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也愈加嚴厲了起來。
歷年跪伏在地上,叩頭道:“奴才知罪,請太后恕罪。”
太后沉聲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仔細的同哀家說來。”
歷年雙手顫抖的從懷裡掏出一封密信,遞給太后,臉色蒼白的道:“奴才不敢說,請太后過目。”
太后給翡翠遞了一個眼神,翡翠就將密信恭敬的拿給了太后。
太后三下五除二的拆開了,才看了幾個字就變了臉色,厲聲道:“好啊,當真是好啊。藍家的後人果真的厲害了,將哀家玩弄於鼓掌之中。真是好得很吶。來人,有請七皇子!”
太后話音剛一落下,藍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道:“太后何事宣召?”
太后的臉色依舊不好看,可也比方才好多了,也不知道是裝出來的還是當真見到藍玉就心情好了。溫和笑道:“玉兒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裡啊?”
藍玉拱手道:“玉兒這是來告知母后,玉兒準備去漪蘭殿看看離兒。這樣多天沒有見到離兒,也不知道她體內的毒控制的如何了。玉兒十分擔心。母后若有什麼事,可否等玉兒回來之後再說。”
太后笑著阻攔道:“玉兒且慢,哀家這裡有一封密信,可是和你有關的。玉兒你不妨看看。”
看著藍玉焦急的模樣,太后即刻讓翡翠將信遞給了藍玉,道:“長樂公主的病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還是這封密信要的緊,哀家等著玉兒你的解釋。”
藍玉半信半疑的接過了信,還沒有看,便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母后這樣謹慎。”
藍玉一邊說,一邊開啟了信件,臉色在看見內容的一瞬間變得蒼白,正色道:“母后,這是從哪裡來的信件,是存心汙衊玉兒。玉兒此行的確是去了大秦,可玉兒怎麼會做出這種叛國之舉?玉兒是滄瀾的皇子,怎麼可能勾結大秦的王爺前來攻打滄瀾呢。母后明鑑啊!”
太后笑道:“是啊,玉兒是母后的兒子。也是滄瀾的皇子,即將成為滄瀾的皇帝。哀家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說服哀家相信這封信上提到的訊息。可是玉兒,為了讓哀家放心,也為了讓你自己能撇清關係,哀家希望你接下來的日子哪裡也不要去,就呆在慈寧宮中,寸步不離。”
藍玉臉色一變,警惕的看著太后,不可置信的道:“母后這是不相信玉兒,要軟禁玉兒?”
“不不不……”太后搖了搖頭,冷笑道:“哀家怎麼會捨得軟禁你呢。哀家心疼你都來不及呢。只是如今大秦起兵來犯,實在來得蹊蹺,加上這密信也出現的讓人費解。要哀家相信容易,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難吶。玉兒,哀家,不得不委屈你了。”
太后說完,大手一揮,道:“來人,將七皇子帶下去嚴加看管起來。若是沒有哀家的吩咐,不允許離開慈寧宮半步。”
藍玉知道此刻是拗不過太后的,痛心道:“母后如此言說,玉兒無言相對。玉兒原本還想,母后無法勸說四哥交出玉璽和虎符,玉兒就去求四哥的。如今看來,是玉兒瞎操心了。母后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藍玉說著,憤憤然下去了。
太后仰天長嘆了一聲,頹然坐在椅子上,對著歷年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了。
翡翠忙道:“太后息怒,如今大軍壓境,太后可不能倒下啊。”
太后直了直腰,厲聲道:“想要哀家倒下,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不就是內外勾結,哀家如今將他們都囚禁了,哀家倒是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資本和哀家鬥。他們都忘記了,哀家的手裡,還有一個龍雪離。他們想要保住龍雪離,那就要保住哀家。”
翡翠喜道:“奴婢恭喜太后。”
太后臉上現出一抹惆悵,嘆了口氣,道:“事到如今,藍氏血脈裡已經沒有哀家的支持者。這一場戰役,哀家輸了,輸得徹底。可即便哀家輸了,哀家也要毀了整個滄瀾。擺駕,隨哀家去漪蘭殿。”
翡翠皺眉道:“太后這是做什麼,漪蘭殿那位如今和一個活死人也沒有什麼差別。太后即便是去了,也不會有什麼效果的。奴婢勸太后……”
翡翠的話還沒有說完,太后就厲聲道:“哀家要做什麼,如何去做,還需要你一個宮女來教哀家?”
翡翠驚慌的跪在地上,叩頭求饒。
太后心情煩亂,徑直邁過了翡翠,往漪蘭殿去了。
或許是太后運氣好,太后去漪蘭殿的時候,正好遇到龍雪離醒著的時候,見到太后來了,冰冷道:“太后大駕光臨,本宮有失遠迎。”
太后眉毛揚了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