染紅了他全身,扶住身邊的桌子,艱難的起身,腳步踉蹌了幾下,顯些栽倒。
他的面色不比上官浩好上多少。蒼白毫無血色。
本來身子就極不舒服,又被段貴君‘請’了過去,重刑加身,折磨了他一天兩夜,差點丟了性命。
好不容易被放了出來,剛剛在他的房裡歇息了不到三個時辰,就聽到主殿的哀叫聲,不顧身上的傷熱,急忙跑來,結果,竟是小皇子回來,又為難上官貴君了。
不忍不上官貴君,以自己重傷的身體,接下那重重鞭子。
他不知道這一擋下去,他會不會丟了性命,他只知道,若是不擋過去,上官貴君就會先丟了性命,顧不得思考,只能以自己的肉體擋下。
現在,他身上,從上到下,沒有一處不疼。
望著內殿,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踉蹌著腳步,往內殿走去。
“陛下,讓奴侍為上官貴君把把脈吧。”
顧輕寒看到是楚逸,加忙讓他過來。
楚逸忍住喉嚨的腥甜,剛要上前,腦子一眩,身子踉蹌了一下,摔倒下去。
顧輕寒見楚逸臉色有些不對勁,又見他要倒下了,連忙一把扶住他的身體,“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沒,沒事,奴侍沒事。”有些害怕顧輕寒的靠近,急忙不著痕跡的推開顧輕寒。
走到上官浩的床前,按住他的脈博,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無奈。
“楚逸,楚逸,怎麼樣了,孩子怎麼,怎麼樣了……”
上官浩無助的伸出一隻手,死死攥著楚逸的衣服,焦急的問道。
楚逸黯然的低下頭,放開他的脈搏。
看到楚逸的表情,上官浩眼淚嘩啦直掉,喉嚨一甜,徹底暈了過去了。
“保不住了嗎?”顧輕寒儘量控制住顫抖的聲音。
楚逸搖搖頭,“孩子,若是留下,上官貴君,必死無疑。”
顧輕寒踉蹌了一下,“詳細說來。”
“這個孩子,生命力很強,到現在還沒有流掉,但是,經過這麼一事,這孩子,已經沒有生命脈搏了,是個死胎。上官貴君,身子羸弱,經不起一個死胎在他身上。必須趕緊打掉,否則性命難保。”
孩子死了,孩子死了……死胎……打掉孩子……
事情怎麼會到這個地步呢……這叫上官浩醒後,情何以堪,如何接受。
楚逸撐著身子,忍住即將昏厥,走到桌上,刷刷刷,龍飛鳳舞寫了一張藥單。
“陛下,您先按這個煎藥,給上官貴先行服下吧。”
楚逸說完這句話後,倒子一軟,徹底栽倒在地,昏迷過去。
顧輕寒連忙叫人將楚逸抬了下去,好生醫治,又命人拿著藥單,火速煎藥。
就在這個時候,太醫們也全部趕掉,打完脈搏後,得出的結論竟是,上官浩氣息微弱,孩子保不住了,連同上官貴君也活不過今晚。
顧輕寒臉色頓時一黑,特麼的,真是一群庸醫,養著這些沒用的太醫做什麼,太醫院該重新換人了。活人都能診成死人,還誤診了兩次,泥煤的。
心裡一火,踹了幾個太醫生一腳,“滾,全部都給朕滾出去,一群庸醫,明天開始,你們都不必來太醫院了。”
太醫心裡一急,想求饒,又不敢求饒,只能夾著尾巴逃跑。
這個時候跟陛下求饒,指不定連性命都會沒掉。
顧輕寒留下幾個醫男,幫上官浩清理傷口,又留下幾個醫男,醫治小林子與楚逸。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