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格外冷,這樣一來年氏覺得外出手腳冰涼;於是讓炭火燒得熱;自己歪在房中。
年氏天氣冷了呆在宮殿裡,時間一長;人也倦倦沒什麼精神;一個接著一個哈欠,輪到了請平安脈的那一日,貴妃娘娘才想到了她的月事推遲了十日,還沒有來。
“我說懶洋洋忘記了事情,原來竟是這件事。”貴妃得意洋洋說道。越想越覺得自個兒肚子裡是有了小生命,盤算等到太醫請過平安脈之後,要補身子,她這段時間真是清減了不少,雖然穿衣服好看了,但是餓著了肚子裡的寶貝兒,她可會心疼。
給年氏請脈的太醫抖落了斗篷上的雪花,接著貴妃身邊的小丫鬟已經接過了斗篷,懸掛了起來。屋內火盆燒得足,丫鬟們皆是單薄的衣衫,唯有坐於上座的年氏
笑著說道:“外面很大的雪?”
“回娘娘的話,今個兒清晨開始下雪,已經落了一地。”太醫說道,只是在屋子裡呆了一會兒,便覺得屋子中的爐火也過於旺盛了,甚至身上也開始冒汗。
“等到雪停了,想來御花園里美得很。”年氏淺笑著說道,因為剛剛的那個猜測,心情很好,“李太醫,請脈吧。”
年氏盤算著等會讓小廚房準備什麼吃食,沒有注意到李太醫的眉頭蹙起,額頭細密的汗水越來越多。“娘娘這陣子可有不適?”
“胃口不太好,吃不大進去油膩的。”年氏輕飄飄的說道,“每日裡總是覺得不大有精神,想要睡覺。”
太醫只覺得年氏的脈象虛浮不定,大約是在宮中住不慣,胃口小了導致身上泛冷,同時瞌睡,這樣一想太醫心中安定下來,說道:“娘娘用些健脾胃的方子就好,若是外面下雪,也可以在宮中走動。”
“什麼?”年氏皺起了沒有,“李太醫,不是有孕?可會有誤?”
太醫說道:“娘娘胃口不好,導致身上泛冷,每日裡渴睡,奴才再三診斷,確定不是滑脈。”貴妃娘娘的性情並不太好,李太醫回答得小心翼翼,知道貴妃大概是誤會自己有了身孕。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成了汗水從臉頰上滾落,只是他也不敢抬手擦掉汗水。“若是娘娘想要……”
年氏的欣喜若狂成了笑話,以為自己有了身孕,最後卻得了太醫要仔細調養身子的答覆,面色一冷,太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說道:“本宮累了,秋桔替本宮送送李太醫。”
李太醫原本是想要叮囑貴妃火盆還是燒得小些,若是冷了還是需要多活動,此時也就按下不談,披上了褂子,猛地到了寒風之中,李太醫打了一個寒噤,剛剛在屋內出了一身的汗,此時又被冷風一吹,真真是難受。在宮中做太醫看似榮耀,實則是懸著腦袋,也幸好過年之前他便到了年齡,離開這皇宮了。
年氏在屋內面色難看,摔了兩個杯盞,身子一晃,秋桔連忙扶住了年氏,“娘娘。”
“無事。”年氏揮了揮手,“心情起伏過大罷了。”
年氏服用了健胃脾的藥丸子,果然舒爽了不少,雖然這一次來得月信日子短了,也是赤褐色比往日裡深,卻也比之前吃得多些,面色不見豐潤,也沒有繼續削減。天氣一天天變冷,坤寧宮間或傳出咳嗽的聲音,雖然依舊咳嗽,要比之前還是好多了。
弘盼和那拉氏進宮請安,也說到了去文太妃那裡請安的事情,弘盼私下裡找到了李筠婷說道:“文太妃的眼界同人不一般,若是額娘從她那裡得到了什麼主意,不要聲張,告訴兒子便是。”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有些話驚世駭俗,額娘記下便是。”
李筠婷點了點弘盼的額頭,“你同文太妃相處的時日,恐怕還沒有我和她相處的零頭。”
弘盼笑著說道:“額娘說的有理,是兒子多慮了。”
“先說好了,我去文太妃那裡,也時常遇到尚太嬪。”尚太嬪便是鈕祜祿氏,康熙死後,她的分位也往上抬了抬。“恐怕文太妃沒什麼功夫和我說她從西洋書中所得。”無論是李筠婷還是弘盼都知曉這樣的說法只不過是李汝蘭的託詞罷了。
“兒子聽說了,額娘還教她們兩個西洋文。”弘盼說道,“她們學得可好?”
“文太妃也就罷了,尚太嬪剛開始的時候不大喜歡,現在竟是找到了樂趣所在,說起來很利索。宮中打發時間罷了。”李筠婷說道,康熙死了,她們太妃太嬪也不存在爭寵,相處的比先前和睦的多,少了針鋒相對,日子便是覺得有些寡淡,學習西洋文就是文太妃和尚太嬪打發時間的樂趣了。
“額娘這樣很好。”弘盼笑著說道,“只是讓您留心,若是文太妃並無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