劑下去。這治療藥劑何等神效,鈕民友得了治療,全身八九個傷口頓時止血,露出白森森的肉來,蘇明海用劍尖在他人中上一剜,又把鈕民友的上唇剜了一小塊下來,鈕民友劇痛之下,立時醒來,重新開始了叫囂。
羅秋靄疾步搶上,習厲曾經為父仇隱忍近十年,早已是心如鐵石,一步跨上,拎著羅秋靄的領子就將她扔到了二丈開外。這風韻猶存的女子跌撲於地,見自己唯一的兒子血跡斑斑,一隻眼睛眼皮被割,再也閉不上眼,將一個充滿血絲和驚恐的眼睛直直地望著自己。上唇豁開一個缺口,鮮血猶在滴下,露出白森森沾著血絲的牙齒,在夕陽下一閃一閃泛著寒光,終於也徹底崩潰,嘶聲叫道:“大人住手!大人住手!小女子願意!小女子願意了!”
第三百零四章、虎狼
蘇明海終於收劍回鞘,嘿嘿冷笑道:“既然如此,趁著你兒子還能看見,還不趁早開始?剛好讓你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見識一番自己老孃被輪的滋味!”
羅秋靄方才情急慌張之下,脫口說了願意二字,但心中卻不免報了拖延的意思。但蘇明海卻沒這麼輕易放過,見羅秋靄猶有拖延之意,復手起一劍,將鈕民友的右眼皮又割了下來。在淒厲的慘叫和沉重的呼吸聲中,淡淡地道:“怎麼,你還不動手嘛?”
魔師殺人、劫財,甚至屠滅一個村鎮,只要稍微有些像樣的理由,都不會有人刻意追究。但殺人不過頭點地,蘇明海如今竟然逼著鈕家的家僕將她這個子爵夫人輪大米,卻是和他的身份全然不符,事後必然還得殺人滅口,將這件事情說成家主夫人和僕從當眾淫亂,他身為魔師看不過去,仗義出手才行。不然只要有一星半點風聲漏出,蘇明海的這個名聲可就臭了。羅秋靄身為子爵夫人,平時經歷甚多,又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大人反正要滅了我們鈕家,我又豈會在臨死之前受這等侮辱,我鈕家數代家業,靠的可不全是陰謀詭計,也是祖先一刀一槍掙來的!”反顧左右大喝道:“諸位,今日這位魔師大人如此相逼,絕不會留我等一人性命!還不一齊上前,也讓人家看看我們鈕家的血性!”
宋新楠也想到了這點,他此時已經爬起身來,奮身撲上,大呼道:“你這惡賊,我與你拼了!”但行不幾步,又被蘇明海用心靈遙感拿住,一把摔在了地上。
蘇明海笑道:“殺與不殺,卻由不得你!”見羅秋靄欲待拼命,複用心靈遙感將她懸空拿住,眉毛一挑,看向猶在地上掙扎的宋新楠道:“從你開始吧,我看你雖然是個七級戰士,卻跟在這麼一個浪蕩子的身後,和鈕家奴僕也沒什麼兩樣……嘿嘿,遇上這樣的主子,你心中就沒有一絲怨恨嘛?你們反正要死,把這位子爵夫人輪了,我待會去鈕家之時,就只取鈕家人的性命,不及旁人。不然,以你等作惡多端的行徑來說,我便是殺個雞犬不留,也是替天行道!”
宋新楠念及家中妻兒,頓時心中猶豫,悶聲不響。蘇明海又轉頭對那六十餘人道:“鈕家在龍首郡一向囂張跋扈,欺壓良善,也不知有多少人在他們手裡家破人亡。你們身為鈕家家奴,難道就沒有受過他家的欺壓嗎?你們的妻子兒女,就沒有受過鈕家的欺辱嗎?如今眼見就要死了,何不在死前得個痛快!將你家的這位子爵夫人也依樣畫葫蘆輪上一回!”
說罷一把將羅秋靄也扔在了地上,這一個嬌弱女子被這麼一扔,頓時頭髮散亂,嚶嚀出聲,那六十多人看到她這一副雲鬢蓬亂,嬌柔懶起的驚慌模樣,心中便是一動。
龍首郡鈕家數代經營,一向巧取豪奪,無所不為。這些人中,祖上自然也有家產被鈕家盤算去的,如今無非家道淪落,仇恨也漸漸忘記,才入了鈕家做了家丁而已。當然也有妻子兒女淪為鈕家玩物卻無動於衷的,甚至為了拍馬屁自家送上的也不在少數。但這等事情,又真有幾個心甘情願去做,如今知道自己性命就在頃刻之間,羅秋靄這位子爵夫人再也不是高高仰望的存在,便是沒仇的,也起了一種快意的褻瀆之心。至於自家心中本就有些怨隙的人,更是立馬起了報復之意。當下就有一個無賴子大聲道:“媽的!我先來!能在死前見識一回子爵夫人的滋味,哈哈,也算沒白活了一回!”
他這一句出口,起心思的人就更多,立馬就又有三四人跳了出來,大叫道:“媽的!不上白不上!”接著,開口出聲的人越來越多,增至了十餘人,這些人在六十多個家丁中都是當頭的,其他人不敢跟他們爭搶,但十個倒有八九個起了邪心,一齊圍攏,漸漸向羅秋靄逼了過去。
許多人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卻不知其為何會善的道理。人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