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夢竹一邊輕拍著寒裳的肩膀，一邊輕嘆了一口氣。
自從自己見到寒裳的那一刻起，便沒有看見寒裳哭過。她知道，在寒裳的心裡，一直都沒有放下過曾經的事情，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哭出來。因為，這份仇恨堵在她的心中，使得她放下了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心神，全都放在了報仇兩個字上面。
現在，程琪死了，而且，是被寒裳親手殺死的。寒裳心裡的結，也總算是在這一刻解開了。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終於可以沒有絲毫顧忌的，放聲大哭一場。
龍承來到段崖身邊，看著寒裳，他的心裡，也有些不太好受。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寒裳應該是同一種人。心裡面，都裝了太多的仇恨。可是，不同的是，自己和寒裳選擇了兩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寒裳的一切，都在報仇兩個字上面，她放棄了自己的生活，放棄了自己的感情，她所有的生命，就都是在為報仇兩個字奮鬥著。可是，她卻失去了本應有的快樂，沒有領悟到人生的快樂，沒有過到真正的人生。
而自己，也是在想著報仇，可是，卻沒有放棄本來的生活。所以，自己才會娶了菡香，才會有了幾個孩子，才會在七百年後的今天，娶了李娜，娶了陳佩，還有了龍戰這麼一個小兒子。自己的生活，很快樂。
輕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對於寒裳的那種冷漠，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厭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同情。
不過，應該也不需要同情了吧。程琪已經死了，她親手為自己的父母，為自己的族人報了仇。她的心結已經解開了，她之後的生活，應該，不會再將自己封閉起來了，應該，不會再有這種冷漠了吧。
看著另外幾處已經停止了的戰鬥，對著段崖，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戰鬥該結束了，有些事情，還不能操之過急。否則的話，我們這邊，也會遭遇巨大的傷亡。”
“嗯。”段崖微微點了點頭，道：“也的確，是時候停止了。”
龍承看著不遠處的幾個人，傳音道：“都回來吧，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有必要那麼不依不饒的。否則的話，我們這邊，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凌霄、舒議、亦風三人對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朝著龍承的方向飛了過去。看到他們三人的離開，秦烈、林逸和赤練也都聚到了一起。
赤練輕嘆了一口氣，道：“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已經擁有了這麼強大的實力。真正生死戰鬥的話，我們說不定真的會全都死在這裡。”
林逸點了點頭，道：“沒錯，尤其是龍承的實力。分明只是武聖初級的人物，可是，卻連雲蒼都不是他的對手，程琪，也可以說是死在了他的手上。他的進步實在是太快了，他的實際戰鬥力，也遠遠超出了表面。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啊。”
誠然，他們和雲蒼，和程琪並沒有什麼交情，相反，還有一些矛盾。可是，畢竟都是武聖級的強者，現在更是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對於程琪的死，他們心裡多少也有些不太舒服。狡兔死，走狗烹。
秦烈現在的臉色很不好。雲蒼和程琪，都可以說是他的手下，可是現在，一個死了，一個被直接嚇跑了。而對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不知名的年輕人，竟然和自己打了一個不相上下。這對於秦烈來說，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打臉啊。
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龍承，又看了一眼段崖，最後在亦風的臉上，狠狠的瞪了一眼，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們走。”
說罷，根本就沒有等待林逸和赤練，直接一個人化作一道光影離開了。
林逸和赤練對視一眼，都露出了一絲苦笑。他們知道，現在的秦烈，一定感到十分的憋屈，在這個節骨眼，最好還是不要去觸他的黴頭。
赤練輕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林逸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龍承，輕嘆了一口氣，也隨著二人的背影離開了。
龍承看著離去幾人的背影，輕聲自語道：“今天的戰鬥，只是一個序幕。秦烈，落羽，林逸，赤練，雲蒼，我知道，你們也有著所謂的底牌，不過無所謂，不管你們有著怎樣的底牌，我們都奉陪到底。真正的戰鬥，現在，才剛剛開始。”
第三百五十八章 最後的戰鬥
武聖之間的戰鬥隨著程琪的死落下了帷幕，而下方，弒滅聯盟與破滅之間的戰鬥，也已經到了尾聲。
沒有什麼好戰的了。早就已經是註定了的結局，破滅的人，已經翻不起風浪了。尤其是在暗箭的人被全滅之後，破滅計程車氣，就已經跌落到了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