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因為這一星半點兒的小事和婉如較真兒。
用膳完畢,龍雪離突然想起春菇,皺眉道:“春菇染上了毒贏,按道理來說,眼下應該是正難受的時候,怎麼沒聽見什麼聲響。難道她的毒癮已經戒除了?”
婉如是一個心思豁達的女子,原本對春菇的事情還有些介懷,後來透過龍雪離的開解已經釋懷了許多,如今聽了也不過是心頭略微有些細小的漣漪罷了。
重重的嘆了口氣,道:“春菇的賭贏,哪裡是一時半刻能戒除的。她自己說的,已經連累了主子許多了,不能再吵著主子。在她還沒有發病的時候,就讓人將自己綁在了床上,並且堵著嘴。眼下,她正在接受那種非人的煎熬。奴婢看了,當真是不忍心。”
龍雪離心有餘悸的道:“那樣的場景,又會有幾個人看了忍心呢。當初就算是爺見了那樣的場景,也頗為震撼和憐憫。只希望她能熬過這一關。若熬不過,春菇怕是就會被徹底的毀掉了。”
婉如搖了搖頭,道:“不會的,有主子這樣的關心春菇,她無論如何也會振作起來的,不會讓主子失望。就如同奴婢也要努力不讓主子失望一樣。”
婉如的話讓龍雪離心頭格外的安慰,點頭道:“我知道你的心思,能得你如此待我,當真是我幾生幾世修來的福氣。對了,春菇這樣硬撐著也不是法子,明兒個請柳大夫過來替春菇診治一下。”
提到柳大夫,婉如的臉不著痕跡的紅了,帶著些許細不可查的嬌羞,點頭道:“是,奴婢遵命。”
見到婉如雙頰的酡紅,龍雪離打趣兒道:“不就是請柳大夫來為春菇診治一下,你臉紅個什麼勁兒啊?莫非,你也想要請柳大夫診治一下?”
婉如的臉越發的紅了,平日裡伶牙俐齒的婉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不善言辭的女子,半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頭道:“不知道主子在說些什麼呢,奴婢身強體健的,哪裡需要麻煩柳大夫了。”
婉如一邊說,一邊假裝整理浣衣房才送過來的衣裳。
龍雪離見到婉如害羞了,也不再取笑她,繼續坐在桌邊想著自己事情。
婉如見到龍雪離不再繼續追著取笑自己,也趕緊的退了出去,將室內的安靜空間留給龍雪離。
這邊的龍雪離倒是心無旁騖的想著自己的另一條路。那邊的藍玉在嘉園外站了好一會兒才走了進去。
雲悅正在大廳裡坐著生悶氣,想著今兒個董藜對她的態度就格外的憋屈。
翠柳最開始去的時候,董藜還會好言好語的慢慢說。到後來翠柳去的勤快了,董藜乾脆避而不見,就連後來雲悅親自去了,董藜也推搡說春菇在出雲閣,龍雪離不放,她也沒有法子。還說若是雲悅有法子讓龍雪離放人,大可直接去找龍雪離,也不必去她的岸芷汀蘭兜圈子。
最後說到為難的地方,還半真半假的滴出幾滴眼淚,讓雲悅進退兩難。
雲悅之所以在這個時候緊緊的抓住春菇的事情不放,一來是想要藉此打龍雪離的臉,二來的想要藉此逼著董藜和龍雪離翻臉。
可惜今日忙活了一整天,什麼都沒有做到。
用過了晚膳,雲悅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憋屈,索性將翠柳等人都遣了出去,讓她們都不要在自己的面前晃悠。
藍玉的腳步聲讓雲悅沒來由的煩悶,扭過身去,背對著門,厲聲道:“不是說了不許來打擾嗎?還不趕緊退下!”
“爺也不能打擾嗎?”藍玉皺眉,快步走到雲悅面前,道:“雲妃如今身懷有孕,應該格外小心自己的身子,何事惹你如此生氣,要鬧到大發雷霆這樣嚴重?”
雲悅不曾想是藍玉過來了,趕緊起身對著藍玉屈膝道:“妾身見過爺。妾身不知道是爺,請爺恕罪。妾身自知不應該如此生氣,可今兒個的事情實在是讓妾身太生氣了。昨兒個爺分明說了,春菇那件事交給妾身處理。昨兒個離妹妹和董妹妹兩個人就擅自闖入嘉園將春菇帶走了。承諾說今兒個就讓春菇按照妾身處置的去洗馬桶。原本依著春菇所犯下的事情,賜死都不為過。可妾身念著她到底是離妹妹從龍家帶過來的人。若是妾身當真將她處死了,豈不是讓離妹妹臉上無光。所以妾身才留了她一命。可今兒個翠柳去催促讓讓董妹妹將春菇的事情辦了的時候,董妹妹竟然三推四阻的,就連妾身去了,也不免的被羞辱。妾身心裡想著,實在是氣不過。春菇不過是一個奴婢,董妹妹和離妹妹竟然如此不顧姐妹情誼護著她,分明就是仗勢著爺的寵愛,不將妾身這個嫡妃放在眼睛裡,也不講爺放在眼睛裡。”
藍玉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