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紅蓋頭。
顧輕寒收回思緒,看著紅蓋頭被喜秤開啟一角。
揭了揭了,她的紅蓋頭要被揭開了。靠,她的男人那麼多,她只揭過楚逸的,連白若離的都沒揭開過,今天居然是別人揭她的紅蓋頭,這角色轉換,也太快了吧?
眼看著那蓋頭就要揭起,喜秤的動作一停,頓在原地,不揭也不放。
如果可以罵人,顧輕寒現在絕對破口大罵。
靠,要揭就快點,不揭就滾蛋,存心折騰人是不是?
清歌的心跳得很快,眼裡的痛超越以往。
從他有記憶起,就希望能夠碰到一個真心待他的妻主。也與其他男人一樣,盼望著洞房花燭,盼望著,有一個溫柔的妻主揭開他的蓋頭,將他呵護在掌心,與他喝合巹酒,與他舉案齊眉,白首同心。
他知道那不可能,因為他是一個青樓妓子,沒有任何人會娶他當作平夫的,最多隻能是妾,但他仍做著那個夢。
直到遇到顧輕寒,這個夢更加強烈。
可現在,多麼搞笑。莫名奇妙來到這個以男為尊的世界,角色顛倒……
他成了新郎官,成了揭蓋頭的那個人……
這蓋頭,他如何能揭。
揭了,她便是他一輩子的正妃了。那樣置顧小姐於何地?
不揭,他又如何對得起她?沒有揭蓋頭,沒有喝合巹酒,就不算真正的王妃……他一輩子不去碰她,已是她最大的悲哀,又如何連一個真正的王妃身份都不給她?
清歌陷入為難,躊躇著。
紅燭一滴滴的往下滾落,滾落……夜色已然二更。外面還有一些喝醉的賀喜人,嚷嚷著什麼,盡說一些酒話。
夜風很大,呼嘯呼嘯的,吹得外面的樹木沙沙作響。即便關著窗門,紅燭也跟著搖曳起來。
時間一滴滴的過去,夜清歌依然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顧輕寒簡直想抓狂。這男人有病啊,不揭就走人,發什麼呆呢?不知道這樣站在她面前,她壓力很大的嗎?
“啪”清歌放下喜秤,最終還是沒有揭開蓋紅,愧疚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新娘。一步一步,失魂落魄的往桌上走去。
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酒入愁腸愁更愁,無盡的思念湧上他的心頭,讓他眼眶晶瑩。
如果今天是他跟她的洞房花燭,那該多好……
就算她們長得再像,也不是她。更不是她心裡的那個人……
仰脖,又是一飲而盡。
美食一桌,清歌沒有去動那些飯菜,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裡,自斟自飲,喝著悶酒。
“啪……”紅燭落下最後一滴淚,走完它的一生,燭芯也跟滅了,屋子裡,頓時漆黑一片,伸手不見無指。
只有清歌煩悶的喝酒聲,以及兩人彼此的喘息聲。
清歌眼眸迷醉,往酒杯裡繼續倒酒,仰脖,一飲而盡,卻只有幾滴酒。搖了搖酒壺,這才發現,酒壺裡沒酒了。
手一摸,碰倒幾盤美食,發現啪的一聲破裂響,在寂靜的夜空中更加刺眼。
終於,摸到了幾個酒壺,就著黑夜,往脖子一灌,什麼也喝不到,這才知道,所有的酒都被他喝光了。
他本不會喝酒,這些年裡,也不為何,就染上酒這種東西。
放下酒壺,痛苦的抱著腦袋。
都說酒能消愁,為什麼他的愁苦越來越多?
為何他越喝越清醒?
靠著椅背,閉著眼睛,輕啟溫潤的聲音,“你若累了,便把蓋頭取下,先行歇息吧。”
靠,如果可以動得了的話,她就揭掉這什麼破蓋頭了,還需要他來講。
“管家應該跟你說了,我不會碰你的,這輩子都不會碰你。作為補嘗,這王府裡的一切東西都是你的。房契,地契,還有封地的賬冊,店鋪,都在左邊的桌子上,這些,以後都是你的,即便十輩子,也不花不完。”
顧輕寒心裡一動,房契,地契,還有封地的賬冊,店鋪都是她的?真的假的?那應該可以值很多錢吧?
嘿,這倒不錯,不枉她受了這以多苦。早知道可以得這麼多財寶,那她絕對配合。
“我能給你的,就這麼多了。”清歌的眼角溢位一滴苦澀的淚水。
錢再多又能如何?權再大,又能如何,他寧願,他還是群芳倌那個挽容公子……這樣,他就能夠再看到她了。
顧輕寒嘴角上揚。有這些就不錯了,她還是很好滿足的,當然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