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著昏迷過去的挽容公子,連忙將他拉了起來,背在背上,一步步,艱難的遠去。
不能留在這裡,必需得要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她現在沒有武功,沒有侍衛,什麼都沒有,除非能能夠碰到認識她的人,證明自己的身份,再派兵增援。
不過,那幫黑衣刺客既然能夠找得到她,勢力也會將回宮的路全部堵住。
搖了搖頭,不能回去,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將挽容公子背到一個隱蔽的山洞放好後,回身又將剛剛走過的足跡用竹枝掃過。
回身,靠著石壁,擦了一把汗水。
還沒等他喘一口氣,一陣強大的殺氣傳來。
顧輕寒雙眸瞬間一冷,將手上的竹枝握在手上。
“咻”
一柄飛刀,挾著風雷滾滾的聲,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席捲而來。
顧輕寒神色一凜,以她現在的功力,根本無法阻止這把飛刀,也無法完好無損的避開這把飛刀。
電光火石間,顧輕寒身子迅速一側,避開突然襲來的飛刀。
饒是顧輕寒的速度迅速,手臂上,依然被劃開一條深可入骨的口子。
洞外,數十柄飛刀“咻”“咻”“咻”接連不斷的襲來。
這些飛刀到來的方位,無不是顧輕寒周身的死穴。
顧輕寒將手中的竹枝緊了緊,將內力凝聚到竹枝上。
只是剛一運氣,身上巨痛,疼得她冷汗冒了出來,急忙用手中的竹枝將周身幾個大穴上的飛柄揮開。
身子一滾,滾出飛刀地帶,只是那飛刀,一刀接著一刀,源源不斷的襲去,不由讓顧輕寒有些狼狽,身上數個地方都穿飛刀擦肩劃過,鮮血冉冉而流。
疼得顧輕寒想罵娘。
犀利的眼神看著外面某個方位,而後一把將剛剛接住的飛刀,握在手上,眸子一冷,掌心一翻,將飛刀擲了出去,那飛刀,比剛剛飛過來的速度更勝一籌,堪比閃電般“咻”的一聲飛去。
“噗”洞外,傳來一聲悶哼倒地聲。
而後,顧輕寒靈巧的身子險險避開這一柄柄的飛刀,竄出洞口。
幽深犀利的眸子,瞪著某個方向,側腿一劈,橫向朝著某些方位,手心一翻,出現幾柄不知何時得來的飛刀,“咻咻”,破空之身傳出,而後“噗”“噗”“噗”不知倒下了多少人。
等那些人都死了後,林子裡也安靜了後,顧輕寒才鬆了口氣,身子一晃,差點跌倒在地。
她本就受了嚴重的內傷,五臟六腑移位還未恢復,如今又透支過度,身體有些承受不住的往下倒去。
晃了幾晃後,扶住山洞,勉強站穩身子。
轉頭,看到挽容公子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抬著一雙淚眼婆娑的眸子,擔憂的看著她。
看到那雙眼睛,顧輕寒有些不解,這個挽容公子跟他非親非故的,見面也不過幾次罷了,他對自己露出這哀怨擔心的表情做什麼。
還未等她回過神來,腰上被重重一抱。
一個帶著哭泣自責的聲音低低的傳出。
那個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以及失而復得的喜悅,還兼著一股懊惱自責,顧輕寒一時間,竟不知這個挽容公子是何意思。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出現在畫舫客堂上,更不會被人追殺,還受傷……都怪我。”
納尼?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那群人想殺的是她啊。應該是她連累他了還差不多。
“都怪我,都怪我不好,成了你的累贅,害你受傷。”
顧輕寒有些發悚,想叫他別哭了,她的衣服都被他哭溼了。
看到他一顫一顫,不斷抖動的肩膀,連忙將到嘴裡的話嚥了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久得顧輕寒腳都發麻發酸了,挽容公子才停止哭泣,頂著一雙紅眼,拉著她坐到一邊。
而後細心的將她手臂上的傷包紮起來。
那如捧珍寶的樣子,那擔憂,心疼,自責,以及泫然欲淚的眸子,看得顧輕寒有些恍惚。
伸手,拭去他臉上的淚珠。
挽容公子霍然抬起一雙淚眸看著顧輕寒。
顧輕寒心裡一暖,寬慰道,“別擔心,我沒事,只是小傷而已。”
挽容公子低頭,點了點頭,眸中的又滴下一顆淚珠。伸手,擦了擦,無些不自然的道,“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顧輕寒笑了一笑,無所謂的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