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負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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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那位正在待嫁的縣令家小姐時,林敏敏不禁吃了一驚。這姑娘,簡直和矮小的黃夫人是個強烈的對比,又高又壯。雖然比林敏敏只小了一兩歲,可看著卻像是已經二十出頭的模樣,發育的那叫一個好。
看到林敏敏這妖嬈纖細的模樣,顯然那位小姑娘也打心眼裡感到不舒服。
二人默默對視一眼,卻是誰都沒有出聲。直到黃夫人問林敏敏要在哪裡作畫。
林敏敏想了想,便指著窗邊叫那姑娘坐下,自己支起畫架看著那姑娘默默出了一會神。
其實仔細看起來,這姑娘的五官很有特色,眼睛雖小卻有神,嘴唇雖厚卻並不呆板,且膚色健康明亮,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眉毛淡了些。如果按著她的相貌特色往颯爽利落處走,應該也不難看,偏偏這孩子非要把自己往纖細柔弱處打扮,硬給自己點了一點櫻唇,描了個跟她的大臉絕不相襯的細眉。這還不算,她還硬把自己包裹進一件飄飄欲仙的白衣裡,卻是不僅沒顯出“欲仙”的效果,相反,倒叫人有種“欲死”的不忍。
黃夫人原本想要看著林敏敏如何作畫的,卻不想外面有人來稟,說是有客到訪,她不得不丟下林敏敏去了前面。
見她走了,林敏敏不由又停住手,盯著那姑娘再次出起神來。這姑娘其實底子不差,只是用錯了妝容。她,該不該告訴她呢?只是,這姑娘的眼神就能看出,那可不是個好脾氣的……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難看?!”忽然,那黃鶯兒開口道。
和她那粗魯的語氣不同,她的聲音倒和她的名字一樣的悅耳動聽。
林敏敏不由就眨了一下眼,抬眼看看那個滿臉挑釁的小姑娘,彎眼一笑道:“我給你畫兩幅像吧。”
“啥?!”黃鶯兒一愣。
林敏敏卻是不再說話,低頭“唰唰”地畫了起來。
見她畫完一張,又重新抽出一張畫紙來畫第二幅,黃鶯兒站起身道:“給我看看。”
林敏敏卻是一搖頭,道:“稍等。”
等黃夫人帶著客人重新回到黃鶯兒的繡樓時,林敏敏正好畫完第二幅。
“畫好了嗎?我看看。”
黃夫人來到畫架後看了一眼,神情不由微微一頓。她抬眼看看女兒,再看看畫像,不由暗暗一嘆——卻不是畫中的人不好看,是自家女兒本來就不好看。她想。
見母親這神色,黃鶯兒也皺眉過來,只一眼,那臉色也跟著不好看起來。
林敏敏笑道:“我另外還畫了一幅,二位再看看。”說著,將那幅畫翻到上方。
黃夫人低頭一看,只見畫中的女孩兒生著兩道很精神的濃眉,濃眉下的眼睛雖不大,卻很是有神,一張厚厚的大嘴使得女孩看上去很是憨厚可愛——卻是和之前那幅畫中神情彆扭的女孩判若兩人。
“這幅好!”黃夫人不由讚道。
黃鶯兒也是一愣,忍不住扭頭問林敏敏:“你怎麼知道……”她忽地一咬舌。她的眉雖淡,卻天生就是粗的,是她瞞著父母家人硬生生給拔成細眉的。
她們在畫架後說著話,不由就冷落了來訪的那對母女。那女兒鬆開母親的手,擠過來笑道:“黃姨,你們在做什麼?”
黃夫人這才想起客人來,對林敏敏笑道:“這是我家世交,柳夫人和她的女兒柳新眉。”
柳新眉年紀大約跟姐姐差不多,看著就是個嬌憨的性子,伸頭看看那畫,又看看黃鶯兒,實誠地道:“這是給姐姐畫的像嗎?怎麼不像?”
所謂知女莫若母,黃夫人抿唇一笑,道:“回頭洗個臉就像了。”
頓時,黃鶯兒的臉一紅,扭頭就真個兒叫丫環來侍候她更衣。
看著她的背影,黃夫人嘆道:“我這丫頭,從小被她祖母慣的,性子倔得跟頭驢似的,早跟她說了她這樣瞎鼓搗不好看,偏就是不肯聽。”
幾人閒話了幾句,忽見黃鶯兒的丫環過來稟道:“姑娘有請林娘子呢。”
柳新眉一聽,卻是一點兒也不認生地跑過來抱住林敏敏的手臂道:“我也要去!”
顯見著這柳夫人是個溺愛孩子的,黃柳兩家又是通家之好,黃夫人不在意地揮揮手,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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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黃鶯兒找林敏敏,是想問她這妝容的事。
現代的女生,哪一個不是從初中起就開始偷偷學化妝了,何況林敏敏又是懂得繪畫技巧的。當年公司要求全體女員工都要帶妝上班時,獨她嫌帶化妝品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