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奪目的一刺!管璧禾卻在風中舞起了一片白亮亮的衣袂,但她的身前卻更白更亮,飛起了三十六枚走著不同軌跡的暗器,攔截了蘇明海各個方向的閃避可能!
“喝!”
蘇明海沒有閃,更沒有避!加文一劍突刺,猛然就覺手中一輕,劍勢已經被蘇明海身上元力滑開,兩人急速接近,接著眼前就出現了一隻越來越大的腳底板。
蘇明海一腳連踹帶跨,踢飛了加文瘦長的身軀,衝破了管璧禾的暗器網。隨手往身上拍了一瓶微型治療藥劑,一抬頭,就笑著看了面前這個白衣飄拂、驕傲得象鷹,優雅的如鶴、孤單的似蝶的輕盈女人一眼。
前面的劉鳴桐突然向廣場中間豎立的旗杆奔去,一腳前踏,就在旗杆上連踩了三腳,一個倒翻筋斗,翻身向後面躍回。身在空中,就看到蘇明海正拿一雙洋溢著陽光,盪漾著柔情,充滿著妖豔的年輕雙眼,看著自己絕美的妻子。
這精緻得象晨曦中草葉上滴落露珠的流光一般的少年,身上密密麻麻地插滿了十四枚自己發出的暗器,因為動作太大,已經滲出了血漬。就好像綻放了一十四朵豔到不能再豔的梅花,只是這一十四朵梅花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這少年一笑的驚情絕豔!他的眼光——
為什麼那麼年輕,卻又那麼滄桑?
為什麼那麼溫柔,卻又那麼冰冷?
為什麼那麼妖豔,卻又那麼純潔?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我的頭會昏暈?為什麼我的心會顫抖?
管璧禾雙目晶亮,如秋水含波,如春意帶黛,和蘇明海俏然對視。
她的眼才剛剛一亮,突然就是一黑,她的心才剛剛一動,突然就是一痛!管璧禾嚶嚀出聲,帶著一襲輕薄的白衣,倒翻而出!
“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麼黑!莫非是這少年的奪目,迷茫了我的雙眼?
為什麼會這麼痛!難道是這少年的純潔,破碎了我的心房?
蘇明海一個‘心靈戰錘’,將管璧禾打得凌空倒翻,然後伸出兩指,從胸前拔出了一枚閃亮的飛刀。
“叮——”
空中忽然亮起了一道銀光,蘇明海兩指一彈,就將飛刀釘入瞭如白鷺般飛起的管璧禾的腦門之中!管璧禾,死!
劉鳴桐在半空中看見自己深愛的妻子,忽然莫名其妙的翻了出去,腦門上片刻之間就被人釘上了一柄飛刀,將半個頭蓋骨都掀了開來,然後摔在地上,畫了一地的腦漿。頓時目眥欲裂,狂吼一聲,收攏了身形,加速向下落去。但他本擬加文和管璧禾再怎麼樣也能抵擋幾個回合,所以才凌空倒翻,要在空中換氣,將戰力恢復到巔峰狀態。這一下想驟然加速,卻根本沒有借力之處,哪裡能隨隨便便快的起來?
他身形才一收攏,就看到蘇明海身上剩餘的一十三枚暗器蠕動著被擠了出來;他身形才剛下沉一尺,那一十三枚暗器也下落了一尺;他身形再疾落三尺,蘇明海就已經跨步前行,迎上了自己的落點。
劉鳴桐大喝一聲,左手長劍右手短劍,發瘋一般劈刺出去,眼前就突然沒有了蘇明海這個人,只聽到了那一十三枚樣式不同的暗器叮叮噹噹的落地之聲。
這一刻,他的神海從未有這般的清明,他的眼光從未有如此的銳利,連那十三枚先後落地的每一枚暗器,曾經釘在蘇明海身上的哪個地方,都一一記得清清楚楚!
“叮叮噹——”兩柄飛刀、一枚鋼錐,釘的是左右兩胯,所以才會最先落地……
他菊花後面忽然一痛,這一痛,並不厲,卻很沉。好像直腸末端拴上了一個大秤砣,一墜而下,接著火燒般撕心裂肺般一熱!
“叮噹篤當——”一柄飛刀、兩隻甩手箭、一枚蝴蝶鏢,打中的是蘇明海的小腹……
剛才這一痛一熱,苦不堪言,劉鳴桐剛要嘶聲大叫,左邊腰腎上覆是幾乎讓人斷氣般的一痛,然後卻是過電般的一麻,頓時讓他這一聲痛呼咽回了口中。
“篤斤斤叮——”一枚蝴蝶斑、兩枚金錢鏢、一枚棗核釘,當時是在人家的雙臂和胸膛……
接著背椎筋縮穴上又是一痛,這一痛,有些象針刺,怎麼還有些麻?麻的我連兩胯都有些麻木……這時一股熱流上下驟然衝開,劉鳴桐終於落到了地面。
“叮……當……”聲音怎麼好像遠了,這最後落地的兩枚暗器是什麼來著的?我怎麼記不起來了?唉……有些累了,好想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