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們母女兩人,唇角勾著一抹淡魅的笑容,她倒要看看這對母女怎麼演下半場戲。
史氏一個激靈人悠悠清醒過來,看著谷傾芷那怒睜著雙眸死死盯著她看,眸光深處透著無盡的怨恨,芷兒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那麼看著她。
目光往下移只見此刻她一手還摳著她的嘴,手裡赤然拿著參湯的碗,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人不由得踉蹌連退數步,手中的碗也幡然摔落而下,落地開花,清脆的聲音奏響而起,但史氏聽來卻猶如一把鋒利的利劍直戳她心窩,一股鑽心的痛席捲而來。
雙手猛地抱著頭,使勁地想回想起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會對芷兒做出這樣的事,她是愛她的,可是卻偏偏做了讓她痛不欲生的事。
谷傾芷整個人都傻了,為什麼一直口口聲聲說要讓她做柏王妃的孃親,最後卻要一手毀了她,她要變痴傻了,她不想,她還要做柏王妃,她不能變痴傻。
谷傾芷手骨死死的緊握著,鮮紅的鮮血順著指甲縫絲絲滲透出來,仰天長吼一聲,“啊……”
聲音悽慘無比,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顫,大小姐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喝了參湯之後竟變成這般模樣。
谷傾芷陰驁著臉,一雙幽冷的眸子閃爍寒光,雙手猛地掐住史氏的脖子也不知道哪裡的力氣,一把竟將史氏按倒在石桌上,咬牙切齒地說,“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可是你親身女兒啊。”
谷傾芷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知道史氏為何如此對她,她可是最清楚不過蝕心草的威力,幾乎無人可解,渾然不知道這一切在她們進入香寒居要害谷傾芸的那一刻,她的命運已經被谷傾芸掌控了。
史氏被谷傾芷掐的面紅耳赤快要喘不過氣來,也不顧谷傾芷是她女兒,奮起一腳踹在了谷傾芷的小腹之上,谷傾芸淬不及防一個趔趄倒退幾步重重地坐倒在地,本能的手支地不然定是被史氏這一腳踢得爹媽都不該不認識了。
史氏雙手摸著脖子猛咳幾聲,大口喘著粗氣,呼吸著新鮮空氣,看著坐倒在地谷傾芷,史氏忙不迭上前去扶,眼眸中盡是滿滿的痛惜,“芷兒,孃親扶你起來。”
得來卻是谷傾芷冷漠的伸手抓著史氏的手,伸頭一咬,一雙死寂的眸子盯著史氏直勾勾地看。
史氏疼的猛的一甩手,將谷傾芷再次甩倒在地,史氏吃痛的收手,剛反應過來谷傾芷的頭已經撞在地上,震得她眼冒金星。
史氏驚叫一聲,“芷兒……”也不顧自己手上深陷的牙齒印溢位血來,趕忙將谷傾芷扶了起來,畢竟她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心連著心,抱頭哭著一雙幽冷切骨的眸子死死盯著悠哉靠在竹榻之上的谷傾芸。
聲音竟帶嘶啞,“谷傾芸你這個妖女,剛才是不是你對我施了妖術。”只有這種可能,不然為什麼她對剛才所做之事全然沒印象,好像剛才有一個聲音在她腦海中出現之後她就這樣了。
“嘶……”周圍的丫鬟倒抽幾口冷氣,這大小姐和史氏究竟演的哪一處,怎麼打起來不說,史氏還說胡話,她們剛才明明看見是史氏自己硬灌的大小姐喝參湯,難道這一切都是她們在演戲,就是想將三小姐歸類為妖女,讓官府把她抓了去,她們越想越覺得這樣。
翠雲手骨捏緊緊,一顆心更是無比膽顫起來,以前她可是幫著史氏對三小姐百般欺凌,她可不是傻子,反而很聰明,聯想到天一院那事,再看著如今三小姐對付史氏和大小姐之手段高明,怕是日後她也逃不脫被髮賣的結局,不行,看來得趁著三小姐還將注意力放在史氏大小姐身上,她必須離開谷府,反正她這些年也存了些銀子,到時回鄉過日子還是可以的。
谷傾芸鳳眸冷冷一掃,翠雲的神情一目瞭然,對於這般膽小怕事的奴婢她還懶得出手對付,反正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來。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誰在說芸丫頭是妖女了。”
谷傾芸唇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現在該來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也是該將當年的是揭發了,既然史氏這麼不知好歹還想故技重施毒害她,她還正愁著尋不到機會懲治她一下,她如今自告奮勇撞向她的槍口上,不回敬她一下豈不是太不給她面子了。
但是谷傾芸可不想這麼快就讓史氏倒了下去,這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她要讓史氏痛不欲生,谷傾芷的痴傻只是報復史氏的第一步,對她做的一切,她都要百倍千倍的索回。
谷傾芸緩緩起身福了一禮,親切的說,“老祖宗什麼風把您吹來香寒居了。”
老祖宗翻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