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現在是春天正值種植的大好時機,如果長期荒野怕也會引起人的懷疑,谷傾芸指著眼前的一片土地,“雪蘭,這裡也不能荒廢了,過些時候你讓張未發他們找些人來將這些地挖幾個池塘,旁邊種滿桑樹。”
雪蘭點點頭,“是小姐。”
日轉星移,轉眼一天的時間又過了去,次日清晨,谷傾芸還未起*雪蘭就急急忙忙跑來敲門了,“小姐,小姐。”
谷傾芸正在做著美夢被雪蘭這丫頭一攪和頓時睡意全無,穿好衣服起身開門,臉上微微不悅,“你這丫頭毛毛躁躁的,也不讓人睡個安穩覺,發生什麼事情了?”
雪蘭指著外面說,“小姐,她醒了說要見小姐你。”
谷傾芸鳳眸一凝,沒想到才兩天就醒了,好強的意志力,腳步邁出,淡淡的說,“走,我們去看看。”
谷傾芸在門口看著她已經躺了起來,齊遠恆正端著粥細心的喂著他孃親,那女子微微抬眸看著走進來的谷傾芸,試圖想下榻給谷傾芸道謝,卻牽動身上的傷口,額頭的冷汗刷的一下溢了出來。
谷傾芸忙阻止說,“你先不要下榻,你的傷口才剛剛縫好,萬一再出血就麻煩了。”
那女子點點頭,也沒以前那般倔強了,畢竟她的命可是谷傾芸從鬼門關里拉回來的,眼眸中有些婆娑,輕輕的吐出,“謝謝你救了我和恆兒,給你添麻煩了。”
是啊,是給谷傾芸添麻煩了,她真不知道如何感謝谷傾芸才好,現在唯有做的就是說聲謝謝來表達她的謝意。
谷傾芸勾唇淡淡一笑,“在家靠家人,出門靠朋友,你我相遇就是緣分,我只是隨手幫了一把,不足道謝,真正要謝的是你的兒子,要不是他一心找我來救你,怕是你現在已經死了。”
那女子溫柔的眼眸看著為她消瘦了許多的恆兒,一手輕輕的摸在讓頭上,動作是那般輕柔,母子心連心,不枉她這麼做,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噼裡啪啦的掉落下來。
齊遠恆還以為怎麼了,忙伸出小手抹著孃親的臉頰,急切的問,“孃親你怎麼哭了,孃親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忙回頭求助般的眼眸看著谷傾芸,“三小姐快看看孃親,她怎麼了?”
那女子含著笑搖搖頭,“傻孩子,孃親沒事,孃親是為有你這麼一個乖巧孝順的兒子而高興。”
齊遠恆摸著小腦袋嘻嘻一笑,“恆兒要一輩子照顧孃親,恆兒長大還要保護孃親,不讓壞人再來欺負孃親。”
那女子點點頭,“嗯,恆兒是個男子漢了,孃親以後就靠恆兒了。”
看著齊遠恆活潑天真的樣子,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幸福,只要有他在,再苦再累,亡命天涯又如何,她只想將恆兒撫養長大。
齊遠恆重重的點點頭,“嗯,恆兒是男子漢。”
那女子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恆兒乖,孃親現在有幾句話要跟三小姐談,你先和雪離出去玩會。”
“哦。”齊遠恆雖然也很想留在這裡多陪陪他的孃親,但是孃親的話他不敢不聽,不然就是壞孩子了,孃親要不高興的。
將碗放在一邊的桌上,緩緩起身,“孃親,那恆兒出去了。”
那女子點點頭,“去吧,要聽雪離的話知道嗎?”
齊遠恆點點頭,“知道了孃親。”
雪蘭待兩人走出後將門一關,搬來椅子,“小姐你坐。”
谷傾芸鳳眸深邃的看著那女子,淡淡的說,“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現在沒人可以說了。”
那女子知道谷傾芸對她沒有企圖,不然也不會救她了,對於谷傾芸她沒有向前幾天那麼抗拒了,既然能解她的毒,將她從鬼門關里拉回來,她還有什麼好保留的。
她一時走了一趟鬼門關的人了,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現在的她不敢在輕言生死,她死了恆兒怎麼辦,她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了谷傾芸身上,說不定她真能幫助她們母子。
那女子點了點頭,擦去眼眸中的淚水,蒼白無力的說,“小女子叫邪晴月,來自西風國。”
谷傾芸微微挑了挑眉,鳳眸一凝,好詭異的姓氏,看來她的身份也絕不簡單,還不遠千里迢迢從西風國跑到這北辰國來,殺手也是一樣千里迢迢追殺至此。
谷傾芸不由自主的玩弄這她那順滑烏黑的青絲,眼眸中閃過一道趣味的光芒,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追殺你的那些殺手是你的仇人?”
邪晴月咬了咬牙,搖搖頭,“不是。”
一個出乎意料的結果讓谷傾芸險些有暈倒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