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香一喜,忙跪在了地上叩謝道,“謝三小姐,奴婢替她們也謝過三小姐。”
她們無時無刻不想擺脫史氏,現在機會來了,二小姐居然要對付史氏,只要史氏一死,那麼她們就不用過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了,至於她們是否敢對谷傾芸陰奉陽違,怕是再借她們十個膽子怕也不敢。
谷傾芸的賞罰分明在將軍府裡是廣為人知的,欺瞞三小姐,除非她是傻子不然絕對不會那麼做。
谷傾芸緩緩起身,梳理了下衣服,淡然說,“雪梅,走,我們也去湊會熱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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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香苑
燈火通明猶如白晝,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丫鬟見著谷傾芸到來,忙不迭福禮問候,無不敢對其不敬。
谷傾芸走進裡屋,看著滿滿一屋子的人,史氏嘴唇發紫,身體竟似有些浮腫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谷傾芊則趴在其身上不停的拍著史氏的身子,哭喊著,“孃親,你不要有事啊,你怎麼能丟下芊兒一個人呢。”
谷傾芸勾唇冷冷一笑,平日裡避之史氏還來不及,史氏找了她好幾回都推脫身體抱恙無法過來,現在倒好爭當孝女了,谷傾芸瞧著她這麼拍打,史氏不是被蛇毒死也要被她活活拍死。
再看一邊躺著的谷傾芷情況明顯要好些,看來已經被於大夫救治過來了,也是,再怎麼說谷傾芷也是谷府的大小姐,有事肯定也是先救小姐不會先去救姨娘。
要說史氏也夠倒黴的,照顧了谷傾芷還討不了半點好處,還要搭進去她一條命。
老祖宗見著谷傾芸走了進來,招手說道,“芸丫頭你快過來瞧瞧史氏,她能否還能救過來。”
老祖宗也不好去過問谷傾芸為何來的那麼遲,但是她知道芸丫頭肯定有自己的事情才耽擱了。
谷傾芸點點頭,走了上前,福了一禮,“芸兒見過老祖宗,史姨娘這是怎麼了?”
周氏心裡也犯嘀咕,但問了蓮兒,蓮兒卻說毫不知情,這讓她更迦納悶了,現在她執掌中庫,史氏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情,矛頭無一不指向這她,因為只有她嫌疑最大,也只有她最喜歡史氏死,那樣她的位子就雷打不動了。
現在的周氏跳進黃河怕也洗不清了,這還只是個開始而已,周氏見著谷傾芸這麼一問,忙說,“史姨娘晚上睡著突然被蛇咬了,要不是翠萍發現的早,怕是史姨娘和大小姐……那時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谷傾芸假裝凝了凝眉,勾唇冷冷一笑說,“府裡怎麼會出現毒蛇的呢,該不會是有人故意放的吧?”
谷傾蓮身子不由的一顫,背後都溢位冷汗來了,她怎麼也想不到谷傾芸會如此之快懷疑是人為的,還好當時她們進來時已經看不到一條毒蛇,她也找過那個丫鬟,卻也找不到,怕已經逃出谷府了吧,這樣一來就沒人知道這事是她所為,她一顆糟亂的心不由得稍微放平了些。
老祖宗這時也蹙了蹙眉,低沉的說,“芸丫頭,你是說史氏被蛇咬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想讓史氏死?”
周氏一聽更加亂了神,忙結舌說,“三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周氏發誓絕對沒有加害史姨娘,還請老祖宗明鑑。”
谷傾芸幽沉的眸光閃爍著冷光,嘴角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譏笑,“這也是芸兒的猜測而已,只是可能而已,周姨娘何須如此緊張,半夜不做虧心事,何須來怕鬼敲門。”
周氏哪能不緊張,心裡卻是恨透了谷傾芸,死丫頭,你不是也想著史氏死嗎,怎麼竟指向我,周氏回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有什麼好怕的。”
老祖宗見著這個時候兩人要爭鬥一番,不由擰了擰眉頭,沉沉說,“周氏你給我閉嘴,芸丫頭你還是快去看看史氏怎麼樣了?”
谷傾蓮暗鬆一口氣,只要不是懷疑到她頭上就行,谷傾芸是故意讓谷傾蓮模糊視線,麻痺大意,再給她來個狠命一擊,一擊讓她喘不過氣來,爬不起來。
周氏無奈乖乖閉上了嘴,谷傾芸勾唇魅冷一笑,走到了於大夫跟前,低聲問道,“於大夫,史姨娘情況如何?”
於大夫緊蹙的眉頭,搖搖頭,“毒已攻心,老夫也無能為力。”
谷傾芊鳳眸暗沉著,嘴角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冷笑,面上去傷心欲絕一般,玉手揪著於大夫的領子,怒聲說,“不可能,孃親怎麼會有事,是不是你故意這樣做,想害死孃親。”
老祖宗面色一沉,喝斥道,“芊丫頭,於大夫是老爺親自請來的,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