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在紙條上一瞧,一下子便被噎住了。
“咳咳,這是怎麼回事?”
清淼順了氣,極為詫異的看著紙條。
顧清筱不見了?
呵!尋到一個女兒,便要不見一個嗎?他們顧家是怎麼回事?
她蹙著眉,沒動一下,現在顧家不知該是何等模樣,她何必回去讓人瞎說。
她將紙條收了起來,目光可憐的看著地上的蘋果,道:“賞給厲虎吃吧!”
花落嗯了一聲,又轉身從桌子上拿了個蘋果放到清淼眼前,清淼繼續吃了起來。
回了墨離齋,清淼換了一身男裝,從將軍府又翻牆而出,徑直去了顧相府的方向。
翻了顧相府的牆,清淼儘可能的靠近大堂的方向,不過一瞧顧澤宇在那,不由眼中噙著冷笑,她決定小心些,先回她的閨房待會兒。
到時候多聽聽婢女小廝是怎麼說的。
落纖院。
清淼瞧了瞧滿屋子的塵土,撇了撇嘴,沈紫悅討厭自己,連帶著,自己已出嫁,連房間都不讓人清理乾淨。
她瞧著自己在地板上踩出的腳印,尋了把掃帚,自己撣了些水,清理起來。
又拿了抹布,把屋裡的東西稍微擦了擦。
將窗子開啟,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清淼微微一笑,這院子離大堂甚遠,可惜,怎離顧清筱的院子怎就這麼近呢?
一清二楚的便能聽見女子哭泣的聲音。
該是沈紫悅吧。
來相府之時,清淼已傳了信給薛聽兒,尋顧清筱的訊息,不管怎說,她都是她的妹妹,她還沒心腸狠毒的不認她。
清淼在窗邊的椅子上坐下,安靜的聽著沈紫悅的哭聲,十幾年前,她也曾這般哭,以為她孃親如何了?
還好,多年了,又見到了她。
清淼坐了片刻,又站了起來,她該去瞧瞧雪雪的母親,她的靜姨娘。
當年因為她的話,自己過的不知多慘,可看在雪雪的份上,她一直置之不理。
如今,知曉清蘭是雪雪,就更得置之不理了。
靜姨娘住的院子在相府最偏的西北角。
院門緊鎖著,一副落敗的模樣,她翻牆進去,一瞧,地上積雪化的水都積在了牆邊,這一片,簡直成河了。
她嘴角一抽,飛身一躍,從這邊的牆,隔著門,到了那邊的牆,這才進了院子。
順著泥濘的路,清淼一路走著,到了正室房間。
她從門縫向裡瞧了瞧,也沒聽見什麼動靜,小心的推開了門,便瞧見一個瘋影子跑了過來。
“佟陽,你要帶就帶走你自己的女兒,你眼瞎嗎,憑什麼把我的女兒帶走!”
刺耳的罵聲響著。
清淼早已躲得遠遠的,瞪著她道:“我娘從來沒帶走過你女兒!”
楚靜眼神渙散的猙獰的看著她,“你憑什麼把我的女兒帶走,你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清淼臉色難看,忍不住跟著她嚷道:“清蘭不是我娘帶走的,我已經找到清蘭了!”
楚靜就跟沒聽見似的,依舊罵著。
清淼氣急,又見楚靜奔了過來,竟想和她抓頭髮撓臉,怒火攻心的想著這些年自己生不如死,也和她撕扯起來。
大門外,有人一瞧這情景,連忙向前院跑去。
大堂裡。
顧澤宇心裡噙著冷笑坐在左側的椅子上,顧浩建坐在上座,周管家站在大堂之中。
“爹,此次之事,必定是穆家所為!”顧澤宇出聲道。
聽聞那位穆家二公子穆綿,乃是顧清淼的摯友。
雖不知他二人是如何成為朋友的,但眼下,不知顧清淼所蹤,到可以此為餌,放長線。
若讓穆家就此一敗塗地,他這心裡也當真是順暢。
他端坐在椅子上,看著顧相蹙著的眉峰,心裡冷漠一哼,你身邊的嫡女甚多,可莫忘了,只是我才是真正的嫡子。
奪了他娘正室之位的女人,他不會眼瞧著!
顧浩建抬起頭,目光看向周管家,說道:“穆府小廝失蹤,你可查清?”
周管家應是。
顧浩建眉眼冷銳,哼了一聲,拂袖而起道:“備轎!”
顧澤宇跟著站了起來,瞧著顧浩建帶著周管家離開,他唇冷冷一笑。
此刻,一個婢女慌張的跑了進來,一瞧他,嚇得半死。
不是老爺在這嗎?
怎是