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夫欺凌折磨而死。”
“帝師府,這些年來,接二連三,那些側夫庶子,奴僕,都是你殺的?”楚逸講出來的話略微有些顫抖,無法相信,當初那個善良,柔弱的哥哥,竟會如此狠毒。
“沒錯,都是我派人殺的,全部都是我做的,從升為侍郎,到貴人,昭儀,美人,貴君,我就的獵殺對像的身份就高一分。”
“段正夫,呵,如果發生瘟疫,讓我染上了瘟疫,早就收網將他拿下了。不過,這也耽擱不了多少久了,過幾天,他夫家的所有當鋪錢莊家業,都會納入我的手裡,還有帝師,就算帝師府財大業大,這次也足以讓他吐一口大血了,哈哈哈。”
楚逸看著完全失去理智的段鴻羽,心裡一涼。
變了,都變了,所有人都變了……
“你早就知道我爹的狀況了,對不對?”
楚逸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裡帶著顫抖,難道他父親,過得如此艱辛跟他也有關係?
段鴻羽突然回身,惡狠狠的瞪著楚逸,眸子裡,帶著血色,猙獰道,“沒錯,我知道,我不僅知道,我還很體貼的派人送了你在宮中的訊息給他。”
楚逸身子哆嗦起來,呼吸加重了幾分,眼角劃過幾滴熱淚。
他在宮中的訊息?他在宮中,過得那麼艱難,那麼痛苦,他的清白被陛下強行奪了,連個名份也沒有。他在宮中,受盡白眼,處處遭人欺凌,這些,他的父親都知道了?
“本君不止派人送了訊息給他,本君還把你的畫像送給了他。比如,你每次毒發後的表情,比如,你每次受刑後的慘狀,又比如,你被陛下奪了身子後的無助…… ”
“夠了,不要再說了。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他對你那麼好,為了你,染了一身的病……你怎麼可以這麼折磨他。”
如果不是身上有人按著他,楚逸真的想倒地痛哭。
他的父親,如果知道他在宮裡的一切,他該多麼痛苦,他怎麼可這麼殘忍……
眼底一滴滴的熱淚劃下,膝蓋上的疼痛,早已沒了感覺,他現在是心痛,也恨不如飛到帝師府,跪在他父親面前。
“是,我就是要折磨他,當初帝師府的人,怎麼折磨我的,我就要百倍千倍的還回去,每一個欺負過我的人,我全部都記在了這裡,沒有一個可以逃得過。”段鴻羽指了指他的心臟。
冷笑道,“呵,當然那些人,也有你,所以你也逃不過,哈哈哈哈……”
楚逸冷笑,“多行不義必自斃。”
看到楚逸的冷笑,段鴻羽發狂似的衝過來,連同兩上小侍,用力按壓住楚逸的身體,讓楚逸的膝蓋以最痛苦的姿勢,最重的力氣,壓向蒲團。
“啊……啊……”
楚逸倒抽一口涼氣,險些暈倒。
“叫啊,叫啊,叫得越痛苦,本君越開心,哈哈哈……叫吧,叫吧,叫破天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顧輕寒還沒到落羽院,就聽到一聲聲的慘叫聲,以及段鴻羽發瘋似狂叫聲。
三步並做兩步衝進去,進去後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段鴻羽扭曲著五官,猙獰著大笑,眸子充滿了恨意扭曲。
而他的雙手死死的按住楚逸的背部,迫使楚逸整個身子朝下壓去。
有兩個年輕氣壯的小侍,按住楚逸的雙手,幫著段鴻羽往下按。
那慘叫聲,正是楚逸發出來的。
楚逸此時冷汗淋漓,臉色蒼白,白衣如雪的衣裳,整個下身被染成血紅色,並且還有鮮血不斷滲出。
“你們在幹什麼,鬆手。”顧輕寒衝上去,一把攔開段鴻羽等人的手。
扶住楚逸倒下的身子。
再一看,只見腥紅的鮮血都是從蒲團裡冒出來的,連忙扶起楚逸。
“啊……”楚逸悶哼慘叫一聲。
那些鋼針原本紮在肉還好一些,此時拔出來,痛得他身體瑟縮起來。
段鴻羽抱起楚逸,一腳將蒲團踢翻。
這一看,顧輕寒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黃色綢緞掀掉後,裡面呈現的,赫然是一根根釘子粗大的鋼針,而那銀色的鋼針上,到處都染滿鮮血,一滴滴的滑下。
後宮,居然還有這種殘忍的刑罰。
怒瞪段鴻羽,她以為,段鴻羽最多就是吃吃醋,耍耍小手段爭爭寵,卻不曾想到,他竟是如何這般的惡毒。
沒有怒罵段鴻羽,沒有下旨懲罰他,只是犀利如刀鋒的眸子陡然射向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