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喜歡的是別的女人,衝著他的一片情深,他還可以幫幫他。 可惜的是,他要的女人,是他的最愛,他做不到把自己的女人給別的男人分享。
顧輕寒也覺得剛剛說的話太過於傷人, 小王爺剛剛有說,夜清墨跟他妻子的過去,也知道他的妻子,雪靈兒,已經死了十年,他苦等十年。說不動情,是假的。
一個男人可以為了一個女人,捨棄江山,捨棄一切, 獨居於此,永不納妃,每天都在思戀她度過,試問,世上有哪個人能夠做得到。
上前幾步,擔憂的看著落寞而去的夜清墨,“清墨王爺,我……”
夜清墨腳步一頓,返過身,衝著顧輕寒勉強扯起一個笑容,不知是在安慰顧輕寒還是安慰自己,“世上總有奇蹟的,你能復活,她也可以不是嗎?至少她的身體已經復活了。我會一直等下去的,等到她回來找我。”
夜清墨笑著,眼裡佈滿紅血絲,轉過身,落寞而去,留下一道孤單而蒼涼的背影。
夜冰翊嘆了一口氣。該勸的他都勸了,大皇兄走不出來,他也沒有辦法。
顧輕寒心裡劃過一絲憂傷。替這個男人不捨。等她回來?她能回得來嗎?她們本來就是同一個靈魂。她就是雪靈兒,雪靈兒就是她。只不過她腦中,沒有任何關於雪靈兒的事,就像當初的她進了納蘭傾的身體裡,也沒有納蘭傾的記憶一樣。
“皇兄,大皇兄他……”雖然他不是他的親大哥,但這麼多年來,他們早已是他最親的人了。
“大皇兄不會有事的。他是個聰明人,只是一時間接受不了而已。”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大皇兄只怕早就知道今天發生的這一切了。否則,他又怎麼會費盡心思,從北海尋來千年冰棺呢?又怎麼會把八卦鏡放在冰棺的上面,鎮住她的一縷魂魄。
雖然他不知道大皇兄怎麼會知道這些辦法,又從哪裡得到這些東西,但他知道,大皇兄對於今天的情況一定有點了解的。
“皇兄,我……我們……求皇兄成全。”清歌突然間跪了下去。
七年了,這是他第一次求他,也是唯一的一次,無論他要怎麼處罰他,無論藍玉棠同不同意,他一定要伺候顧小姐左右。
“朕真的累了,不想再去管你們的事, 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朕上朝去了。”夜冰翊按了按太陽穴,跨步離開廂房。
何止大皇兄跟三皇弟心傷,他也心傷,他又該找誰去。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無力。 以前無論多少軍國大事,無論多少強敵外寇等著他,他都不在乎……可是……一碰到這個女人,他就六神無主了。
夜冰翊也離開了,屋子裡只有顧輕寒,夜清歌,還有顧輕寒,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顧輕寒上前,扶起清歌,擦掉他欲滾出的淚水。
清歌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淚水落在顧輕寒的手裡,低下頭,不自的拭去,“我……我沒事。 ”
“一晚上沒睡,你先找個房間睡一覺,等你睡醒後,我再去找你,好不好。”顧輕寒的聲音要多柔有多柔,摸著清歌的柔順的髮絲,低聲哄著,像哄小孩般哄著,讓清歌一時間有些錯愕也有些欣喜滿足,心裡甜甜蜜蜜的。
抬頭看了一眼氣鼓鼓的藍玉棠,清歌低下頭,心裡又在亂了,乖巧的點了點頭,“那清歌先行告退。 ”
欲言又止,清歌吞了下去,福了一禮,這才退出房間。
不知道顧小姐會怎麼跟藍公子說?他能接受他嗎?
藍公子這麼難相處,那她其他的妃子,是不是也很難相處?他們都是身份高高在上的人, 會不會看不起他一個青樓小倌?
清歌的心裡盡是彷徨,只能惶惶不安在管家的指引下,進了一處雅緻的廂房內。
屋子裡,只有藍玉棠與顧輕寒兩個人。
顧輕寒見清歌離去,雙手一託嘴角,撐起一片笑容,狗腿似的幫藍玉棠倒杯茶,又幫他捏了捏肩膀,“累不累,我幫你捶捶。”
“哼。”藍玉棠冷哼一聲,翹起二郎腿,閉上眼睛,舒服的任由顧輕寒伺候。
顧輕寒在心裡將他咒罵千萬遍。靠,老孃活這麼大,還沒給人捶過肩膀呢。居然還一幅應該如此的表情,真是欠揍。
想著,顧輕寒便用力捏下去。
藍玉棠一痛,甩開她的手,爆吼道,“你幹什麼,謀殺親夫啊。”揉了揉受痛的肩膀。
“我真想捏死你。”顧輕寒踹了他一腿,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個蘋果就啃了起來。
“捏唄,只要你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