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聲,“沒錯,是九宮陣,九宮陣是所有陣法中最難破的,裡面包含九九八十一個陣法,一步走錯,便得喪命,這個陣,難,實在是難,我徐老破不了。”
“你是當世陣法造詣最高的人,如果你都破不了,那還有誰破得了。”
徐老搖搖頭,非常無奈,他從小就喜歡研究陣法,什麼陣法都難不住他,除了九宮陣。當初有幸得到一份殘卷,裡面介紹了九宮陣的一小部份,他潛心研究了十年,都沒研究一個所以然來,唯一得到的便是,世上所有的陣法都是由九宮陣演變出來的。
這一搖頭,讓所有人,頓時失了信心,費盡千辛萬苦,來到寒山頂峰,卻沒想到,連石門都進不去。
顧輕寒對這些陣法壓根就不懂,扭頭看了看旁邊的陌寒衣,卻見她負手而立,衣抉飄飛,淡漠的眸中緊緊盯著石門,忍不住問道,“你有辦法破陣?”
陌寒衣搖搖頭,淡聲道,“破不了。”
撇撇嘴,破不了你看什麼看,裝深沉。
藍玉棠歪著頭,眨也不眨的看著洞門,時而點頭,時而搖頭,眉宇間盡是不解。
突然,之前叫她們加強功力破開就山的老嫗,跺了跺腳,恨聲道,“現在怎麼辦?我們都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天了,再呆下去,就要跟這萬年冰山為伴了。”
“桐老頭,你都一把年紀了,脾氣還是這麼火爆,這不是正在想辦法破解嗎?要是破不了,大不了下次再來了。”徐老嘆了一口氣,低低的道,只是眼裡充滿了不甘。
顧輕寒走到石門前,摸了摸石門,又敲了敲聲響。
這座石門真的是用千年玄鐵鑄成,聲音結實古老,也不知到底有多重,多寬,石門上,除了一些凹凸,其它則一無所獲。
顧輕寒在旁邊找了找,希望能夠找出解開石門的開關,找了半晌,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持簫男子上前,淡淡道,“不必找了,我們都找過了,根本沒有開關。”
桐老脾氣比較火爆,大聲喊道,“這裡的裡裡外外,我們找了不下百遍,要是有開關,我們早就找到了,唉。”
顧輕寒頓住腳步,看了一眼持簫男子,沉聲道,“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持簫男子將頭扭到一邊,沒有正面回答顧輕寒的話。
顧輕寒也不在意,而是站到白若離身邊,白若離蹲在腳下,拿起手中的洞簫,在冰川上塗塗畫畫。
蹲下身,看著他塗下的內容,這不是這座石門,以及周邊的冰山嗎?
他畫這些做什麼、?
再仔細一看,卻見白若離,除了畫石門外,還將周圍所有的冰山盡數畫了出來,將且一條又一條的線串聯在一起。
只不過他的眉頭始終緊蹙著,似乎有什麼事情一直困擾著他。
正在這時,藍玉棠跟陌寒衣也走了過來,看著白若離所畫的冰山,若有所思,半晌後,兩個身體齊齊一震,蹲下身,陌寒衣指了指北面與南面的冰山,擲地有聲,“朱雀在北,玄武在南,這邊,跟這邊,應該連成一線。”
白若離眉宇一鬆,眼裡出現一抹亮光。
藍玉棠看了看地上的畫的圖,再抬頭,看了看冰山,嘴角一勾,“一元兩儀三才四象皆坐是坐北朝南,那麼,六合七星八卦九宮,應該在這裡。”藍玉棠扇子指了了指地上的一座冰山。
白若若眉宇一笑,顯然贊同藍玉棠的說法,連忙將兩坐山一連,又連成一條線。
不知何時,徐老頭,走到了幾人的身前,捋著鬍鬚,眼裡發光,不斷讚歎,“好一個九宮陣,果然將天下所有陣法全部囊括進去了,不過這個坎位,應該怎麼連?”
“踏乾移震,坎位應該在這裡。”
“不對,踏乾移震,就破壞南面三座山,將三才的格局打亂了,坎位應該在這裡。”
“也不對,如果坎位在裡,那麼兩陣儀陣不是又被破壞了嗎?”
顧輕寒看了又看,除了看到一條一條的線錯綜複雜的連在一起外,什麼都看不懂,看著她們還在那裡討論得熱火朝天,無聊的退開。
拿起腰間的軟劍,閉上眼睛,將那天路逸軒畫給她看的圖,全部勾勒出來。
等到全部勾勒出來後,顧輕寒收起軟劍,看了看地上的圖,再看看周圍的冰山,沒想到,竟然全部一模一樣。
顧輕寒忍不住讚歎,早知道有這份圖,她跟白若離還找什麼路。再看了看那些特別標註三角形的地方,可不都是她們遇險的地方嗎?
妹的,路逸軒這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