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聲金屬相交的聲音響起,這把飛刀被封翔手中的長劍擊落在地。可同時,封翔也因為飛刀上巨大的衝擊力震得倒退了幾步。
“是個高手。”封翔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從剛才的飛刀絕技就可以判斷出來,來人是一個真正的強者。至少,不會比自己弱。這樣的人,想要解決,不費點力是不可能的。
“你究竟是什麼人,給我滾出來。”
周圍一片寂靜,沒有別人回應封翔。
“身為一個強者,你連正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嗎?”封翔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突然間,又有兩把飛刀朝著他的位置射了過來。飛刀的光芒在這陰暗的小巷中顯得極為刺眼。
“在哪裡。”封翔神色一動,身形一閃,避過了那兩把飛過來的飛刀,身體激射,朝著飛刀打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封翔從一開始就完全可以避開飛刀。即使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弱到了一個低谷,可畢竟曾經是武聖級的強者,無論是戰鬥經驗還是身體的反應能力都遠非一般的修者可比。之所以假裝避不過也只不過是為了讓對說鬆懈,露出行跡而已。
想法是好的,可是實行的時候,總會遇到各式各樣的困難。
“給我留下。”一聲厲喝,一點寒芒從側面飛了出來,直指封翔。
“還有人 ?”封翔一驚,卻也不敢置之不顧。只得先放棄那個扔飛刀的人,轉而迎向突然間殺出來的強者。
“叮”的一聲脆響,兩把兵刃相交。顯然一擊之內並沒有辦法分出一個高下,兩人只是剛一接觸,就分開了。
退後了幾步,封翔仔細打量著這個突然間衝出來的強者。這是一個蒙面人,從體型看絕不是什麼年輕人,至少也應該有三十歲左右了。手中拿著一把開山刀,露出的一雙眼睛緊盯著封翔,透出一股難掩的殺意。
“你是們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封翔一手持劍,冷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回應他的,只是暗中再次打來的一把飛刀而已。
在飛刀飛來的同時,那拿刀的大漢也舉起大刀朝著封翔劈了過來。
封翔一驚,這下可有些不好辦了。對方是兩個人,一個近身,一個遠戰,完完全全的互補式打法。毫無疑問,這下子,自己要有危險了。
飛刀喝開山刀完全是從兩個不同的角度打來的。也就是說,自己只能躲過一個,必須要承受另一個攻擊。這種刁鑽的打發。很顯然,自己面對的這兩個人有著極為默契的配合。
驀然間,封翔的身體動了。可詭異的是,他並沒有去躲避任何一個攻擊。伸出左手,迎向飛刀,同時腳步踏動,直直朝著開山刀迎去。
血光飛濺。
飛刀從封翔的左手掌心穿過,在封翔的掌心留下了一個透明窟窿。同時,開山刀從封翔的右肩劈下。當然,沒有將他的右臂砍下來,可是,也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封翔在硬結下這兩招之後,身體後飄了數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那持刀的大漢以及躲在暗中的高手都在納悶。剛剛的攻擊,他們看得清清楚楚,根本就是這個叫封翔的小子自己湊上去的。如果他要躲避的話,絕不可能受到這麼重的傷。而現在,他竟然在笑。他們都在納悶,受了這麼重的傷,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沒錯,封翔的確在笑。他開心。七百年了,已經整整七百年沒有與人戰過了,封翔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生鏽了。
一個人,想要變得更強,就只有在一次次的戰鬥中磨礪自己,在一次次的戰鬥中得到晉升。放眼龍承的一千七百年,根本就是一路打到武聖境界的,無時無刻都在戰鬥,無時無刻都在於人生死相向。
與凌霄的最後一戰之後,龍承整整修養了七百年。七百年裡,沒有與人戰鬥過,只是舒舒服服,平平靜靜的在養傷。
七百年的時間,他一直都感覺自己的生活裡似乎缺少了一些東西。可到底缺什麼?他也說不清楚,只是總能感覺到,這種生活,自己過的並不習慣。
就在剛才,在飛刀射來,打到劈來的時候,他終於知道自己生活中缺少的東西是什麼了。是激情,是戰鬥。他本來就是為戰而生的,七百年的安逸,七百年的平靜,讓他的身體都有些生鏽了,讓他有些忘記,自己要的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生活。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自己要的,是激情,是挑戰,是明知道贏不了,還努力要搏一個結果的精神。
沉睡了七百年的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