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吸了一口,對著一旁正擺弄針線的周氏嘆息道:“哎,深秋時節這眼看著就要入冬了,等明兒開春,柳氏那邊的馬幫肯定又要開始了,真不知道老大,老二和老三能不能領好馬幫。”
周氏哼哼一聲,淡淡道:“你領著兒子走了大半輩子的馬幫,這眼看著他們就要自己挑大擔了,你反倒是安不下來心了。我說你這是何苦呢,你要是擔心孩子,為何非得讓他們在馬幫上立足?讓兒子去鎮上,做個生意不是比啥都強?真搞不懂你為何把他們往這條路上帶。”
王老爺子鎖著眉頭,猛抽了好幾口煙,不耐煩的道:“你懂什麼?咱們大老爺們能整天跟你們女人一樣閒在家裡,擺弄著手頭上的小東西?是爺們就要在外闖蕩,我王山的威名就是這麼闖蕩出來的,他們怎麼就不行?那些做生意的商戶,心裡整天尋思算計人的法子,你難道想讓咱的兒子成為這種人?”
重農抑商自古就興起,在沈唐已經有很多人看到了商人的財富,也有很多農民被吸引著去做了生意人,雖然商人這個職業愈見繁榮,不過商人的名聲還是很低。
周氏撇了撇嘴,不與他爭執。
她在王家雖然對待子女武斷了些,但是絕大多數她還是挺信王老爺子的話的。至少有一點她是相信的,那就是王老爺子若不走馬幫,秀兒和柳佳俊的婚事就根本成不了。
能與晉城裡數一數二的大富豪結成親家,是件很光榮與自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