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一樣的甩了過來,甚至暗示龍家有功高震主之嫌。
龍雪離笑道:“襄嬪所言極是,是臣女失了分寸了。可臣女不明白,為什麼在坤寧宮的時候,離家小姐離佩珊卻坐在襄嬪娘娘的身邊。按道理,能和襄嬪娘娘平起平坐的人,唯有位分和襄嬪娘娘一樣的娘娘才可以的。是不是襄嬪娘娘有意讓你們王家多一個娘娘呢。可惜了,佩珊姐姐的父親是入贅離家的,就算是佩珊姐姐入宮,也算不得是王家的娘娘。”
龍雪離巧笑倩兮,說話也句句帶刺。
“你!”襄嬪耳目充血,幾乎暴走。
離佩珊的父親和襄嬪的父親都是王家的兒子,不過離佩珊的父親是嫡子,襄嬪的父親是庶子。離佩珊的父親入贅之後,襄嬪的父親被過繼給了王家嫡妻,成為了繼嫡子,襄嬪才有入宮陪伴聖駕的資格。
這對於襄嬪甚至是王家來說,都是一段不願意被提起的醜聞。龍雪離當著襄嬪的面就提出來了,當真是膽大包天。
襄嬪氣的渾身顫抖,想要發作卻知道今兒個討不到什麼好處,只能委屈的朝著皇上扭了扭腰肢,聲音格外綿軟的道:“皇上啊,你瞧瞧龍家小姐那一張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的嘴啊。她這是在揭臣妾的短處啊,踩臣妾的痛腳啊。”
皇上心中對龍雪離原本就有些偏愛,瞧著襄嬪氣的渾身顫抖卻還哈哈大笑道:“朕原本以為愛妃的口齒是伶俐的,卻不想龍家小姐也不遑多讓。”
“襄嬪,你都是一宮主位了,還和小孩子計較什麼。再說了,荷箏的賞荷會原本就是想要和這些小姐們同樂,你這樣講究這些規矩,也不怕拘著這些小姐們了。瞧一個個被你嚇的。”皇后自然體會了皇上的偏愛,轉而對著那些小姐們道:“好了好了,都別拘束著了,也不拘什麼位置了。你們姐妹喜歡坐在一起的就坐在一起,大家都要玩的開心才好。”
皇后一席話,徹底的斷了襄嬪的後路,就算襄嬪腹中已經想好了萬千詆譭龍雪離的話,都無法在這個時候施展。
離佩珊臉色暗淡的走到襄嬪身邊,扶著襄嬪,道:“姐姐切莫動氣,一切都還剛剛開始。”
襄嬪看了看那些自動抱成團的小姐們一眼,深深的點了點頭,道:“姐姐昨兒個對你說的那些,你可都記住了?一會兒在鬥藝臺上,可要好好的扇那丫頭的耳光。我們王家的尊嚴,不允許任何人踐踏。”
離佩珊眼眸中暗光閃動,低聲道:“姐姐你就放心吧。好與不好,都在皇上的眼睛裡。那龍雪離,妹妹和她接觸的夠多的了,那《梅花烙》都不知道暗地裡練習了多久才能有這樣的成績。接下來,可沒有她蹦躂的餘地了。妹妹已經暗中聯合了雲郡主,定然會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憑藉她那點兒本事,還不足以在京城立足。還是好好的龜縮在龍家後院做她卑微的掛名嫡女的好。”
襄嬪點頭道:“一會兒你也不要急著上去,也不要壓軸,等我安排妥當了,你再去。務必一鳴驚人!”
離佩珊笑道:“姐姐都將自己壓箱底的絕活兒交給妹妹了,妹妹自然不能讓姐姐失望。”
襄嬪笑道:“你過段時間就要滿十六了,爭取在皇上面前留下好印象。這樣,姐姐也好成全了你的小心思。”
“姐姐呀,你在說什麼啊?”離佩珊扭捏的笑著,眼眸卻飄向了藍玉那邊。
極少有人知道,襄嬪年輕的時候也是才藝雙全之輩,只是在宮裡養尊處優多年,早已經將那些功夫落下了。
不過她的心思卻是與日俱增,她很自信,經過她悉心指點又花了那樣多的心思的離佩珊,一定能穩穩當當的壓龍雪離一頭。
即便離佩珊姓離,可她的身體裡依舊流淌著王家的血,她的心是向著王家的,能將七皇子和王家綁在一條船上,還有誰敢小看王家。
皇后那麼看得起龍雪離,襄嬪偏要讓自己的妹妹入主七皇子府,日日晃悠在皇后的面前讓她鬧心。
腦海中想著皇后心煩的模樣,襄嬪的臉上就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大家坐定後,皇后便道:“荷箏,說說今兒個鬥藝臺的規矩吧。”
皇后的話讓大家都躍躍欲試,看著搭建在院子裡的鬥藝臺,恨不得即刻飛身上去一展所長才好。
荷箏起身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規矩,不過既然是鬥藝,那就必須有彩頭。至於彩頭是什麼,各位小姐們請自便。賭鬥自由,卻不能強行約鬥。若是被約一方不願應約,只需要主動認輸拿出彩頭即可。不知道這樣安排,父皇和母后可還滿意?”
皇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