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到了晉城來?”
“爹,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實話我就都跟你們說了吧。瑤兒這些年裡幹了件大事,郾城的那幫起義軍你們可知道?”
一番講解過後,在座的各位無不瞠目結舌。就連一向沉穩的老爺子此刻也是嘴巴微張,一臉的呆滯。屋子裡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輕嘆了口氣。柳佳俊繼續幽幽說道:“現在天下大勢我們也都清楚,沈唐這麼一個殘敗不堪的朝廷把百姓們逼得要死。我們柳家每年上交的賦稅也越來越多,這麼一個朝廷憑什麼值得我們去維護。而現在,郾城新誕生了一股勢力,這股勢力很得人心。別的不說,就說當年蠻族人攻打進來。沈王朝只會一個勁兒的求和,結果呢,皇城都快被人給佔了。然而這支起義軍,初生牛犢不怕虎,剛剛成立就敢攻打蠻族。接連收復了諸多被蠻族人佔據的城鎮。這樣的勢力。很有推翻沈唐取而代之的機會,我們不幫助人家也就罷了,可也別把人家往死路里推啊!”
柳老爺子面色鄭重了起來:“佳俊啊,這些話你只能跟我們說,要是有旁人再此,你千萬不可說出這種話來。”
“爹,這我知道。我現在不是就事論事麼,也讓你們知道,雅兒的胡鬧,給大家帶來多大的麻煩。”
柳雅兒仍舊嘴硬:“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瑤兒就更不應瞞著我們。沈唐查她這麼緊,她往我們家裡面來跑,這不是純屬給我麼家找麻煩麼?”
“人傢什麼時候瞞著我們了,瑤兒剛來的第一天就把她的處境原原本本的跟我說了,我見此事牽連重大,害怕人多嘴雜,所以也就沒有跟你們說。而且瑤兒到臨走的時候還說出那番話來,單獨的把我門柳家給排除出來。人家的做法,哪有半點對不起我們?”
在座的人不說話了,柳老爺子也明白柳佳俊說的是事實。
“可是。我不是怕我們柳家”
柳佳俊嘆息道:“雅兒,你就別拿柳家說事兒了。人家王瑤兒打算明兒一早就走了。假如沒有你今天的這一出,就什麼事兒都沒有。誰能知道瑤兒在我們家?”
一番對話說的柳雅兒啞口無言,就連柳老夫人也沒有在出言包庇什麼。柳雅兒隱隱的覺得,這件事她真的是做的大錯特錯了
“爹,爹。我回來了”踏進將軍府,著急向爹爹邀功的沈華峰就撇下相隨的隨行,大步跑進了屋子裡。
晉王沈元慶並未休息,他正在等待著有關此事的訊息,一聽沈華峰的聲音,正要起身出去,沈華峰卻扎扎嗚嗚的跑進來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沈元慶佯裝黑臉的罵了一句,旋即急忙問道:“怎麼樣了,人你捉來了麼?”
沈華峰無事老爹的黑臉,回覆道:“人我是帶來了,不過卻是個女子。至於雅兒所說的其他人,好似先行得到了訊息。逃跑了?”
“女子?”沈元慶略一沉思,接著從一邊的桌子上拿出一張告示,告示中印著兩男一女。沈元慶指著告示上的女子,問道:“你看清楚了,你帶來的那名女子是不是告示上的這人?”
沈華峰沉吟片刻,婆娑著下巴,擰著眉頭道:“輪廓是有些像,但是其它的又有些不像。”
沈元慶苦著臉:“那到底是像還是不像啊?”
“這個。我也不清楚。”
沈元慶:“”
被自己兒子憋得一肚子氣的沈元慶乾脆把手一伸:“得,你把她關押到什麼地方去了,我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昏暗的光線,潮溼的環境,隱隱散發著惡臭的氣味。
王瑤兒做夢都沒有想到,在皇城如此森嚴的環境下自己都未曾落入大獄,反倒是在事成之後,返回的途中,被人抓了個現行。
就在王瑤兒還在扭曲著臉,掩著鼻子,抱怨這裡的環境為何如此差勁的時候。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行人走了過來。王瑤兒側目望去,走在這行人中間的是個中年人。這人鷹鼻大眼,眉毛粗的如同是用毛筆花在臉上似的,頗有幾分威嚴,看來應該就是晉城的晉王了。
至於晉王旁邊的,就是那個抓自己進來的沈華峰。
轉眼間,這行人就來到了王瑤兒的身邊,沈元慶右手一揮,有兩個隨行的差役就上前去,在瑤兒咿咿呀呀的叫喊聲中,一左一右的把她的胳臂給架了起來。
一名差役在沈元慶的眼前開啟畫像,沈元慶就看看畫像,看看瑤兒。眉頭凝成了個疙瘩。
沈華峰湊上來道:“爹,你看我沒有說錯吧,這女子跟這畫像上的人雖有幾分神似,但是細看起來,卻是不怎麼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