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一掌就想一個鬼靈打傷,如入無人之境般,衝到藍玉棠身邊。
還未到藍玉棠的身邊,追風就迎了上去,擋住顧輕寒的腳步。
藍玉棠踩住衛青陽的臉,冷冷一笑,“全部都給我住手。”
“你再前進一步,我馬上把衛青陽殺了。”
顧輕寒的動作陡然一停,氣憤的看著藍玉棠。
“左右護法,你們兩個可真夠有本事的啊,出來一遭,就收到一個孫女。”藍玉棠似笑非笑的看著左右護法。
左護法單腿猛然跪了下去,抱拳道,“少主恕罪,輕寒向來懂事,是否其中有什麼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她們三個,聯合起來,殺了我娘,你說,他們該不該殺呢?”
左護法,包括正在給白若離療傷的右護法眼睛都往清風閣主的屍體上瞄過,心裡齊齊的想咒罵一聲,殺誰不好,怎麼跑去殺那個變態少主的母親啊。
就算少主再討厭他母親,血濃於水,這是無可分割的。少主怎麼能容忍別人殺他母親呢。
現在要怎麼樣才能保得住她們啊,真是糟心。
“左右護法,你們兩個倒來說說,他們該不該殺呢?”
左右護法互視一眼,他們之間的恩怨,他們又不清楚,如何開口?本來殺人償命,確實也該殺了他們,可是現在……那個對像可是他們孫女兒,與孫女婿啊。
“噗……”
白若離突然吐出一口淤血,睜開疲憊的眼睛,右護法也緩緩收功。
顧輕寒奔了過去,扶住白若離,“怎麼樣,若離有救嗎?”
“胎位不穩,具體還有待觀察,主要是孫女婿動了太多次胎氣了,所以……”右護法嘆了一口氣。他已經盡力了,能不能保住,只能聽天由命。
白若離與顧輕寒心裡皆是一沉。
“別怕,我會保護好你們的。”顧輕寒伸手,將白若離額前的髮絲拂開。
伸手,一隻手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摸向懷裡。從懷裡取出一張遁地符,偷偷塞到旁邊的暗白身上。以白若離作擋,在暗白手上寫上衛跟走兩個字。
暗白一直暗中保護顧輕寒,對她的事,多少知道一些。自然也知道這兩張符的來源與使用方法。
更知道顧輕寒是要她一會找機會,帶著衛青陽用遁地符,逃離這裡。反正還有兩張遁地符,他們剛好又是四個人,總能逃得掉的。
“少主,輕寒他們應該無心之過,才會失手……少主要不聽一下他們的解釋,也許有人嫁禍也說不定。”左護法斟酌著道。
“放肆,你們兩個吃裡扒外,誰是你們的少主。本少主親眼所見,這個賤人,將一把淬了毒的長刀,刺進我孃的心臟,難道會錯嗎?”
左右護法緊繃的心頓時一鬆,挺直腰板,正義凜然的道,“少主,殺人償命,這個人確實該殺。這個人,死一千次都不足為過,我們把他殺了便是。”
顧輕寒狠狠的瞪向兩人,“他是我的夫郎,肚子裡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那可是你們的親曾孫,你也殺?”
左右護法腳步一個踉蹌,孫女兒的夫郎?肚子裡還有他們的曾孫……這……這……這……這怎麼不早說啊。
“這個,少主,是這樣的,殺人固然要償命,這個男子也確實該死,但是他肚子裡如今已有胎兒,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你們想說什麼?”藍玉棠鬆開踩著衛青陽臉上的腳,眼晴微眯,透著一股危險,看著左右護法。
左右護法互相推搡,誰也不肯上前,最後還右護法有些低氣不足的道,“不如就放過他吧,也算是積德行善,到時候孩子若是長大,必定會感謝少主您的。”
“放了他?那我娘豈不是白死了?”
“這……要不,就等孩生下來後,再殺了他,也不算違背天理。”
左護法捅了捅右護法,說的什麼話呢,那個穿青衣服的,可是孫女兒的夫郎啊,怎麼能殺他呢?
右護法將他伸來的手推開,知道什麼啊,真的是。少主喪母,這筆賬,一定要有人償還,能拖一時是一時,以後再慢慢想辦法救他。
“等孩子生下來嗎?呵,本少主可等不了七個月。不過呢,本少主最喜歡看戲,這樣吧,白若離跟衛青陽,顧輕寒你自己選一個吧,今天他們兩個只能活一個。”
不等顧輕寒變色,左右護法就焦急的道,“少主啊,殺人的是他……那什麼衛青陽的,跟輕寒與若離又沒有關係,若是連他們也殺,那不是變成濫殺無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