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哦,是嘛。”隨即就不搭理這小子了繼續望著天花板發呆。
蘇弘文現在已經淡出了大眾的視野,這樣一來到讓一部分人認不出他來了,那新兵顯然就是這部分人中的一個。
蘇弘文旁邊這吊兒郎當的新兵叫熊有利。京城人,父母是做生意的,家裡不說大富大貴但也是衣食無憂,小康肯定是有了,熊有利家裡條件好但卻不想上學,整天是在社會上瞎晃盪。他父母怕他學壞了連哄帶騙又是威逼利誘的把他弄進了部隊,不過熊有利卻一點不想當兵,他還是想整天跟他那群朋友胡混,不過現在他也只能認命了。
今天他也沒讓父母來送他,他一個人在這是百無聊賴,正好看到跟他同病相憐的蘇弘文同學,於是這小子就跑來找他閒聊,誰想蘇弘文一點跟他扯淡的心思都沒有,這讓熊有利很是鬱悶。但這傢伙不死心伸手捅捅蘇弘文道:“唉兄弟,抽根菸去啊?”
蘇弘文目光呆滯的仍出倆個字:“不會。”
熊有利一聽這話立刻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覺,嘴裡抱怨道:“你這人太沒意思了,不去拉倒,我自己去。”說完這傢伙站起來就要去衛生間抽菸,可剛走出去一步他突然驚呼道:“我草美女。”說完就吹了流氓哨。
熊有利這一吹立刻讓接兵的幾位部隊領導不滿了,新兵連連長薛景中立刻指著熊有利怒道:“那個兵,說你那。看什麼看,你幹什麼那?”
熊有利一扭頭滿不在乎道:“我什麼也沒幹。”
蘇弘文看看熊有利。又看看薛景中繼續仰頭看天花板發呆,他這會是兩隻手開啟放在椅子背上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那有一點兵的樣子。
薛景中瞪了一眼熊有利後就看到了蘇弘文又喊道:“那個兵坐好了,你看看你那樣子像個兵嗎?”
旁邊一群女兵掩嘴偷笑,熊有利頻頻向她們擠眉弄眼的。
蘇弘文懶洋洋的說了一個“是”字然後把手拿下來繼續發呆。
薛景中也沒認出蘇弘文來,他到也沒在說熊有利跟蘇弘文。只是扭頭對政委齊東濤抱怨道:“這都什麼兵?全是少爺兵,我就說京城的兵素質不好,要少招,結果又給我招這麼多,回頭都讓他們滾炊事班餵豬去。”
齊東濤苦笑道:“老薛你就別抱怨了。招兵可不是你說少招就少招的,這些兵不行咱們不要不就行了嘛。”
薛景中叉著腰繼續抱怨道:“不要?我也想不要,但咱們連得補充兵源了,老兵又退了不少,我幾次跟團長請示不管京城這些新兵的新兵連訓練任務,可團長不幹啊,還是仍給了我。”說到這他指著這些新兵道:“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的,不是哭哭啼啼的,就是站沒站樣、坐沒坐樣,這些兵裡能挑出一個好兵嗎?我看一個都沒有,全是孬種,看來咱們連的兵源補充又得去其他連隊那低聲下氣的討了,這叫什麼事,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又訓京城這些少爺兵。”
齊東濤看看這些兵也是嘆了一口氣,他也明白薛景中的苦衷,連隊需要補充兵源,誰不想要好兵?可好兵在京城這地界實在是不好找,這地方富裕,參軍的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少爺脾氣,不聽話,難管教是出了名的,想從這些人裡挑出好兵來實在是難,遠不如去一些經濟落後的地方招兵好。
經濟落後的地方很多年輕人視當兵為了一個好的出路,為了當這個兵都是爭破了頭,這些人到了部隊聽話、好管,還努力,往往是這些人中能選出好兵來。
但具體去那裡招兵卻不是他齊東濤跟薛景中能決定的,現在好又是來京城招兵、接兵,還得培訓新兵,就看這些新兵的樣子也很難挑選出好兵來補充到他們五連,正如薛景中所說十有**最後這補充病源的事還得去其他連隊求爺爺告奶奶去,一想這事就鬱悶。
這時候熊有利去了衛生間,他到不是抽菸去了,而是想辦法不當這個兵,本來熊有利已經認命了,可這還沒到部隊就被薛景中找茬給訓了一通,於是這貨就起了歪心眼。
火車發車的時間很快就到了,蘇弘文無比鬱悶的揹著包跟一群新兵蛋子上了車,坐在座位上看著這些小年輕哭哭啼啼的跟親人告別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就這麼走了?父母,老婆孩子們能照顧好自己嗎?
就在火車要發動的前五分鐘坐在蘇弘文對面的熊有利突然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這一幕可把薛景中、齊東濤嚇了一條,齊東濤急道:“這是怎麼了?”
薛景中皺著眉頭道:“趕緊打120,可別出什麼事。”
熊有利一聽這話抽得更來勁了,一副羊癲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