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問道:“在下在水口郡有一片基業,還少許多人手,弗雷德大人若是不棄,不如和眾位兄弟一起,去我那莊園落腳如何?”念及對方家人還在菜園鎮,又道:“至於家人,也不必擔心。如今我和劉鳴桐和解不久,諒他也要給我幾分面子。我手書一封,你排個兄弟前去石柱關,請石柱關郡守謝朋策大人出一隊兵士,直接去菜園鎮取來便是。”
弗雷德大喜道:“能在蘇大人手下做事,那是求都求不來的,只怕給大人添了麻煩。”
蘇明海也笑道:“弗雷德大人和幾位兄弟義氣過人,在下也是極願和諸位搭檔,哈哈,不過蘇某如今並無爵位,弗雷德到了我那兒,這個騎士的封號,可就沒有了……”
弗雷德如今才三十五歲,就已經是五級戰士,以後也不是沒有進步的空間,平時哪裡有跟隨魔師的機會,自然是願意之極。他手下六人,年齡最大的也只有二十七歲,都有三級四級的水準,對此更沒二話,就是兩個外甥,聽了也是歡喜無限。
事情既已定下,蘇明海立時就給謝朋策寫好了一封請他幫忙的簡訊,又給劉鳴桐寫了一封,到時讓菜園鎮男爵湯潮轉交。弗雷德手下多是粗豪之人,只有一個魯建宏二十七歲,年齡最大,也有四級水準,讀過幾年詩書,做事穩重。因此就以他為主,另外加了一個叫巴爾的四級戰士,一同回去取人。
蘇明海和魯建宏、巴爾約定了會面的地點,讓他們上了他乘坐的船隻,就此返回永平,沿水路而去。這條船因為要行走二千餘里,當時就算是蘇明海買下來的,那父子三人只要有錢,當然沒意見。而且他們這條船小,坐不得許多人,迴路還要另乘大船,因此說好了只要送到地頭,這船就歸他們所有,因此反而有些高興。
弗雷德六個手下,除了魯建宏、巴爾是四級戰士之外,另外一個叫傑裡的,只得二十歲,竟然也是一個四級的人物。象他這樣沒什麼好的心法,能在二十歲練到四級的,也算有些培養的前途了。其餘三人,都是野民,一叫林十二,一叫利波斯特,一叫基諾,年紀都不大,其中基諾還是巴爾的弟弟。弗雷德的外甥,一個叫肯,十六歲,也有二級水準,另一個叫喬尼,十四歲,卻是剛剛練武不久,才勉強進入一級。
蘇明海為求隱秘,也把弗雷德等人乘坐的船隻買了下來,讓幾個船伕回去。反正弗雷德等人都出身在霧江邊上,乘舟駕船都是會的,眾人合力,連行船都快了許多,到了第三天黃昏,就走出四百二十里路程,已是武德郡的碼頭了。他們也不下船遊玩,讓相貌尋常,不怎麼引人注目的基諾出去買了點吃食,就在船上隨便吃了,準備休息一夜,次日再行上路。
此時已是七月二十,不久東邊山頭就已掛上了一輪昏黃的殘月,流連不去的晚霞也已散去,滿天的星光都開始羞澀地眨上了眼睛。蘇明海獨坐船頭,憑江而望,霧江之中,波光鱗動,偶爾伴隨著沙沙沖刷堤岸的水聲,愈加顯出了夜晚的清涼和寂靜。這凌亂的繁星、沉寂的夜色,是否前世的家人,也在這般看著夜色,思念著消失的我嘛?
臨船之上,一燈如豆,裡面隱隱傳來了幾聲琴聲,悲涼悠遠。蘇明海正沉醉其中,那船艙中卻突然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這位小哥,如何在船頭寒夜獨坐,何不過來一敘?”
第一百七十八章、小蘇婉轉問劍法
蘇明海雙眉一展,已然聽出了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神識放出,頓時知道了那人是誰。回頭對弗雷德道:“我有故人在此,去去就回!”說罷一躍上了對方船頭,掀開艙簾,就見到了一個穿粗布短褂,五十多歲,土到不能再土的老者,正附庸風雅般撫琴獨坐。
“原來是莊前輩!小子不知前輩在此,竟然不曾拜訪,還請前輩恕罪!”
當時莊敬和蘇明海在陶嶺相遇,一路殺陣刀法,著實對蘇明海幫助不小,後來蘇明海和劉鳴桐搏殺,有人問起蘇明海狀況,這老頭也對蘇明海抬舉不小,讓劉鳴桐多了不少顧忌。可以說,蘇明海雖然只和莊敬有此一面之緣,但還是受了人家的恩惠的。因此一見面就擺好了低姿態。
莊敬抬頭笑道:“蘇十六郎如今名氣不小啊……”一手虛指對面的座位:“請坐!”
此時裡艙房門一響,探出個胖乎乎的圓臉來:“師父!”一眼就看到了蘇明海,頓時堆上了油光水滑的笑容:
“原來是蘇大人到了……”此人竟然是當時陶嶺的金鉤子嚴澤敬,想不到他跟隨莊敬而去,如今不知怎麼的竟然成了莊敬的徒弟。
莊敬皺眉道:“你莫要來這裡口滑!回去打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