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丫頭有孕在身,行動不便,而夕弄影更是武功高強,他見著丫頭出來,更是不敢馬虎。
“那我陪著你。”北辰軒扶著谷傾芸,眼眸中竟是滿滿的擔心。
谷傾芸自然也知道軒是為她著想,也不推脫,也是時候讓軒知道她的來歷了,含笑點點頭,“嗯。”
雪蘭急忙跑了下來,來到谷傾芸面前,擔心道,“小姐,你怎麼出來了。”
“你沒受傷吧?”谷傾芸輕聲問道。
雪蘭搖頭,“沒有,奴婢很好,小姐不用為奴婢擔憂。”
谷傾芸放心的點點頭朝著夕弄影走去,嘆了一口氣,“破蛋來到這裡亦不是我所料,雖然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何不既來之則安之,你何苦還要糾結是男是女呢?”
“谷芸,你不是我,你倒說得輕巧,你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我呢,原本我已有一個幸福的家,都是你,非要完成你師傅的遺願,結果倒好,將我帶到了這個該死的地方,還讓我變成這般模樣,你知道這些年我是如何度過的嗎?”夕弄影說著眼眸已經溼潤起來,聲音帶著嘶啞。
這麼多年,他的苦,他的痛終於可以找到發洩口宣洩了,他痛一份對谷芸的恨就多一分。
北辰軒怪異的看著夕弄影,心中泛著疑雲,他們之間說的話讓他愈加的迷惑,丫頭不是叫谷傾芸何時又變成了谷芸?
一個人影猛地挑出來到夕弄影面前,抬頭看著夕弄影,面上憤恨道,“破蛋你還有臉說,這一切本就是你咎由自取,想當初要不是老大,現在你早已經餓死街頭了,可你呢,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老大嗎,居然狠心想將我和老大活埋,果真是種善因得善果,種恩因得惡果,如今你長的這般妖魅,你就好好體驗一下當女人的滋味吧。”
蒙鐵牛再一次說中了夕弄影的痛,只見夕弄影手中繡花針舞動,氣惱的竟然直接動手朝著蒙鐵牛擊打而來,欲將其置於死地。
蒙鐵牛心中一顫,眼見就要死於他手,北辰軒拔出玉扇,擋在了蒙鐵牛身前,玉扇一旋轉已經化去了夕弄影的攻勢,冷冷的看著夕弄影,冰冷的說,“你想死就再動手試試。”
露果果的威脅著夕弄影,他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所說什麼,但是亦知道蒙鐵牛丫頭和夕弄影是來之同一個地方,不然他們如何會常人所不會的東西,而且做出來的東西更是如此之像。
夕弄影見著北辰軒出手救下了蒙鐵牛,恨其卻又不敢將其怎麼辦,憤怒的看著北辰軒,怒吼道,“北辰軒,這是我們三人之間的恩怨,不要你來插手。”
北辰軒噙著一抹森冷的笑意,“夕弄影你好像弄錯了吧,芸兒是本王的妻子,她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本王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但是你膽敢在出手傷人,本王絕不會讓你活過今天。”
北辰軒話音一落,夕弄影臉色驟然一白,谷傾芸搖搖頭,淡淡的聲音響起,“鐵牛你少說幾句,過去的就讓他過去,這之間沒有誰對也沒有誰錯。”轉而看向夕弄影,鳳眸微微一冷,“你變成這樣也不是我所願,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破蛋我只想問你一句,我父親是不是你殺的?”
夕弄影勾唇妖冷一笑說,“谷芸你少在我面前裝出一副聖人的樣子,我呸,你刨人祖墳盜人錢財,哪一點是可為之處。”
蒙鐵牛手骨一緊,見著他詆譭老大,氣的憤然說道,“破蛋你給我閉嘴。”
夕弄影神情激動的說,“我有說錯嗎,不錯,那老匹夫是我殺的,誰讓他是你谷芸的親人,只要我活著一天,我都要把他們一個個殺死,谷芸,你恨我吧,恨我就殺了我,反正我早已經不想活了。”
谷傾芸下意識的咬了咬牙,鳳眸中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意,冷聲說,“你卑鄙,既然你那麼恨我,只管來找我就是,你不應該遷怒到我的親人,你知道親情對我來說太過珍貴。”
夕弄影瘋狂一笑,“谷芸,你也知道親人的珍貴,可你呢,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本就不想來,可你卻偏要我來,如今卻在我面前談親情。”
谷傾芸搖搖頭,迴轉身冷冷說,“你已經無藥可救了。”
辰帝冷著臉坐在龍椅之上,心緒沉到底,沒想到他們之間竟然有此等過往,而他這麼多年來卻對谷傾芸一無所知,不由沉沉一笑,可嘆還要關照她。
都是他的貪心,才將事情一步步不如此等絕境,不僅一個個皇兒離他而去,而如今的皇位亦將失去,他悔,他恨,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造成如此局面又能怪誰,但是夕弄影以火藥為引,誘他做出此等事情罪無可恕,他亦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