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盡頭。納蘭清雪注意每處山峰所處的地勢後,用小手掏了掏雪山,發現這些雪也不知深有多厚,竟然找不到一根木柴,只能用小手,將遠方的地形在地上,粗略的畫了起來。
一邊畫,一邊觀看遠方地勢,越畫納蘭清雪越是震驚。
奇怪,這個地勢怎麼那麼奇怪,好像是九龍拱衛一山。
連綿的山脈,就像一條條的騰衝的狂龍,龍頭皆朝著中間的一座不起眼山峰。這座山峰看起來很一般,比其它雪山也要低許多,周圍是九條龍形雪山包裹保護。
九龍拱衛一山,也可以說拱衛一珠,這可是傳說中才有的山峰啊,沒想到,姑蘇城竟然也有,為什麼千百年來都沒人知道姑蘇城有一個傳說中的九龍拱衛一山?
九龍拱衛的山峰,那是集體九座山峰最精華的所在,所有的天地靈氣都會聚集在那裡。難道,孕果也是在那裡嗎?
納蘭清雪想到這裡,忽然狂喜起來。
孕果一定就那裡,只有九龍拱衛的地方,才會出生奇珍異寶。就算沒有在那裡,那裡也絕對是白龍雪山的精華之地。
顧不上休息,納蘭清雪開始下山,往中間的小山峰走去。
上山的時候花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爬上山頂,下山的時候,雖然比較快,卻也需要不少的時間,納蘭清雪收了收緊背上的包裹,索性身子用滾的,滾下雪山,省得浪費時間。
即使用滾的,納蘭清雪也滾了一天才到達她想要去的小雪山。天色已經昏暗,納蘭清雪只能忍著寒冷,藉著微薄的月光,在小雪山裡找了起來。
她的速度很快,就怕突然碰到雪崩,在這裡,如果碰到雪崩,無論武功多強的人,都沒有一絲生還的可能,必死無疑。
而她剛剛上白龍雪山的峰頂,更加清楚,如果這裡發生雪崩,那麼很可能,某一條龍山忽然崩塌,引發龍山上,數十座雪山同時崩裂,到時候就是她的死期了。
甚至還有一種可能,她不敢去想,那就是九條龍山,全部雪崩,同時往她這座低勢的雪山壓來。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神仙,在這裡也不可能有任何生還的可能了。
不過這種情況應該不會發生,最多就是一座雪山崩塌就很嚇人了。
低矮的小山雪自高峰往下看,只是小小的一座,跟環繞的九龍相比,小了十萬八千里,可真正置身雪山之內,才知道,這座雪山遠比她想像中的要大。
無奈之下,只能一個處處的尋找。
雪山之內,除了白茫茫的雪外,很難看到什麼植被,就算有,也是乾枯的樹枝,所以如果有孕果的話,應該很容易看到的。
納蘭清雪連夜尋找孕果,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去尋找,就怕到雪崩來了,會喪生在這裡。
姑蘇城內,衛青陽盤膝坐在幽靜的竹園,魔琴置於膝蓋,修長的素手輕輕拔弄,一串又一串悽美的間符緩緩流淌而出,清冷而絕美的容貌就連飛鳥蝴蝶都忍不住圍觀傾聽起來。
他的脊背挺得筆直,寬鬆的青裳披灑在地,三千青絲僅用一根青色玉帶鬆散的綁住,看起來隨意自然,俊飛非凡,讓人忍不住沉醉,尤其是如畫的雙眼享受性緊閉,置得於傷感的音樂中,更如同一幅美男彈琴畫。
院子裡很安靜,只有傷感的琴聲緩緩而起,遠處,匆匆走來一個暗衛,衛青陽頭都沒抬一眼,彈奏著他編織的一個又一個故事中。
“主子,您讓屬下查那位五歲女童的事,屬下查不出來,她的身邊,有一層又一層的保護,團團守護著,滴水不入。屬下無能,只查到她是流國人,屬下已經命人繼續查了。”暗衛跪了下來,雙手抱拳,直接稟告。
卻見衛青陽依舊彈他的琴,眼睛都沒張開一下,似乎他剛剛說的話,他都沒有聽到。暗衛有些犯難,不知道該不該再稟告一聲。
猶豫半晌,還是作罷,繼續稟告,“主子,陌家家主帶著流國的上官貴君不日抵達姑蘇城。”
暗衛偷偷抬頭,看到衛青陽還在彈他的琴,依舊不理他。
“軍馬已經整裝完畢,按照主子的吩咐,明天便開始攻打姑蘇城。”
“對了,還有一事,主子,上次與您在風華酒樓相約的女童去了白龍雪山。”
“錚”琴聲嘎然而止,衛青陽轉頭看著他,清冷孤傲的眼裡,終於有一絲破裂。
“白龍雪山?她去那裡做什麼?”難道沒人告訴她,那裡是禁忌之地嗎?連他都不敢去的地方,她一個小孩子去那裡做什麼?萬一發生雪崩,就算武功再高,也無用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