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小姐也被進入宮,這還沒回來呢。”
葉青青一愣,這個訊息也太突然了,如今小皇帝和攝政王的關係微妙,如果她以“古兒”的身份入宮,和攝政王側妃打交道是必然,這會不會成為隱患?
她往深處想,會不會攝政王已經洞察到了什麼才會有娶週二小姐的舉動?
不過很快葉青青否定的這個想法,她與週二小姐雖相識卻未深交,只限於週二小姐來忘塵樓她會親自招待罷了,前後也不過三次而已。
太傅府,書房。
房間一目瞭然,沒有屬於帝師的傲氣與貴氣,更多的是書生溫雅淡然,簡簡單單,一伏案,一太師椅,一陳列有序滿滿書籍的書架,還有房間最裡面的床榻以及待客用的圓椅和高腿茶桌。
裝飾不見其他,若說整個房間裡算得上裝飾的只能屬伏案正對牆面掛的一副人物畫軸了。
不是名人字跡,也沒有任何題字和印章,說它是一副人物圖吧,偏偏畫中只有一個背影,從衣著可以判斷為女子,更讓人詫異的是畫中只有背影的女子不是那種見過背影便魂牽夢縈想要識正面嬌容的絕世佳人。
原因呢?
瞧,青衣飄飄,栩栩如生,髮絲亂卻俏皮,佳人的手肉感十足,嘟嘟可愛,線條豐滿,背影恰似虎軀。
雖說作畫者筆功了得,但這也改變不了畫中女子的整體美感,要知道在大周可沒有肥美之說,纖瘦才是人們的追求與崇尚。
這幅畫分明讓人看了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更別說瞧畫中女子的正面容顏了。
☆、095、太傅
偏偏就是如此,這個房間的男人仍一注視便忘時,常常失了神,沒有厭倦更不是嫌棄,只是靜靜的注視,注視,注視……不知在想些什麼。
“太傅!”小皇帝喝下第二壺茶水,不雅的打了個嗝,上下唇瓣泛著瑩瑩水光,他感覺茶水已經到喉嚨了,不得不出聲喚他的太傅大人。
男子不緊不慢轉身,寫滿了故事的鳳眸終於肯捨得離開畫卷,他轉過身的瞬間,平靜的眼波被淺淺的笑意覆蓋。
“又偷溜出宮?”太傅微微一笑,清泠俊逸的面容立時若春暖花開般,讓人蠢蠢欲動,聲音也似涼泉漫過山石般清冽驚透。
太傅面龐溫潤柔和,沒有那種驚豔的俊美,但只要有他存在便無法忽視他,似淡淡的月華。他的鼻子很挺,鳳眸很漂亮,渾身上下有一種書卷氣息,可這淡淡素雅的氣息下隱約透著一種……特別的、難以言喻的氣質。
小皇帝萬分清楚他最最尊敬的太傅可不如表面那般溫文爾雅溫柔善解,他連忙主動認錯外加討好,“我知道錯了。”睫毛卷長,輕輕抖動,抖得人心都要融了、化了,“太傅,我這次有很重要的事情同你商量,不得不出宮,我保證沒下次!”如果說葉青青是第二個能讓小皇帝用“我”自稱的人,那麼第一人必然就是這位太傅了。
小孩子就要利用自己的優點,換做另外一個人只怕早已心生不忍的原諒小皇帝的錯失,然,太傅就是太傅,不能約束和糾正錯誤,何以擔當太子太傅,何況當年的小太子已經繼承大統,擔當起江山重任,太傅身為帝師,孰輕孰重他掌控得當,不然如何將人小鬼大的小皇帝收服的服服帖帖?
太傅的反應相當平靜,對小皇帝的保證不置可否,他莞爾一笑,片刻,面衝小皇帝,話卻是對門外的近侍小太監說的,“小丸子,為你家主子再備一壺茶。”他眼神清澈無波,半是淡然半是沉沉的目光,不過是輕描淡寫的掃過,讓小皇帝瞬時有種無法遁形之感,從頭到腳皆被看穿。
太傅唇角微夠,說話時含笑,連帶著他迷人鳳眸的眼尾盪出一個撩人的弧,仔細看,心也忍不住隨著這弧度而當動,明明是笑著,卻讓小皇帝小心肝顫了三顫。
小丸子不知書房裡的情況,只是聽了吩咐,手腳麻利的傳話備茶。
耳邊傳來遠去的腳步聲,小皇帝不由打嗝連連,他伸手輕輕掐了掐自己的手背,可憐巴巴地望向太傅,“都能掐出水了。”兩壺茶水的懲罰還不夠嗎?
太傅輕輕挑眉,沉默不語。
小皇帝頓時蔫了,像只耷拉耳朵的小狗崽兒,誠誠懇懇地說道:“以後萬事和太傅先商量,不以身犯險,讓在乎我的、我在乎的人擔驚受怕。”
太傅的臉色終於有了緩和,他輕輕嘆了口氣,“小麒,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就好,你的任意妄為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如果你何損傷又如何對得起捨命保你的母親?”他目光沉沉,漆黑如夜,對小皇帝說的同時似又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