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震,彷彿看到了過去,他雖然大楚逸一歲,可楚逸總是追在他身後,喊著他哥哥。
還說,一輩子都管他叫哥哥……還說,他雖然是弟弟,但一輩子都會保護哥哥的。
多很簡短的兩個字啊,卻賦予了多深的感情。
人世間最真的真情,最暖和的親情。
段鴻羽掉下一抹淚水,抱住楚逸,眼角也跟著滑下一抹淚水,帶著哭音道,“對不起,對不起,雖然哥哥很漿糊,可是哥哥以前被矇蔽了,以後哥哥會照顧你的。”
感動的瞬間,又一次聽到漿糊兩個字,顧輕寒頭頂滑下三根黑線,她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該跟這個豬頭解釋一下漿糊的意思?
讓他這樣誤會漿糊的意思,真的好嗎?出去會不會將她的臉都給丟光。
什麼腦子啊,真是一團漿糊,跟楚逸壓根就沒有可比性。
看看楚逸,有才有智,心思玲瓏剔透,一點就通。
算了,誤會就誤會吧,反正他丟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們兄弟剛剛相認,就好好聊著吧,朕出去走走。”
顧輕寒說完話後,見兩個人都沒聽進去,仍然陷入親情之中,撇了撇嘴,嘆了一口氣,有了兄弟,忘了妻主,她這個妻主做得還真夠失敗的,推開門,吩咐下人,帶著她到關押白若離的寢宮。
是時候該會會白若離了,總不能讓他白白看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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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總是犯困,起不來,哭瞎,訂了三點的鬧鐘起來碼字,結果一睡,又到了五點,嗚嗚……又晚了半個小時上傳,麼麼噠,抱歉哦!
☆、第八十五章:又被耍了
清華宮,位於皇宮的西北角,這裡本來人影寂寥,杳無人煙,如今卻是重兵把守,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看管之嚴,連只蒼蠅都沒有。
顧輕寒滿意的看了看周圍,負手在後,步入清華宮。
剛一進去,就看到一個白衣男子安靜的坐在桌前,手中拿著一本詩書看得津津有味,連顧輕寒進來都不知道。
他的氣質如水雲深處的雪蓮,平和安靜,卻又透著高貴。微微低頭,只能夠看得到他的側面。
因為帶著面具的原因,只能看得到他如畫的眉毛,以及修長的睫毛。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都想讓人沉淪下去。
如果不是他腳上被戴了一個千里寒冰鐵鏈,那泰然自若的模樣,真讓人以為他只是坐在自家書房裡讀書罷了。
再看看他腳下的寒冰鐵鏈,足有碗口粗,一邊系在他的腿上,一邊系在牆壁上的巨獅裡面。
這條千年寒冰鐵鏈,除非有鑰匙,否則任憑武功再高的人,都無法掙脫。
顧輕寒笑道,“你倒有閒情逸致,被人軟禁在這裡,還有心思看書?”
乍然聽到顧輕寒的話,白若離動作瀟灑的放下手中的詩書。許是看書看得久了,眼睛酸澀,白若離閉上眼睛,用了纖細修長的手揉了揉眼睛,一邊笑道,“不看書,難道哭給你看嗎?哭給你看,你又會放了我嗎?”
顧輕寒坐在他的對面,拿起他剛剛看的書,左右翻了一眼。
都是繁體,密密麻麻,還是古文,看了就頭痛,沒有興趣的搖搖頭,無聊的凌空往後一扔,扔掉了詩書。
白若離餘光看到,淺笑道,“那本書,雖然看著晦澀難懂,卻是孤本,有很大的典故價值的,並且,裡面提到許多被扭曲的歷史事實。”
顧輕寒撇了一眼被她扔在地上的詩書,起身又撿了起來,上下翻看著。
可看來看去了,除了書比較古舊外,什麼都看不懂,不由得再次一扔,直接往窗外扔去。
“書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是不是該交代一些事。”顧輕寒笑道。
白若離,將桌上凌散的書整理了一下,放在不起眼的桌邊,邊道,“你想讓我交代什麼?”
“還能交代什麼,自然是你的身世,背景,勢力,還有你們想做些什麼?復國嗎?”
白衣男子白若離淡淡一笑,如三月的暖風,拂過臉頰,輕輕的,癢癢的,溫暖的。
“你的問題真多,可惜,我無法回答。”
“是嗎,你確定你不說?”顧輕寒邪邪的打量著他的身材,眼裡露出一抹興致,“或許,朕讓你變成朕的男人,你才會乖一些。”
白衣男子手上的動作一頓,看著她眼裡,卻見顧輕寒眼裡完全不像開玩笑。那興奮的模樣,那邪惡的模樣,完全有一種,他不說,就即刻撲上來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