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的春風吹拂而過,將煩躁的熱氣吹的煙消雲散,雪蘭坐在一邊對著谷傾芸繪聲繪色的描述著翠香苑裡所發生的一切,香芙則站在谷傾芸的一側輕輕打著扇。
雪蘭有些氣惱的說,“沒想到這史氏這麼強硬的人居然非但將賬本及一百萬兩銀票都給了周氏,還讓周氏搬走了滿滿一箱的飾面,當真腦子秀逗了。”
谷傾芸緩緩起身,勾唇妖嬈一笑,聲音輕柔如水,潺潺而流,“怕是事情沒那麼簡單,周氏才奪了她的權,又將掌櫃們聽命於周氏,史氏如今沒了依仗,面上假意服軟怕是要對周氏動手了?”
雪蘭眼眸睜的圓大,不可置信的說,“小姐你的意思是說史氏如此做只是讓周氏消除她戒心,背地裡卻搗鼓起陰謀詭計?”雪蘭蹙了蹙眉,“可是小姐現在翠香苑又有哪個丫鬟會替她做事呢,史氏又出不了翠香苑,想下手也沒機會啊?”
谷傾芸站了起來,看著天空高掛著的豔陽,豔陽散發著迷人的光芒,轉身迴轉過來,嘴角噙著一抹別樣的笑容,“史氏已經動手了,只是周氏還不知道罷了。”
史氏的一反常態,絕非偶然之事,如果谷傾芸沒猜錯的周氏搬走的那箱飾面裡肯定有問題,但是就算谷傾芸知道也不會去提醒周氏,因果迴圈,有因才有果,這一切都是周氏自己選擇的。
在周氏起貪心要那飾面時,怕是結果已經一早註定好了,這史氏果然還沒斷了重掌中庫的野心,到現在還不死心,谷傾芸唇角閃過一抹淡冷的冷笑,史氏你最好識趣點別來惹我,不然你的日子就沒這麼好過了。
現在史氏的日子已經不好過了,真不敢想象如果史氏不知好歹還想著找谷傾芸尋仇,怕死最後的結果逃不出生不如死,比死了還難受。
雪蘭搖搖頭,“這不可能,小姐你在跟雪蘭開玩笑吧?”
谷傾芸勾唇一笑,深邃的鳳眸如望不到底的深淵,透著無窮的神秘色彩,“要不我們打個賭如何?”
雪蘭也勾起一絲好奇心,“小姐想賭什麼,賭錢的話雪蘭可是窮的叮噹響了?”
谷傾芸淺淺一笑,“不賭錢,要是我贏了你就乖乖給我去雪梅那把神行步練好如何?”
“啊,小姐不用這樣吧,那雪蘭不賭了,雪蘭還是想留在小姐身邊伺候小姐。”
谷傾芸臉色一正,“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就知道偷懶,這個賭你不打也得打,因為賭局已經開始了。”
雪蘭長大了嘴,然後嘟起嘴,“啊,小姐你用不著這樣做吧,算你狠,好我賭。”雪蘭眼眸一轉,俏皮說,“那小姐萬一雪蘭贏了呢?”
谷傾芸噙著一抹好看的笑容,一手戳了下雪蘭的額頭,“贏了簡單啊,我給你找門好的親事,把你嫁出去。”
雪蘭雙眼一翻白,直接暈倒過去,香芙則在一邊嘻嘻笑著,雪蘭和小姐的感情真不是一般的深。
谷傾芸無語的搖搖頭,不就說要把你嫁出去而已,反應用得著這麼大嗎?
谷傾芸凝著眸,其實她雖能猜到那些首飾中肯定放了史氏動過手腳的首飾,可是史氏又是什麼時候動的,她又想對周氏下什麼毒手,谷傾芸就有些摸不透了,畢竟她是人,不是神。
.......................................
回了院落,周氏舒暢地坐在椅子上,隨手接過丫鬟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揮手就讓丫鬟們退了下去,屋內只剩下了周氏和谷傾蓮母女兩個。
谷傾蓮蹙著眉,鳳眸閃爍著凝重的眸光,看著周氏越發高興,她心底卻是越發的惆悵,“孃親,史氏把賬本給了孃親?”
周氏含笑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本賬本和一疊十萬兩的銀票放在桌上,招手說,“蓮兒你看這是什麼?”
谷傾蓮走近一看,端起銀票一張張看了起來,聲音裡透著微微的顫動,“孃親,這些都是史氏給孃親的?”
這麼多銀票晃了谷傾蓮的眼,要是全是她的那該多好啊,強制忍住將銀票放回去,眼眸中閃過一道貪婪的眸光,周氏絲毫沒有察覺。
周氏此刻正在興奮上,史氏如此識相,讓她好好享受了一把塊感,對著谷傾蓮眯眼笑笑,起身走到箱子面前翻手就將箱子打了開來,“還有這些,怎麼樣孃親厲害吧?”
谷傾蓮又是一愣,走進不斷的拿起首飾看了起來,這裡有些還都是谷傾芷戴過的,她當時羨慕的緊,沒想到谷傾芷一痴傻都被史氏搬到她那裡去了,難道她找不到首飾。
原來谷傾蓮偷偷進入谷傾芷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