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幾乎將董藜的手腕兒都捏碎了。
董藜皺眉道:“爺,你捏痛妾身了。”
藍玉趕緊放開董藜的手,也不顧董藜被捏痛的手,道:“愛妾,你聽見了嗎?離兒的病情有救了。多虧了你這些日子在佛前為她祝禱。”
董藜趕緊起身,虔誠的轉向佛堂的方向,雙手合十,面帶笑容的道:“信女董藜多謝滿堂神佛,信女曾經許諾若是離姐姐此番能逢凶化吉,信女願意食素十年,從今日起,信女就會踐守承諾。多謝滿堂神佛保佑。”
看著董藜三次拜過,藍玉欣慰的對董藜招了招手,道:“愛妾有心了,如此才不辜負了離兒對你的一番心思。這食素十年,實在是太過於嚴苛了。不如,換成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食素如何?”
董藜臉色凝重的搖頭道:“不可,神佛面前許下的諾言,豈可隨意更改。那是對神佛的褻瀆,神佛會降下罪孽的。”
見到董藜的堅持,藍玉不得不妥協,道:“也罷,既然你這樣堅持,那就隨你吧。走,去出雲閣,爺要親自聽到柳大夫說離兒沒事,爺心裡才放心。”
董藜微笑著將手放進了藍玉的臂彎兒,陪著他出門。
剛一走出岸芷汀蘭的大門,許久未曾放晴的天氣就露出了太陽的笑臉。
藍玉哈哈大笑道:“當真是好兆頭啊,看來離兒是受老天爺眷顧之人。連日的陰雨連綿,就因為她病情的好轉而好轉了。真是老天保佑。”
“是啊,真是老天保佑。”雲悅的身影翩躚而來,不顧藍玉略有些難看的臉色直接走到藍玉面前,屈膝道:“妾身見過爺。”
董藜連忙站直了身子,對雲悅行了個姐妹禮,道:“妹妹見過姐姐。”
雲悅略點了點頭,算是回禮了。
藍玉冷哼了一聲道:“雲妃馭下無方,不在嘉園閉門思過,反而來岸芷汀蘭做什麼?難道又是湊巧碰見爺,想要邀請爺去逛花園?”
雲悅知道藍玉在介懷此前的事情,臉上也沒有絲毫尷尬之色,反而是笑得燦爛,道:“妾身也想邀請爺去逛逛花園,欣賞那滿園的春花。只可惜眼下有大喜事要告訴爺,怕是爺聽了就不捨得去逛花園了呢。”
藍玉以為雲悅說的是龍雪離的事情,揮了揮手,道:“離兒的事情,爺已經知道了。若是雲妃是為了這件事來的,那就不必說了。雖然天氣今兒個轉暖了,可外頭還是不免寒冷,雲妃若是無事,就先回去嘉園吧。爺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這樣直截了當的被趕,並且還是當著董藜的面,雲悅臉上十分掛不住。可她也不想要將自己手裡的這個好賣給別人。便厚起臉皮對著藍玉笑道:“爺,妾身要說的,並非是離妹妹這邊的喜事。而是關於荷箏公主的。”
雲悅生怕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被藍玉打斷了,急急忙忙的就將想要說的話說完了。
果然藍玉的臉色一下子就好轉了,並且對雲悅說的話十分感興趣,可礙於方才那樣呵斥了雲悅,不好意思再開口讓雲悅說。
董藜就像是一朵解語花一樣的善解人意。儘管藍玉不說,董藜也猜到了藍玉心頭所想,連忙笑道:“雲姐姐有話就說呀,這樣吞吞吐吐的,可是誠心要吊妹妹的胃口啊?”
董藜給的梯子,雲悅原本是不想要順的,卻又不得不順著董藜的梯子下去,嗔怪的看了董藜一眼,道:“妹妹還是如同小時候那樣的好奇,不管什麼事情都想要先睹為快才好呢。這事兒對於咱們府裡,對於滄瀾,都是大喜事。那便是荷箏公主來信了。”
藍玉和荷箏的感情向來很好,聽到這話的話那還了得,也不顧自己爺的威嚴了,開口道:“荷箏來信了,在哪裡?”
雲悅從寬大的袍袖中將荷箏的來信取了出來,卻是厚厚的一大疊,藍玉接過來看時,有藍玉的,有給龍雪離的,還有給宮裡荷箏牽掛的人的。
藍玉略有些疑惑的道:“荷箏的信,按道理應該是由南朝專門派人來送才對。如何會在雲妃的手中?”
雲悅唇角的笑容逐漸擴大,道:“爺有所不知,這些信原本的確是由南朝的人專門送來的。可南朝的人走到邊境的時候,遭遇了馬賊。慌亂逃到我滄瀾邊境的時候只剩下一口氣,正巧我大哥在邊境巡視,救了那人。那人身受重傷,不宜長途跋涉,就拜託我大哥派兵護送這些書信。這也是今兒個一大早,我爹派人給我送過來的。”
董藜蹙眉道:“姐姐恕罪,妹妹方才偷偷瞧了一眼,瞧著這裡還有給皇上皇后的書信,既然是送到了成親王府,成親王為何不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