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一看見她,眼睛立刻一亮,忙單膝跪立道,“二皇妃,二皇子派小的來給二皇妃傳話,讓二皇妃現在就過去皇上的御書房。小的給您帶路,請吧。”
鳳然點了點頭,手一揚,便跟著那侍衛的腳步往皇帝的御書房走去。
清晨的皇宮內除了打掃和伺候的侍女還有巡邏和站崗的侍衛外,很少看見其他人。因此,她這個打扮有些過於顯眼的二皇妃,便是引起了那些侍女和侍衛的注意。看來,二皇府中關於她的流言,不必猜想,定是已經傳入了皇宮。這一傳十十傳百的威力是不容小視的。
苦澀一笑,對於那若有若無的指點,她只能當作沒有看見。
來到皇帝的御書房內,侍衛先去通報,讓她在門外等候。不一會兒便聽見皇帝的一聲“宣”。
鳳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剛才走在御鳥園裡衣服多多少少被伸出的花枝花葉給掀的有些亂。她從容地走進御書房。有些驚歎於這御書房的華麗,要知道,她父王御書房的打造已經算是奢侈的了,可現在看來,這天朝皇帝的御書房至少要比父王的御書房華麗上數倍。
一件件古董花瓶排列在一旁,牆壁對映著屋中的金光,掛上了幾幅揮墨瀟灑淋漓盡致的山水畫。
皇帝坐在龍椅上,眼前是放著那堆積如山的奏摺的紫檀木桌。這個時代,紫檀木已經是稀有物了。
她顰了顰眉,沒有再花時間去打量周圍的一切,而是行著跪禮道,“妾身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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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輕咳一聲,示意讓鳳然起身。鳳然謝了恩,站起身,無言地退到一邊。
“皇兒,你說有要事要與朕說,現在鳳然已經來了,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吧。”皇帝掃了一眼一旁的寒楓暮,拿起一旁的茶杯。鳳然感覺到這父子兩人之間的氣氛,簡直可以凍成一塊冰。寒楓暮那邪魅的俊臉上沒一絲表情,就連他最喜歡掛在臉上,讓鳳然渾身不自在的冷笑,都隱去了。
“父皇,兒臣今日來不為別的,只想與父王商量,兒臣要立側妃之事。”
寒楓暮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作勢抱了抱拳,欠身道。
鳳然咬著唇,一句話不說。她不知道,他是讓自己來當陪襯的,還是要她適當的時候為他添油加醋兩句?他是認定了,皇帝沒有那麼好打發,所以拉著自己這張王牌,一起來遊說麼?的確,作為正妃的她,說一句話絕對比寒楓暮的一句“懇求”有用上幾倍。
“胡鬧!”皇帝拿著茶杯的手一抖,然後重重把茶杯砸在桌上。
“兒臣是認真的,希望父皇不要讓兒臣重複第二次。”寒楓暮是一點面子也不給皇帝。
“皇兒!你到底想要鬧到什麼時候去?!你娶鳳然為正妃還不足一個月的時間,就立側妃,這讓外人怎麼說?丟的不只是你一人的臉,還有朕的臉!”皇帝怒視著寒楓暮,而寒楓暮毫不示弱地與皇帝對視,兩人自己的戰火就差一顆火星,點燃導火線了。
“娶正妃,也是父皇您為兒臣做的主。若是父皇連兒臣立側妃的權力都要剝奪,兒臣不會罷休。”
他的聲音簡直冷到了冰窟裡,站在他身後的鳳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哼!別以為朕不問,就代表朕不知道!你自己心裡清楚的緊,對鳳然你是什麼態度,不必朕多說了吧!你也二十有餘了,立側妃的事情,容後再議!眼下當務之急,是你自己要考慮一下兒女之事了。其他的,不必朕多說!”
“既然父王這麼說,不如問問祁鳳然的想法!”寒楓暮掃了一眼鳳然,淡淡答道。
鳳然冷笑,她終於派上用場了?若他不開聲,還以為他要她來當陪襯,就這麼從頭到尾呢。
她緩緩抬頭,清秀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這是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她何必每一件事情都當他的傀儡?在用的上自己的時候,會掃兩眼,用不上的時候,就殘暴對待。這算是把她當成了什麼?“這是二皇子自己的私事,妾身沒有資格過問。”
把話題又巧妙地踢給了寒楓暮,眼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而她,當做了沒看見。
寒楓暮冷冷一笑,鳳然讓開了位置。她的做法無疑就是不給他臺階下。
他一甩袖,大步走出御書房,連禮都沒有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皇帝的臉色也十分陰沉,看樣子,在這個皇宮裡能如此不給皇帝面子的人,就寒楓暮一個吧……鳳然無奈地搖搖頭,給皇帝行了禮,也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