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柏轉過頭嗜冷的看了一眼邪天冥,鬆開手飛身又跳入血池中,緩緩整個人沉入血池內。
墨離大口喘著粗氣,這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柏王了,沒想到他連他也要殺,墨離心裡真的寒了心。
邪天冥冷冷一笑,“本尊以後不要在聽到類似的話,多派些邪僕出去收集血液。”
墨離手骨不由的緊了緊,沉聲說,“是,尊者。”
邪天冥看了眼血池,嘴角掛起一抹血冷的笑意,他沒想到這個血冥神功短短一個月內居然被他練到了第三重,簡直不可思議,不過他最多也只能練到第五重到時必會發狂,六親不認,淪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殺人工具。
不錯,邪天冥就是要將北辰柏培養成一個殺人狂魔,這也是對他懲罰,可是邪天冥不知道的是其實北辰柏已經突破到了第四重血雨狂魔,實力更甚從前,他相信再過幾個月必定會突破到第六重到時就是邪天冥的死期。
墨離站在山巔之上迎著冷風,深邃的星眸望向遠出,一時間糾結起來。
邪宗山下近乎死寂一片,一個村一個村的被神秘的滅村,每具屍體無一不是被放血而死,殺人手段極其殘忍。
蒼古縣府衙裡躺著一具具被殘忍的擰斷脖子放血而死的屍體,蒼古縣縣令蒼白的臉坐在堂上,捕快們更是個個人心惶惶,“老爺這已經是第十起了,我們還是上報朝廷吧。”
朱博超搖搖手,“蒼古縣發生這樣的事,要是被朝廷知道了你老爺的烏沙還要不要了,你們幾個趕緊去追捕兇手。”
那些個捕快摸著脖子使勁的搖頭,“不去,我們可不想和他們一樣。”
氣的朱博超猛地一拍驚堂木,“本縣令讓你們去你們就給我去,難道你們不想當捕快了嗎?”
“老爺我們只是混口飯吃而已,老爺你就不要為難小的們了,我們上有八十的高堂下有嗷嗷待哺的娃兒,我們可不能有個閃失,他們可全指望著我們啊。”在堂的捕快紛紛跪在地上懇求道。
“老爺聽說鹿鳴縣發洪水,朝廷派宣王親自救災,而鹿鳴縣離我們蒼古縣只有三縣之隔,何不將此事告知宣王,讓宣王定奪。”一邊站著不說話的師爺摸著鬍鬚開口說道。
朱博超沉著臉嘆了口氣說,“如今也只能這樣了,我親自跑一趟吧,你們幾個給我將屍體全部埋了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恐慌知道嗎?”
只要不追查兇手要他們做什麼都可以,紛紛應了下來,朱博超收拾了一下包裹讓師爺看著府衙動身啟程了。
.......................................
北辰軒帶著人來到了離鹿鳴縣相近的巫溪縣,此刻天氣已經放晴,看著哀鴻一片的巫溪縣,北辰軒跨入水中,洪水已經沒過小腿卻未見消退下去。
北辰軒心底沉沉的一片,巫溪縣令聽到宣王駕到急忙趕了過來,拱手說,“巫溪縣令吳習見過宣王殿下。”
北辰軒看著此刻有些疲憊的吳習點點頭,沉沉的說,“吳縣令巫溪縣受災情況如何?”
“回宣王,臣一聽洪水決堤就下令在和鹿鳴縣交界處修築了大壩,受災情況不是很嚴重,另外臣已經下令召集百姓開始在挖河流,將洪水引到江河之中去。”吳習沉聲回道。
北辰軒一手搭在吳縣令肩膀上,沉沉的說,“朝廷要是多有你幾個這樣的大臣在就好了,這事你做的不錯,回去本王定向父王言明一切。”
吳縣令臉上一喜,忙要跪下來叩謝道,“為朝廷效命為百姓效力本是臣分內之事,臣不敢取功。”
吳縣令心裡也是激動的很,沒想到這次他賭對了,宣王一句話就是表明要提拔他了。
“快快請起,吳縣令還得保障好災民的具體工作,銀子不夠儘管從官庫裡取,回頭給本王報備就行。”
“是,宣王。”吳縣令上馬離去了。
北辰軒看著洪水馬車怕是過不去了只能另尋道路,回身沉沉說,“有誰知道其他通往鹿鳴縣決堤口的道路?”
一箇中年人揹著一把鏟子說道,“草民知道,宣王請隨我來。”
中年男子迴轉身帶著北辰軒走山道往決堤口而去,山道只有兩米寬,運糧的馬車只能被迫留了下來,只選了馬託著糧食和必要的工具輕裝上路了。
北辰軒迎風站在決堤口邊上,看著猶如猛獸般的洪水瘋狂撞擊著大壩上,從四米多寬的缺口宣洩而下,決口不堵洪水怕是一時絕不會消退下去。
而這決口水勢太猛往裡面填泥土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