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說,一邊慢慢的走著。
等到了地方,才發現董尚書和尚書夫人都已經守候在那裡了,董藜跪在地上嚶嚶的哭泣,雲悅站在一旁,沉著臉。
董尚書見到兩人來了,也不過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就繼續呵斥董藜道:“你表姐難得才來我家做一次客,為父說過多少遍了,要好生招待,謹慎一點,誰知道你這個逆女,還是惹出這樣大的麻煩。你說,眼下要如何收場。看我不打死你這逆女。”
董尚書怒不可遏,抓起一邊的棍子就要對著董藜劈頭打下。
龍雪離皺眉,上前穩穩的接住了那棍子。卻不想董尚書雖然是一介文人,可手上的力道卻是不小,將龍雪離的虎口震得發麻,才勉強的接住了那棍子。
“龍小姐,你別攔著我,讓我好生教訓這個逆女。”董尚書氣的發抖,想要將棍子從龍雪離手中抽離。
龍雪離用力的握住棍子,道:“原本這是董尚書的家事,我擦手已經是不對了。可董小姐已經是七皇子的側妃了,若是在她身上留下了傷痕,只怕董尚書很難對七皇子交代。”
董尚書的眼睛眯了眯,恨恨的扔了棍子,踢了董藜一腳,尤不解氣的道:“有龍小姐為你求情,今兒個就暫時放過你這個逆女。若雪小姐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如何交代。”
董尚書氣呼呼的坐在一邊,招呼大家都坐下,董藜依舊跪在地上嚶嚶哭泣。
雲悅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看著面色如常的龍雪離冷笑道:“龍小姐可真是演的一場好戲啊,好人是你,壞人也是你。我若是董小姐,只怕會對你感恩戴德了吧。”
龍雪離抬起頭,冰冷的眼神讓雲悅頃刻間打了個寒顫。看了跪在地上的董藜一眼,正好對上董藜那吃驚的眼神。
不等雲悅繼續開口,龍雪離就冷笑道:“若是雲郡主心裡有話,那就不妨當著董尚書說清楚吧。”
雲悅尖銳的聲音響起,道:“明明就是你在送給雪姐姐的珊瑚串上放了景天魁花粉,才導致雪姐姐過敏昏迷的,你在這裡裝什麼?”
“動機呢?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龍雪離冷笑著開口反駁。
“你……”雲悅臉色略有些不正常,半晌才道:“這些年你在龍家過得並不好,你怪雪姐姐沒有做到一個表姐的責任好好的照顧你,所以加害雪姐姐,也不想要她好過。這就是你的動機。看著雪姐姐難受,你心裡就會好受一些,覺得那是對你那些年受的苦的補償。我說的對不對?”
雲悅編出這一席話,自認為是十分的得意,眼角眉梢都帶著一抹難得的笑容。
龍雪離冷笑擊掌道:“雲郡主真是好口才,這樣的事情也能被你想得到。那景天魁格外名貴,龍家並未種植景天魁,請問,我從哪裡得到景天魁的花粉呢?”
“你已經是七皇子的側妃,身份非同以往,想要景天魁花粉,那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眼下你又何必在這裡裝可憐呢?”雲悅毫不相讓的咄咄逼人。
“我來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今兒個是表姐的生辰,若非你提起,我又怎麼會將珊瑚串送給表姐呢?”龍雪離緩緩的問道。
雲悅冷笑道:“即便沒有雪姐姐過生辰這件事,你也會用別的名目送給雪姐姐。你的心思詭譎得很,我可是早就領會過了。”
看著雲悅的咄咄逼人,龍雪離冷笑連連,搖頭道:“無論如何,今日你是要讓我背上這樣的罪名了。”
“不是我想要讓你背上罪名,是你自作孽,不可活。董尚書,事情發生在你家裡。如何處置,應該是你說了算。你若是存心想要包庇做壞事的人,我雲悅可是第一個不答應的。”雲悅對著董尚書揚了揚眉毛,得意非常。
董尚書在心裡嘆了口氣,連忙搖頭道:“事情出在老夫家裡,老夫也是難辭其咎。自然會秉公處理。”
龍雪離和荷箏對視了一眼,荷箏冷笑道:“不知道董尚書的秉公處理是如何處置?”
董尚書為難的看了荷箏一眼,荷箏和龍雪離要好,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可眼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龍雪離。
嘆了口氣,對荷箏道:“回公主的話,這要等雪小姐醒過來,聽聽苦主如何說法才能定奪。眼下,微臣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
荷箏點了點頭,道:“董尚書這話說的在理,可據我所知,景天魁花粉過敏是很容易醒過來的。只需要用綠薔薇的新鮮汁液塗滿過敏的地方就可以了。如何進去了這樣久都還不出來?”
董尚書面有愧色的道:“公主博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