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首詩,‘木柯還飛此處’,你們真的認為是巧合嗎?”木柯將諸葛瑾寫在布塊兒上的詩拿了出來,放在家人面前。“這是諸葛瑾寫得。還有一樣東西,我想亮一定藏在了一個別人看不到,卻知道我一定能看到的地方。”
木柯舉起諸葛亮的泥人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兩塊兒布條被裹在泥人裡,有些腐爛,卻能辨認上面的字跡,‘一宵夜下,殘燈落碎花。木絮紛紛,愁緒難下,入謝橋,夢春花。行軍百十里,驚覺佳人陪伴,掌燈才知是孤眠。木柯緣起,木柯隨滅,三更已愁煞。’
“看這字跡,是亮寫得。”木柯滿眼的欣喜。
她拿起第二塊兒布條,上面寫道,‘木柯已落,南燕歸時愁寂寞。’
“爸媽不會還認為‘木柯’兩個字是偶然吧。”木柯將布條兒放在父母面前,“這是三弟寫得。你們可能對他不熟悉,是個會給你溫暖的人,叫諸葛均。”
父母對看一眼,木柯並未在意,一隻手緊緊握著脖子裡的懷錶,“若是剛剛去那裡,能夠馬上回家,我一定不會懷念,可是日子久了,總會有感情,特別是果兒和喬還在,留給亮照顧,我也不放心。他呀,行軍打仗、主持家政要事還行,偏偏不會哄孩子,若是小東西想我了,亮一定沒轍。”木柯邊笑邊擦淚。
“姐,你說的都是真的?”木楓似是有些相信,驚愕地望著木柯。
“是不是真的你們總會知道。”木柯依然握著懷錶,“以後,爸媽就由木楓照顧了,姐姐不孝,不能陪他們二老,你要替姐姐多盡孝道,欠父母大人的,木柯來世再還。”說著,木柯從座位上起身,直直地跪在父母面前,“爸媽,請受木柯一拜。”木柯在地上重重地叩了頭。
耳邊彷彿有鐘聲想起,又是一聲,似遠山寒寺為人剃度時奏鳴的聲響。木柯叩頭時扯斷了脖子裡的念珠串兒與懷錶的繩子,懷錶已經不知何處,念珠串兒依然掛於脖頸。
木柯從冰冷地面起身,看著四周茂密的樹林,聞著空中清新的氣息,知道自己回來了,那個她以為再也回不去的世界。
木柯踉蹌前行,樹枝打在身上臉上的疼痛,反而讓她覺得真實美好,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